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音的意思非常明显,过来看看老仇人死没死,见对方吊着半口气,自然舒心无比,脸上全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下楼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她这次算是彻底舒坦了,搞的许氏地产鸡飞狗跳不说,还把许家二儿子送进了监狱。
家主许天德更是卧床不起,一命呜呼只是顷刻间的事。
同时也让张承武悟出了一个真理。
那便是女人不能惹,特别是像杨司音这种懂得蛰伏的女人,惹了她,指不定哪天就会有灭顶之灾。
目送着对方离开,他转身回到病房,老爷子正处在迷迷糊糊间。
双眼时而睁开,时而闭上,病床旁边则守着两名小护士。
随时查看心电监控的仪器,主治医生则每隔十分钟进来一次。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老爷子终于完全睁开双眼,瞧见张承武还没走。
用虚弱的语气问道:“小友,小友,我想见二狗子...二狗子他还好吗?”
许家豪就读于市区的试验小学一年级,这会儿大概率还在学校上课。
张承武回答道:“老爷子,您儿媳去警察局接许霆锋了,估计连带着二狗子也会一道过来,您就放心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想的却是自家小妹。
不谈那些恩怨情仇,小敏也是许天德血脉,但同人不同命。
二狗子一出生便含着金汤匙,家里的长辈全都宠着爱着,吃穿用度包括接受的教育都是顶级的。
可小敏呢?从小到大成长于软硬件设施贫瘠的小乡村,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考上了顶级大学。
哪晓得进了北清这种高等学府后,依然要面对外界的诸多看不起,一肚子委屈除了憋着,连个宣泄的出口都没有。
想到这,张承武真想把小敏的身份告诉对方,让小敏重新获得极高的身份地位,以及其他人的尊重。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私生女,在任何地方都不好听。
更何况自己的事业越来越好,许天德能给的自己难道就给不了么?
更何况看郭丽君那个鬼样子,怕是也容不得小敏的存在。
罢了,这层身份还是不挑破为好。
他正想着,病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就见郭丽君与老秘书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两人情绪激动,涕泪横流,一进门就嚷嚷着,说老爷子您的孙子来了。
张承武还以为许二狗跟许霆锋都被接过来了呢,哪晓得门外只有一脸颓唐的许霆锋。
他的表情有些迷茫,有些无助,脸上全是没反应过来的懵懂。
郭丽君见状,狠狠掐了他的胳膊一下,低声怒骂道:“混小子,还不去看你爷爷。”
后者疼的龇牙咧嘴,瞬间反应过来,强挤出满脸眼泪扑到了病床边。
声音抽泣的喊道:“爷爷,爷爷,您可不能走啊,许氏地产还需要您啊...呜呜呜...”
此时病房外聚集了不少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估计是集团的高层领导。
他们虽然没进来,但那如丧考妣的表情却表明了此时悲痛的心理。
张承武本不想与许家媳妇以及许霆锋打交道,但见他们没把许二狗叫过来,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拉着郭丽君质问道:“家豪呢?你们没有把他接过来?”
郭丽君刚才就见过他,并且透过秘书知道了他与许天德莫逆交情。
但此刻却仿佛陌生人一般,一脸厌恶的甩开胳膊道:“你谁啊?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老爷子的病房内怎么有陌生人?还不把他赶出去!”
听见这话,张承武差点没吐血,老秘书却上前一步客客气气的道:“张先生,不好意思,许总弥留之际需要家里人在旁边照顾,您还是先行离开吧。”
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张承武愤怒的质问道:“家豪呢?他可是老爷子的大孙子,为什么没有出现?”
秘书撇撇嘴道:“张先生,我已经派手下去接少爷了,您是许总的合作伙伴,我希望您能够分清场合,不要把事情闹僵。”
这家伙肯定被郭丽君给收买了,张承武心中笃定无比,看样子一场豪门争夺家产的戏码就要上演了啊。
正欲反驳,许霆锋突然就炸了毛,从病床边跳了起来。
大声招呼道:“保镖,铁头呢?给我把这家伙赶出去!妈的,什么玩意儿!”
话音刚落,一直没有出现的铁头便钻进了病房,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两名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家伙,看样子是准备来粗的了。
来粗的来硬的张承武可不怕,眼前几块废料在他手下不会挺过三个回合。
不过毕竟是在老爷子的病房内,真动粗怕是影响不好,更何况门口还站着那么多集团高层。
想到这,他便准备让许天德开口说话,老爷子对于两名孙子,明显更想见小的那个。
正准备上前,郭丽君突然歇斯底里的哭嚎道:“爸,爸,你怎么就去了啊,爸你醒醒,你去了咱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仿佛是为了配合她的声音,心电监控仪器突然鸣叫起来。
主治医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