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装/逼,韩进还真是个中高手。
他听见这话不怒反笑,神情轻松自在,嘴里叼着半截香烟晃晃悠悠的走到汉子面前,也不开口说话,而是歪着头眯缝起眼睛盯着对方看。
别说,他这副气质还是挺唬人的,敦实汉子居然被他瞧的心里打起鼓来,其双眼更是不敢与之对视。
韩进见状,更加得寸进尺,一口浓烟喷在对方脸上,无比嚣张的道:“王文元那个老/逼登算个毛啊,我今天就跟你把话撂这了,我不管你们混哪里的,有多大背景,这个工施不了。”
敦实汉子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硬着头皮道:“你不是大王庄的人吧?外乡人我劝你低调点,在鄂河乡王老爷就是一把手,连乡派出所的王所长都是他远房老表,要是他真来了,指定没你好果子吃!”
“呵,我靠,还特么土皇帝啊。”韩进笑笑,回头望了眼气定神闲的张承武,见对方微微点头,便也不在端着了,大咧咧的道:“你小子牛比吹完了?”说着,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狠戾。
敦实汉子顿觉不妙,面前此人一身匪气,不像是正经人啊。
果不其然,韩进话音刚落,便动了手。
就见他二话不说原地飞起一脚,正踹在敦实汉子的胸口处,后者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便重重的倒飞出去,撞在那辆解放卡车的引机盖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变故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后面的工人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这边。
这一脚威力不小,把敦实汉子踹的气儿都喘不上来了,一张黑脸瞬间卡白,嘴角也溢出了丝丝鲜血。
张承武一马当先,指着他的鼻子就喝道:“老子叫张承武,你个狗腿回去跟王文元说一声,有种的就直接过来,要不然我拆了他家房子!”
这边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张家人全都冲了出来,张父此刻也拎着一串瘦肉回家,正好瞧见了这一幕,赶忙上前询问缘由。
张承武大咧咧的道:“爹,这群家伙是王文元的先头部队,准备来拆咱家的房子了,您别怕,今天有我在,谁也不能动我们家的老宅!”
“哎呀,咋闹得这么严重,后生,后生你没事吧,我儿子不知道轻重,我这个做爹的代他向你赔不是!”张父是老实人,哪里经得住如此激烈的场面,立刻就上前赔礼道歉。
但敦实汉子却早已被打怕了,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根本不敢接这个话茬,灰溜溜的起身招呼工人撤退。
他们来得快去得更快,仅仅十分钟不到,便撤了个一干二净,王家小院门口还堆着不少刚卸的砂石红砖呢,地上更是狼藉一片。
张父看到这一幕,急得直跳脚,转身冲着张承武抱怨道:“小武,你咋这么冲动?我昨日个不是讲过么,他王文元要扩建老宅就由他去。”
张承武没说什么,大哥张承文却跳了出来,一脸愤懑的道:“爹,咱家不能退了,您昨日个咋进的局子?我的胳膊又是朗嘎打骨折的?”
“爹,咱们当了一辈子老实人,得到了什么好处?他们王家这次要占咱家的地儿,改明个万一要占咱家的祖坟呢?难道您就由着他们胡来?”
“我....”张父顿时哑口无言,大儿子这话说的没错,王家人自从占了村里砂石厂发迹之后便彻底目中无人了。
这些年挨着他们王家,张家没少吃亏,小到圈养的鸡鸭鹅被偷,大到刚过生的猪崽子被盗,如果这次再妥协,那就在村子里彻底抬不起头了。
望着眼里充满恨意的老伴以及子女们,张秀才哀叹一声,摇摇头进了自家小院。
张母见状,满脸担忧的叮嘱了两个儿子几句,带着张家的女将们进了屋。
此刻老弱妇孺已走,张承文上前一步,满脸坚定地问道:“小武,你说咋办,大哥听你指挥,这口气不出,我实在是不得劲儿!”
农村人普遍起的早,往往天微微亮就烧火做饭了,这边闹出的动静如此之大,早就引起了周边邻居的注意,但却没人敢出来瞧热闹,谁不知道王家财大气粗啊,特别是王家老大,那可是在县里都吃得开的人物。
王家老二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张家小子得罪了他们,怕是吃不完兜着走,他们如果这个时候出来沾火星,恐怕会殃及池鱼。
“哥你放心,我不是冲动的人,早就安排好了,咱们吃饱喝足等着看戏吧,今天我不灭了王家,我就愧对张家列祖列宗!”张承武信心十足的高声说道,同时这段话也是说给村里人听的,让他们好好瞧瞧,姓王的并不是这十里八乡的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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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庄在酝酿一场风暴的时候,清河县城也同样危机四伏。
这个周末县里召开一年一度的基础建材大会,省内不少房企或者建材企业都闻讯赶来。
其中领头的便是成润建设集团与海江市的华远建设集团,以及其它规模稍小的企业。
至于江中市头牌房企帝豪集团则出人意料的没有参加,往年帝豪集团可是大主顾,拿的订单最多,涉及到的金额也最大,但不知怎么了,今年他们没有参加。
据小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