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武听见这话都快被气乐了,自己不论是做人,还是在男女之事上都堂堂正正,对得起天地良心。
而且两人同床共枕多年,自己什么样的为人难道她不知道?从姓钱的八婆那听到点流言蜚语就跑回来闹事,这像话么,这种没有一丝信任的夫妻有啥可做的!
想到这,他冷笑连连,道:“坦白?我跟你有啥可坦白的?我为人规规矩矩堂堂正正,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这个家的事就成,倒是你,你跟那个李志刚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妈何金花想的周到啊,连替补队员都替你找好了,是不是随时准备把我红牌罚下场,然后由他顶上?”
他早就想挑明这件事了,只是一直苦于机会不好,此刻反正话都说开了,还不如一杆子撸到底。
李蓉蓉听后,脸色当即就变了,如同触电般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急头白脸的道:“你,你胡扯,张承武,你恶意编排我,我跟志刚表哥之间清清白白,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说到这,她顿了顿,气极反笑道:“好啊,你倒是挺会反客为主的,我告诉你,我前段时间联系志刚表哥无非是为了元元上学的事,你呢?”
“今天早上人家钱大妈亲眼看见你带了个女人出小区,你说,她是谁?是不是你在外面包养的野女人?”
张承武此时反倒逐渐冷静下来,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斜靠在饭桌旁淡淡道:“咱俩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了,你认为我在外面有女人,我也觉得你拿李志刚当备胎。”
“呼......”说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掏出香烟抽了一口,继续道:“离婚吧,和平分手,你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我也可以好好过我的小日子,我明天准备回乡下把爹妈接过来,到时候你肯定不乐意不爽,估计又要大闹一通,何必呢?”
听到离婚的字样,李蓉蓉瞬间愣在了当场,以往两人怎么吵架,即使闹得天翻地覆,也不会出现如此决绝的词汇。
但今天的张承武仿佛格外不同,不光是言语上的刚硬,就连看人的眼神也变得冷酷无情起来。
李蓉蓉嘴角抽搐,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一般,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你,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咱们可有儿子了啊。”
“呵呵!”张承武苦笑连连,摇着头说:“当初怀孕的时候你就不同意生下元元,说什么你想在事业上继续奋斗。”
“最后还是医生说你身子弱,可能除了这胎以后再次怀孕的机会不大,这样才勉为其难生下的儿子。”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小孩,你想追求的是那种优雅高贵的生活嘛,离婚之后孩子交给我就成,你想看随时都可以过来。”
这话张承武同样憋在心里好久了,一般家庭与儿子关系最好的便是妈妈。
但他们家却不一样,李蓉蓉年轻漂亮,无时无刻不在追求那种精致优雅的贵族生活。
曾经在大街上被同事撞见,她甚至介绍说张元元是她的远房侄子。
这事还是儿子回家后告诉张承武的,当时他就气得不行,只不过为了家里关系和睦才没把问题挑明。
此刻反正无所顾忌了,将话说清楚最好,不过依照李蓉蓉的性格,估计还得回家征求父母的意见。
果不其然,李蓉蓉在短暂的失神后,立马慌慌张张的说道:“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这事,爸妈还等着我回家谈华文的婚事呢,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连儿子也不管,便一脸慌张的推门出去。
张承武没有阻拦,依旧在饭桌旁抽着香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一道小小的人影出现在了客厅中,正是张元元。
他貌似在门后听到了父母刚才的对话,不过并没有露出准备哭闹的表情。
反而脸色平静,又有些迷茫的问:“爸爸,你要跟妈妈离婚,是准备娶琬阿姨吗?”
张元元虽然比同龄人早熟,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对于大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根本梳理不清,这几日在宋琬家中,他从没发现对方是自家老爹的上司。
还以为两人关系暧昧,属于那种亲密的男女朋友呢。
张承武见状,按灭烟头,半蹲下\身子,细心的解释道:“元元,爸爸跟你琬阿姨没有任何关系,爸爸以前是开出租车的对吧?”
“嗯,爸爸的车开的可好了!”
“呵呵,爸爸现在换工作了,进入了一家大企业上班......”
这一夜父子俩聊了许久,张承武没把儿子当作小孩看待,细细的解释着与宋琬,与李蓉蓉之间的诸多情况。
既没有刻意诋毁李蓉蓉,也没有捧高宋琬。
第二天清早,张家大门便被敲响了,张承武看着怀中熟睡的儿子,欣慰一笑,来到客厅拉开房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答应当保姆的蒋冰冰,她此时穿着一件红色的棉袄,脚踩漆光锃亮的皮靴,看起来俏皮得很。
“蒋记者不光找人的能力高超,就连找屋子也这么厉害啊?我家这么偏僻都能被你找到,呵呵佩服!”
蒋冰冰傲娇的撇撇嘴,闪身进屋,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