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吴的片警听见宋琬的名字立即僵住,脸上表情愈加凝重。
方波见状,知道这是老熟人在权衡利弊。
于是气呼呼的道:“老吴,你是不是怕了?姓宋的小娘们雇人行凶,我要告她,这可是典型的嘿恶势力啊。”
“现在市里正在扫嘿除恶,正好撞枪口上...”因为激动扯到了受伤的嘴角,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老吴却把眉头皱的更加紧了,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突然停下发问:“你有证据吗?具体的,比如说你讲的宋琬那些贪赃枉法的证据?”
“呃.....”方波一阵语塞。
他有个毛的证据,把宋琬往贪赃枉法乃至涉嘿上扯,也只是希望派出所能够重视此案。
见他这副模样,老吴心下明了,微叹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老方啊,你也是干过刑警的人,对于系统里的办案流程应该清楚吧?”
“你现在被人打了咽不下这口气,想报复宋总,这些我都能理解,可再怎么理解也得讲证据啊。”
说着,他看了看其余警员,把方波拉到一旁小声道:“老方,宋琬可不是一般人,你咋得罪她了呢?”
“我...我哪知道,我可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方波闪烁其词的说道,明显透露着理亏。
老吴苦笑着摇摇头,这个老友一向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犯错误被内部开除。
于是勉强敷衍道:“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包扎包扎...”
说完,便招呼其他片警闪了,这起案子虽然出现了伤者,但却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难道仅仅因为一点点怀疑就大张旗鼓的冲到成润集团大厦去质问人家宋琬啊?
如果真这么干了,他这个派出所的管段片警恐怕也干到头了。
方波自然是气愤不已,既然找不到宋琬的茬口,那就只能把这笔账算到那个陈山身上了。
反正他与自己合谋在网络上散播宋琬的谣言,互相拿捏着软肋,不怕他不报销医药费。
想到这,方波一瘸一拐的去医院治病,正准备出门,走廊内又出现了一大帮子人。
黑压压的,看的人眼皮直跳,他被吓得一个哆嗦,还以为是那帮小混子刚才打的不过瘾,等警察走后又来了呢。
于是赶紧关上铁门,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情况。
就见一帮穿着蓝色制服的家伙出现在了自家门口,冲里面喊道:“工商局的,负责人在不在?”
“啊?”方波直接傻眼,忍着剧痛拉开房门。
就见对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然后公事公办的掏出证件道:“经群众举报,你这里涉嫌非法经营,无证经营,请配合我们调查取证。”
“马德,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方波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想辩驳两句,城管又来了,同样的招数,先亮证件再说话:“群众举报,你后面的小院乱搭乱建严重,我们要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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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波正在经历着人生的重大变故,暂且不提。
同时,湖锦酒店的客房内,陈山也正在跟妻子较劲。
两人因为宋琬的事吵得不可开交,一方说这里是江中市不是首都,商人比官员还要强势,根本斗不赢宋琬,还不如提点小要求见好就收。
另一方则顽固不化得很,势必要把属于儿子陈润的那一份给抢回来。
他的意思非常明白,最起码得拿走宋琬手上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然后入驻成润建设董事会,这样才能解决陈氏地产的危局。
“你都六十多了,怎么跟姓宋的斗?更何况前两天幼儿园门口那个男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一看就知道是混嘿的,万一打咱们闷棍该咋整啊....”
陈母一脸担忧,生怕丈夫硬来会遭到打击报复。
“去你码丫挺的,老子办事需要你个妇道人家七嘴八舌?”陈山一脸愤恨,将妻子给骂的狗血喷头。
后者委屈不已,哭哭啼啼的逃出了房门,陈山见状更加愤怒。
两人三十多年夫妻,没想到对方关键时刻撤梯子,这让脾气火暴的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烦闷的抽着香烟,连续吸了三根之后心情才稍稍平静。
掏出手机给方波打电话,准备爆点私料,哪晓得电话接通后,对方哼哼唧唧的说自己被嘿社会给打了。
满口找他讨要医药费,听见这话,老爷子都快被气疯了,果断撂下手机,血压“蹭”的一声往上狂飙。
正在此时,客房内的电话响了,他气闷的上前拿起座机吼道:“有什么屁事?”
“先生,请问需要保健服务吗?我们这里的保健按摩手法很好的,有中式泰式港式指压等等,技师平均年纪不超过二十二....”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甜美腻人的女声,听口气是推销大\保\健的。
陈山可是个中老手了,在首都时就号称“浪里白条”,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此刻正在气头上,体内躁火大盛,既然有机会试试本地特色服务,哪有不往前冲的道理。
于是熟门熟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