烧鸡可是周先知的最爱!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除非被某人施压了!
“周爷爷,”
“丫头啊,你就别为难我老头子了,这事儿我也没法说啊。”
“三哥身上还有伤,我要去照顾他啊。”
“丫头,这个你放心,有人照顾他,你不用担心。”
“可是……”
“你谁也不用问,问了也白问,太子不发话,谁也不敢告诉你陈三在哪。”
“所以他是故意的?”
“老头子我可什么都没说……下一个!”
“周爷爷……”
“哎呀姑娘,你说我们这么多人排队等着呢,你要是想算命就去后面排队吧,别站在前面插队啊。”
“是啊,排队吧!”
“快去排队!”
“赶紧排队!”
……
眼瞅着要引起公愤了,夏夏只好放弃询问周先知别院在什么地方。
周先知不告诉她,夙风肯定也不会告诉她,太子府的那些下人就更不敢说了。
想要知道陈景渊养伤的别院,还得去问楚凤辞。
兜兜转转夏夏又回到了太子府。
看到楚凤辞坐在花厅喝茶,夏夏径直走了进去。
楚凤辞漫不经心地喝着茶说:“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夏夏知道现在问陈景渊在哪是问不出来的,于是找了另外一个借口,说:“小葡萄呢?我来带她走。”
楚凤辞随口说:“我让她去别院伺候陈三了。”
夏夏有些不悦,说:“小葡萄是我的人,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使唤我的人?”
楚凤辞说:“你有意见?”
夏夏直接把手上的烧鸡重重放在楚凤辞面前,说:“我意见大着呢!”
楚凤辞说:“忍着。”
夏夏说:“忍不了!”
楚凤辞说:“那就继续忍。”
夏夏看着楚凤辞一脸欠揍的淡然,拿起桌子上的烧鸡就要去砸他。
夏夏刚把烧鸡高举过顶,便看到楚凤辞放下手里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看向神情愠怒的夏夏,悠悠说:“浪费食物可耻!”
气的夏夏又把烧鸡重重放在楚凤辞面前的桌面上。
楚凤辞无视夏夏的气愤,伸出修长的手指叩了两下桌面,示意夏夏坐下。夏夏白了楚凤辞一眼,站在原地没动。楚凤辞也没有强迫,说:“你去找楚后摊牌了?”
找楚后摊牌是夏夏临时决定的,也没有告诉楚凤辞,没想到他的消息这么灵通。“怎么了?”
楚凤辞盯着夏夏说:“你想让我进宫替你收尸是吗?”
夏夏说:“收尸?什么意思?”
楚凤辞说:“楚后是什么人?北楚的一国之母!你一个人跑去找她摊牌,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跑去凤仪宫送人头吗?今天你能活着从宫里走出来算你命大!”
夏夏说:“不是有你吗?”
楚凤辞气急反笑:“我?那我请问你,远水解得了近渴吗?”
夏夏语塞。
好像是不能。
楚凤辞接着说:“你今天去凤仪宫告诉谁了?如果今天楚后把你杀了,再让人布置出你意外死亡的场景。又或者楚后随便找一个借口,说你对她图谋不轨把你当成刺客当场处死。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去救你?”
夏夏当时并没有去深想这些事情。
当时就是觉得有楚凤辞在,所以就天不怕地不怕,吃定了楚后不敢把她怎么样。
现在听到楚凤辞这么一分析,夏夏心里不禁有些隐隐后怕,如果当时楚后想要杀她灭口,那真的是轻而易举。看来她今天能出得了凤仪宫的宫门,是真的命大啊!
夏夏看着桌子上的烧鸡,忽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于是坐下一个人默默的吃着烧鸡。
楚凤辞还是头一回看到夏夏这幅既无辜又后怕的模样,不忍心再去责备她,声音也软了下来,说:“下回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了。”
夏夏低着头边吃烧鸡边轻轻点头。“嗯。”
就在这时,夙风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夏夏也在花厅,夙风没有说话,但样子明显是有话要和楚凤辞禀告。“殿下。”
楚凤辞起身走向门外,夙风跟了上去。出去后,楚凤辞才问:“什么事?”
夙风说:“陈三不肯吃药,一定要简单沐小姐才肯吃。”
楚凤辞说:“不肯吃药就给他灌下去!”
一个大活人要怎么灌药,陈三有些为难,说:“属下试过了,灌不下去。”
楚凤辞说:“那就问问他,是想见沐浮,还是想见舒妃?让他自己选。”
夙风说:“是。”
夙风离开后楚凤辞又回到了花厅,看到夏夏还在吃烤鸡,楚凤辞说:“过两日我便让人送陈三回国。”
夏夏吃鸡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在她对面落座的楚凤辞,当即反对:“三哥身上还有伤,不能舟车劳顿。”
楚凤辞说:“我会安排一名太医随行。”
夏夏说:“那也不行!”
楚凤辞说:“我只是知会你一声,不是在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