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宏义也是没办法了,才提出让白池给江禾心号脉。
否则崔博文纳的妾室一旦生下崔家长孙,江禾心在崔家的日子定会如履薄冰,更加难熬!
“我没问题。”
白池是一个大夫,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职。
只要病人自己同意让白池治病,白池自然也会尽全力救治。
约么一个时辰后,江禾心领着丫鬟回了娘家。
江禾心二十七八的年华,虽然嫁做人妇多年,可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杨柳细腰,杏目粉腮,鬓间斜插着一支步摇,朝她们走来时步摇也只是微微晃动,给人一种蕙质兰心,端庄贤淑的印象……
“白哥……庄主。”
江家来人并未提及白池,乍一相见江禾心内心如潮水般波涛翻涌,但很快这种慌乱的情绪便被江禾心不动声色的压制下去,并且及时改口唤了白池一声‘庄主’。
白池微笑说:“禾心妹子。”
江禾心注意到一旁的夏夏,同样误认为夏夏是白池的女儿,浅笑说:“这是你的孩子吗?真可爱。”
江宏义解释说:“这孩子不是白老弟生的,是白老弟的小徒弟。心儿啊,白老弟路过金阳来看看我,我让人把你叫回来,是想让白老弟给你号号脉。”
江禾心微微苦笑说:“爹,没用的。”
江宏义说:“白老弟医术无人能敌,不管有没有用,让白老弟给你号号脉,万一还有办法呢?”
江禾心轻扯嘴角,看向白池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所以真的不用在号脉了。”
江宏义说:“心儿啊,你既然回来了,白老弟人就在你面前,就是抬个手的事儿,你就让白老弟给你看看吧。”
白池说:“禾心妹子,我还是给你号号脉吧。”
江宏义说:“心儿。”
江禾心浅笑说:“看来我今天不让白庄主给我号脉,是走不出这间屋子了,那好吧。”
江禾心走到圆木桌旁坐下,伸出一条手臂放在桌子上,然后将袖子往上轻轻提了提,抬起头看向白池说:“号吧。”
白池挨着江禾心坐下,夏夏站在白池身旁,看着他给江禾心号脉。
“白庄主,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自己最清楚了。”
看到白池轻轻蹙眉,江禾心随即开口。
只见江禾心目光平静,神情淡然,仿佛早已经接受了不能生育的事实。
号完脉,江禾心垂眸整理衣袖,江宏义立即问:“白老弟,心儿的身体如何?”
白池起身看向江宏义,轻轻摇了摇头。
江宏义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连你都没有办法,看来心儿这辈子注定与子女无缘了。”
江禾心坦然说:“没有就没有吧,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若一辈子都为此事烦恼,往后我的日子该有多难熬啊。”
江宏义说:“可是崔家要给博文纳妾……”
江禾心说:“爹,我不能生,总要有个能生的啊。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江禾心又看了白池一眼,才由丫鬟搀扶着离开。
夏夏和白池在江家用过晚饭才离开,走出江家大门后,夏夏好奇问:“师父,那位江家小姐,真的不能有自己的小孩了吗?”
白池轻‘嗯’一声。
夏夏说:“连师父也没有办法力挽狂澜吗?”
白池说:“不能。”
夏夏轻轻地‘哦’了一声,又说:“那位江家小姐看起来好坚强啊。”
通透,想得开的,不哭不闹,知道怎么消化情绪,不钻牛角尖。
这是白池给江禾心号完脉以后,夏夏对江禾心的新印象。
这样的女子,即便丈夫有了小妾,也不会整日和小妾争风吃醋,再再不济,就算离了崔博文,也能一个人活的很好!
回客栈的路上,夏夏买了好些零嘴,一路走一路吃。
忽然,夏夏视线里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楚凤辞,陈景渊。
夏夏又往他们周围看了看,确定夙风不在。
两个大男人出门逛街,真是稀奇。
随着距离拉近,夏夏似乎从陈景渊脸上看到了不情不愿,像是被楚凤辞硬拖出来的!
夏夏刚想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却看到楚凤辞和陈景渊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商铺,便没有去打扰他们,跟着白池一起回了客栈。
才走进客栈,柜台后的掌柜便叫住了白池,并从柜台上拿了一封信交给白池,说:“客官,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有劳了。”
白池接过信以后,并未立即打开,而是回到房间以后,才把手里的信封拆开。
夏夏把手里的零嘴全都放在桌子上,边吃边看向白池问:“师父,谁的信啊?”
白池把手里的信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又给夏夏到了一杯水,才说:“江禾心约我明日在琴楼见面。”
夏夏一听这话,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白天在江家见面时,她们也没告诉江禾心住哪呀。
关键江禾心可是有夫之妇,私底下约见外男若是被崔家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