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杨文韬,杨文妮顺便去裁缝店里看望大姐,小香也在,看起来这对姑嫂最近相处的不错。
听闻杨文韬今天要去县城看考场,明天开始考试,杨文英懊恼的要命:“哎呀,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小弟现在在哪儿?”
“车已经走了,到了县城先安顿好住的地方,下午去看考场。”杨文妮说道,“没事儿,我去送他就行了,统共也没几个家长在场。”
“那小弟几时回来,我给他接风洗尘。”杨文英说,“咱们一起去下馆子搓一顿。”
“最近生意不错啊,要请我们下馆子了。大姐,你悠着点儿干,钱没有挣完的时候,你现在可不能太操劳了。”杨文妮想了想道,“明天我要去趟星海市交货,等我回来,小弟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小弟这段时间复习挺拼的,是该放松一下,到时候叫上咱爸妈一起,我请。”
“请小弟吃顿饭我还是请的起的。”杨文英坚持道,“说好了我请,不准和我争。”
小香在旁边直撇嘴,意思是你们都有钱,动不动就下馆子吃香的喝辣的,没看见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呢,下馆子也不客套一下。
“把小香和蔡大娘一家都叫上吧,我正好托蔡大娘打听点事情。”
杨文妮这样一说,小香一听嘴也不撇了,眼睛接着就开始放光,殷勤地问:“二姐,你要打听什么事儿啊?”
“听说你们村里有人会做棒槌花边,我想找她买点做样品。”杨文妮认真回答。
要想留住客户,必须要有新品推出,给客户更多的选择。
棒槌花边也是抽纱工种的其中一种,是一种繁复的镂空花纹为特点的纺织品。
抽纱工艺不拘泥于雕平绣,还有梭子花边、棒槌花边、手拿花边、网扣、钩针等,工艺技法十分丰富。
这些抽纱工艺在欧美国家早已衰落,但在国内的民间仍有广泛的流传。
“这你可问对人了,会做棒槌花边的不是俺们村里的,是俺们村蔡大头他老婆家的亲戚,隔壁冯家镇的。”小香得意地道,“蔡大头是俺本家的,论辈分他还得喊我一声姑呢。”
“那真是太好了!”杨文妮惊喜地问,“冯家镇的人都会做棒槌花边吗?”
“听我妈说老一辈上的都会做,年轻的会的少,我妈说那些年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做那玩意儿。这两年政策好,生活水平好点了,才又有人拾起来了。”小香机灵地问,
“二姐,你不是明天要去星海市吗,要不这两天我让俺妈去帮你搜点样品来?”
蔡德香脑子真挺好使的,人又机灵,不做买卖真是可惜了。
“好呀,那就麻烦蔡大娘了,等我回来咱们一起下馆子。”杨文妮满口答应着。
由于第二次要送的货数量比较多,杨文妮提前联系了一辆小面包车,她和杨文超跟着面包车一起去的星海市。
萧子杰验货依旧是一丝不苟,不过这次他只盯到一半,他业务忙,剩下的一半让阮亭方盯着验的。
萧主任不在,气氛一下就缓和了很多,质检科的人也很好说话,大家效率很高,一天之内全部检验完毕。
上次来的时候说好了,这次交完货杨文妮请客,感谢萧主任和阮亭方对她的支持,要不是遇到他们,杨文妮根本没有机会做成这两单生意。
仔细回想一下,当初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如果她遇到的不是萧子杰这样敢作敢为,敢于尝试突破的人,杨文妮十有八九进不了会展中心,搞不好还被人把她当成盲流,告她妨碍公务给抓起来。
运气和缘分她都占了。
还是上次的餐厅,格调高雅价格却很亲民,适合家庭聚会。
但这次萧子杰没有带着爱人和孩子,而是自己来的。
“萧主任,怎么不带嫂子和睿睿一起呢?”杨文妮还想着萧睿睿的事情,只是她不好过问太多。
“说起睿睿,今天我要特别感谢这位小兄弟。”萧子杰先帮杨文超倒了一杯酒,“小兄弟,今天不用骑车,哥陪你喝个尽兴。”
杨文超立马受宠若惊的紧张起来,其实他跟萧子杰也好,跟阮亭方也好,平时几乎没什么交流,感觉不是一路人,没有共同语言。
萧子杰突然要感谢他,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就是因为上次他告诉萧睿睿做木匠很苦吗?
他略带羞涩地说:“哥,你太客气了。”
“睿睿的事,是我的失职,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萧子杰满脸的愧疚之色,“睿睿还小的时候我在准备高考,他妈怕他打扰我经常一个人带着他。后来我考上大学,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一直都是他妈一个人照顾他。
我以为我努力拼命的工作,让他们母子过上好日子一切就好起来了。可因为那些年父爱的缺失,造成了睿睿胆小自卑的性格。
我给他找的是星海市最好的学校,他厌学我一直以为是他的原因,后来我才知道……”
萧子杰说到这里说不下去眼眶红了。
杨文妮对他了解的不多,第一次见他失态,哪怕当时以为丢失了几万的订单他也没有失态过。
阮亭方点点头,意思是上次杨文超所说,厌学的原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