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蓝波,曹冰峰以及廖勇军脸上的已经被冻的毫无知觉时。
位于前方的张副组长突然转过头,用专用对讲频道说:“差不多了,准备跳伞,记住,一定要在计划的高度拉开伞包,要不然抵达不了目的地。”
计划的点位,张承武布置的拉伞空域是一千米附近。
开玩笑,从万米高空进行跳伞,到达一千米附近才拉伞。
位置是精确了,但是危险程度却大大增加提高,稍微有哪个步骤没有做好,或者说没有事先设计好。
后果只能是减速区域不够,也许贴近地面时身体依然超过一百公里每小时以上。
到时候就是铁打的也会因为重力加速度而当场丧命,并且会被摔得稀巴烂,尸骨无存。
如此危险的时刻,张承武在叮嘱完这句话后,竟然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挺挺的跳了下去。
随着“嗖”的一声尖啸,蓝波,曹冰峰以及廖勇军面前已经空无一物了。
三人都看傻了,互相对视一眼,除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愕之外,更多的则全是坚定。
“走,跳!”蓝波第一个出动,二话没说便随着机舱外的狂风消失不见。
接下来便是曹冰峰了,他是狙击手,背上除了那杆m4a1之外,还有sr杠25狙击步枪号狙击步枪。
长长的枪管上套着隔热袋,既能隔热,也能抵御零下十八度左右的低温状态,不至于结构被冻坏。
曹冰峰也没怎么犹豫,背着狙击枪就一跃而下了。
最后一个则是廖勇军,他今年才二十六岁,毕业于南京军校电子信息专业,是一名出色的电脑工程师。
脑力强大自不必说,这一点在现代的特种作战中尤其重要,个人武力对比起另外两人就稍显逊色了。
对于万米高空的速降作业实在是有些肝颤,可事到临头,不上也得上了。
望着机舱外的呼啸寒风,他紧咬后槽牙,然后将双眼一闭便飞身跳了出去。
此时运输机已经处于平稳怠速飞行的状态,高度来到一万米。
来自伊斯兰堡空军特勤运输小组的大胡子飞行员瞠目结舌的望着依照顺序跳下去的四人。
在胸口画了个反向十字,然后惊愕的叫道:“omg,希望上帝保佑这帮不要命的家伙!”
.......
十二月末的兴都库什山脉不是一般的冷,在一万米高空还看不到什么。
降落后,入眼之处几乎全是白雪皑皑的一片,并且连绵山势起伏不断,仿佛来到了尼泊尔的喜马拉雅山脉附近。
张承武是最先落地的,简单观察了一下四周围的情况,见暂时安全便迅速收好降落伞。
然后用m4a1的枪托在坚硬冰冷的土地上挖了个四十公分深,四十公分宽的大坑。
将降落伞以及伞包折叠起来装进去,之后打开突击步枪的保险,开启红外瞄准模式,匍匐在冰冷的土地上,严密监控着四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典型的中东地貌,光秃秃的丘陵里寸草不生,几乎没有任何遮挡物,现在是凌晨时分,白雪在月光的反射下显的特别惨白。
西北方向则是战火连天,不时便会响起一阵又一阵ak74半自动突击步枪那独特的搂火声音。
等了没一会儿,又是两朵伞花精确落下,张承武看了看手腕上的追踪仪器,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快速上前帮助蓝波以及曹冰峰埋好降落伞包,然后质问道:“廖勇军呢?他没跟你们一起跳伞?”
两人对视一眼,均露出迷茫的神色,蓝波想了想,坚定无比的回答道:“不应该,廖勇军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说完,连忙抬起手腕查看追踪器上的地图线路。
还没仔细看,张承武就指着前方道:“他肯定没有按照时间跳伞,妈的,现在的风向变了改变了,他被刮到东南方向去了。”
“那,那怎么办?”蓝波一边进行警戒一边询问道。
张承武带上护目镜,将m4a1套上消焰器,然后做了个前进的手势道:“顺着云图追踪,即使死,也不能让廖勇军落在敌人的手上。”
首长发话,两人不敢不从,连忙带上护目镜,趁着夜色往云图上的红点追去。
这一追就是近两个小时,沿着兴都库什山脉的东南侧一路追击,好在没有遇上那个狗屁的西北伊运,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蓝波是重装战士,身上除了常规的武器之外,还额外配备有四套c4塑胶炸药。
再加上翻山越岭的,早就累出屎了,一边跟随前人的步伐走着,一边询问道:“丫挺的,怎么还没看到廖勇军,那小子到底哪去了!”
这便是个物理问题了,张承武是算准时间以及经纬度才从运输机上空降的。
按照他的计算,是要在一定的区间内跟随他跳下来,间隔距离怎么都不会太远。
事实也的确如此,蓝波跟曹冰峰的降落点与他相距不到五十米,虽然是夜晚,但也寻找的到同伴。
但廖勇军却延迟了跳伞时间,这个时候飞机正在怠速飞行,并不是悬停状态。
所以跳伞的角度会发生改变,再加上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