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牙安顿好中年妇女三人之后,便径直上了副驾。
他始终保持着笑脸,但其态度有些热情过头,刚坐稳,就又递了支黄金叶过来。
张承武连忙推脱,随即便发动富康汇入了车流。
此刻已经接近午间一点钟,路上的汽车三三两两,并没有造成堵塞,富康保持着三十迈的速度行驶着。
张承武始终觉得这两人的神态表情非常奇怪。
一个聒噪无比,另一个则跟哑巴似的。
但他一时之间却又说不清楚奇怪在何处。
双眼便不自觉的往后视镜里瞟着,想看清那两个孩子此刻的状态。
副驾上的大板牙见状,笑眯眯的搭腔道:“大兄弟,嫩开出租车挣不挣钱啊,我看嫩年岁不大,长得又这么排场,为啥干这行啊?”
张承武眉头微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再说了,开出租车自由,挣得也不少,我为啥不干?”
说着,他眼角余光撇了撇身边的大板牙。
就见他那件皮篓子依旧耷拉在肩膀上,这段路的路面坑坑洼洼的,随着出租车的不规则摇晃却始终不掉,好似涂了层双面胶。
“哈哈,兄弟嫩说的对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那小偷不还有神偷级别的么!”
大板牙笑着打趣,随后又锲而不舍的追问干这活儿具体挣多少钱,能不能月入过万,需不需要缴税,坐久了长不长痔疮之类的。
张承武没搭理对方这话,眉头也越皱越紧了,因为他此刻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如此颠簸的路面,后座上的两个小孩怎么可能保持着持续睡眠的状态?
而且连眉头没有皱一下,这明显就是被下了药的症状啊。
他再次看向这一男一女时,顿觉两人哪哪都不对了。
现在是一月份,俗话说得好,冬在头,冻死牛。
这两人穿着一身秋装,身上没带任何行李,去长途汽车站干嘛?
何况还带着两名孩子,而且衣服更加单薄,如果是自家宝贝疙瘩就不怕被冻着了?
张承武果断挂上空挡减速,准备靠边停车,同时扭头厉声质问:“你俩到底是干嘛的?鬼鬼祟祟的,你们是人贩子?”
他此刻脑海中全是前不久车载广播里关于人贩子的紧急通告。
这两人的古怪行为,立刻就让他联想到了拐孩子的犯罪分子。
副驾上的大板牙前一秒还是满脸笑容,一副老实人的憨样儿。
哪知道听见这话之后,立刻就变了脸。
就见对方手里寒芒一闪,便用一根细细的钢丝套住了张承武的脖子,后者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勒得眼球都快爆了出来。
连忙一脚刹车停下,车内几人因为惯性往前面俯冲过去。
他脖子上的压力也降低了不少,哪晓得刚缓过一口气,后座上的中年妇女就拔出一柄水果刀从侧面刺了过来。
张承武惊得后背上直冒冷汗,连忙侧头躲避,就见那柄小刀划破肩膀刺入了靠枕之中,顿时血流如注。
他眼疾手快,一肘子猛击在对方的手腕上,同时脚踩离合器,挂挡猛轰油门。
富康虽然排量只有一点六,但改了天然气之后,起步的速度更加迅猛了。
此刻在地板油的加持之下,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出去。
副驾和后座上的两人因为惯性,猛地向后面躺倒。
趁着这个空挡,张承武抬手便猛锤身边的大板牙。
他本就是当兵出身,当年还荣立过不少战功,是有真功夫的。
此刻情急之下,一拳快过一拳,直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嘴里不停地惨呼出声!
张承武正锤得起劲儿,哪晓得脖子又被人给锁住了。
正是后座上的中年妇女,她刚才抱着两名孩子,动作不怎么利索。
此刻已经把孩子给捆在了安全带上,用空出来的双臂死死勒住张承武的脖子。
别说,这娘们看外表老实巴交的。
但力气是真特么的大,一双臂膀如同铁钳一般,跟星爷功夫中那名“耕田的”绝对有一拼。
张承武此刻连气儿都喘不匀了,猛的一打方向盘,富康向着人行道上直挺挺的撞去。
这一下子有些猛,车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
高速冲击之下,副驾上的大板牙被撞的头破血流。
而后座上的“耕田”妇女则是一个没控制住,整个身子从后座窜到了中控台上面。
把个挡风玻璃撞的瞬间龟裂,无数玻璃碴子刺入她的后背,把她疼的惨叫连连,当时就晕厥过去。
张承武也不好受,没系安全带的他脑袋碰到了方向盘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最倒霉的是,在如此程度的撞击之下,车上唯一的两枚安全气囊居然没有弹出来,这尼玛简直就是谋财害命啊。
他心中暗骂着汽车厂商不讲武德,脑袋则是往后座上看,那里还躺着两名孩子呢,如此撞击,怕是小命危矣。
当他忧心忡忡的看过去时,却见到两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女孩四五岁左右,皮肤白净,样貌可爱。
在安全带的保护之下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