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楚凤辞突然冷笑一声!
楚凤辞盯着霓凰强作镇定的美眸,勾起一抹冷笑:“你就这么喜欢本太子?即使本太子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也甘愿无名无分留在本太子身边?”
霓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没有任何感觉?
为什么还要收下她送的香囊?
“没有任何感觉?”
霓凰眼中有些迷茫,“你说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楚凤辞凉声说:“没有。”
楚凤辞眼底的淡漠刺痛了霓凰的心,强忍着眼泪说:“那你为什么要收下我的香囊?”
楚凤辞说:“一时的心血来潮。”
霓凰一字一字的重复:“一时的心血来潮?”
楚凤辞说:“霓凰公主,你身份尊贵,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不值得。”
霓凰微微苦笑,已经爱上了,现在才说值不值,不是太晚了吗?
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霓凰平复悲痛的心情后,凝视楚凤辞淡漠疏离的墨眸,一字一顿地说:“值得!”
楚凤辞说:“你记住一件事,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有义务对你负责,跟在我身边,是生是死,全凭你的造法。”
楚凤辞的话让霓凰凉到了骨子里。
他的意思,将来若遇到危险,她的死活和他没有半分干系吗?
霓凰不相信楚凤辞真的会这么无情,不相信楚凤辞真的会对她见死不救。
霓凰自我安慰,楚凤辞并非对她没有半点情谊,也可能是不想连累她,所以才对她说这么多无情的话。
陈景渊的突然暴毙,夏皇不是没有怀疑过,这里面有隐情。
可当夏皇看到陈景渊僵硬冰凉的尸体后,便打消了这些顾虑,即便有隐情,人已经死了,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陈景渊是陈国皇子,人死了,尸体总归是要送还陈国的。
负责护送陈景渊尸体回陈国的队伍,在经过山坳时遇到了拦路打劫的土匪,打斗中棺材坠落山崖。
丢失尸体,可是死罪。
为保住性命,官兵头头便想了个主意,找一处新坟挖开企图鱼目混珠。
此时正值夏季,天气炎热,护送队伍抵达陈国至少也是半个月后了,那时棺椁里的尸体早已经腐烂,根本辨别不出来本来面目。
危机解除后,护送队伍继续前行。
彼时,被解救的陈景渊被安置在一个山洞里。
夙风已经喂陈景渊服下屏息丸的解药,约么一盏茶的功夫,陈景渊从昏迷中慢慢苏醒过来。
夙风怀里抱着剑守在洞口,又拽又酷。
傍晚时分,楚凤辞的身影出现在夙风视线里。
看到楚凤辞身后跟着的霓凰时,夙风眉头一皱,松开抱剑的手迎上前,“公子,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醒了吗?”
楚凤辞不答反问,径直从夙风身旁走过,夙风立马跟上:“已经醒了。”
霓凰怀里抱着包袱一路小跑跟到山洞,却被夙风一个转身挡在了洞口。
此时的霓凰换下了公主的华服,换上了简便的衣裙,略显狼狈的模样,像极了出逃的大家闺秀。
夙风像一尊冷面阎罗,挡在洞口阻止霓凰靠近楚凤辞。
霓凰看到夙风那张脸心里就怕了,不敢硬闯,于是抱着包袱走到一旁坐下,低头揉着酸痛的小腿。
不管怎么说,她终究还是出来了。
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就算楚凤辞现在不喜欢她,可是日久也能生情,她对自己有信心。
“你自由了。”
“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费尽心机救我,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就当我想教你这个朋友。”
“撒谎。”
陈景渊根本不相信。
楚凤辞没有解释什么,“想好接下来去哪里吗?”
陈景渊有些担忧地说:“夏皇得知尸体被抢,定会有所怀疑,你准备怎么解决?”
楚凤辞说:“护送你回陈国的人已经替我解决了,他们担心尸体丢失掉脑袋,挖了别人的坟,装进你的棺材。”
陈景渊有些惊讶,“挖了别人的坟?”
楚凤辞轻‘嗯’一声,“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陈景渊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既然我现在是个死人,陈景渊这个名字不能在叫了,以后,我便叫陈三吧。”
楚凤辞说:“你要改名字?”
陈景渊说:“陈三不好吗?”
楚凤辞说:“挺好的。”
陈景渊说:“你之前说,要去银月山庄?银月山庄的人并没有见过我,我扮成你的随从,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楚凤辞说:“你还要扮成我的随从?”
陈景渊说:“不行吗?”
又是改名又是扮成他的随从,楚凤辞莫名觉得有些滑稽,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银月山庄坐落在一座岛屿上,四面环山,平时依靠船只进出岛屿。
夏夏坐在船舱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美如画的风景,想着马上就要见到《景渊帝》里,那个让她最最意难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