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锦酒店此刻人来人往,酒店门口聚集着大批顾客,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抽烟聊天。
湖锦是江中市有名的大型餐饮集团,沿江区这块儿属于总店,集合了酒宴、酒楼管理咨询、会议及相关服务。
生意非常不错,常年客满,今天便有三对新人在此举办婚宴,所以客人才会如此之多。
一楼咖啡厅的角落处,两双贼眼打量着酒店大堂内的情况。
其中那个年纪稍老的男人满脸不屑道:“扎堆儿,华国人就这个鬼样子,干啥事都喜欢扎堆,凑热闹。”
对面那人笑呵呵的解释道:“今天日子好,所以湖锦热闹了点,陈老板要是觉得太吵,咱们要不换个清静点的地方再谈?”
说话的人叫方波,在老城区经营着一家私人侦探所,因为干过刑警,所以在公检法都有不俗的关系网。
被警队扫地出门后,就利用手头上的资源干起了私人侦探的业务。
涉猎颇广,大到刑事案件的调查,小到跟踪寻人,甚至帮着老板或者富婆捉奸。
一句话便能总结,只要是有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他对面的老家伙正是从首都过来的陈山,前两天在机关附属幼儿园门前当了把人民公敌。
灰溜溜逃走,当晚都没睡着,气了一整夜,最终决定让方波行动。
在网上编排宋琬的私事刻意制造舆论,想以此等低劣手段迫使对方妥协。
哪晓得一番极限操作下来,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既不和解,也不正面硬刚,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于是赶忙把方波叫了出来,准备商讨商讨对策,或继续下猛料,当然,也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不用了,几句话的事,在这谈就成!”陈山不耐烦的摆摆手,显得非常不高兴。
方波见状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道:“陈老板,您毕竟是宋总的公公啊,不需要做的这么绝吧?”
“草,你丫挺的懂个屁,姓宋的小娘们要是没我儿子留下的资产,能有今天?”陈山义愤填膺道:“可现在呢?她独得了公司,居然把陈家人给忘的一干二净,简直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是是是,这么干是不怎么仗义。”方波连声附和。
他才管不了那些豪门恩怨,只要有活干就意味着有钱收,至于造成什么后果只能听天由命。
“那这样,我回去继续搜集宋琬的黑料,您这边也提供提供,咱们双管齐下,筹谋之后再给姓宋的憋个大招?”
“行,你卖力干,钱绝对不会少!”陈山当即拍板。
方波则喜笑颜开的走了,来到停车场驱动那辆老款的雅阁,一溜烟儿向着老城区驶去。
他却没有注意,刚出湖锦不久后面便有一辆黑色的富康尾随过来。
方波此刻还在做着发财的美梦呢,点燃香烟乐滋滋的抽着,二十分钟后抵达位于老城区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个两室一厅的民宅,位于和光小区西面。
办公睡觉两不误,他将雅阁驶入小区,跟门卫老头打个招呼,停在道路一旁。
然后下车直奔办公室而去,一路之上都在打电话,联系着网络水军。
现阶段网监部门查得严,所以他办事极为小心,找的水军都是海江市那边的。
战斗力虽然没有以往的“高手一定寂寞”那么凶猛,但靠着真真假假的材料还是能够搅弄网坛风云的。
打完电话刚好抵达办公室所在的楼栋,这里比较偏僻,属于小区内的角落地带。
所以租金也相对便宜,他在家一楼,门口贴着波波侦探的金字招牌,一边哼着周杰伦的“七里香”一边钻入楼门。
手中的钥匙扣被他一上一下的抛着,心情极为舒畅。
正准备开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四五个打扮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
老小区嘛,流氓混混极多,一到晚上就如同炸了锅一般吵闹,没想到白天也是如此,方波的良好心情当即被影响到了。
皱着眉头提醒道:“居民区,闹什么闹?”
“草泥马的老小子,敢管哥几个的闲事?”其中留着平头的青年当即骂道,丝毫不给他这个前任刑侦人员面子。
方波立刻就怒了,以往在分局刑侦队时,不论是江湖大佬,还是道上猛人见到他谁不是客客气气的?
现在居然被几个青皮小混子堵在楼道里指着鼻子骂,这还得了?
他立刻摆起谱儿来,无比嚣张的点燃根香烟,烟雾缭绕中,冲面前的一帮混子指指点点道:“麻痹的,知道我是谁不?”
哪晓得对方比他想象中要猛的多,特别是那个面容桀骜的平头小年轻,二话不说就举着铁拳冲了上来。
五个打一个结果可想而知,整个楼道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
动静太大,惹得街坊纷纷拉开木门,隔着铁网防盗门偷窥。
一看是场恶斗,谁敢管闲事,赶紧关闭房门瑟瑟发抖。
混混们还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殴打前刑侦人员不说,竟然还抢了他的钥匙打开了侦探事务所的大门。
将鼻青脸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