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知道。”
章大鱼关心此事,恐怕是替人来探寻消息,柳之思心里门清。但章大鱼的目标,绝不仅仅于此,便问道:“姑娘,你不必担心,告诉我,章大鱼来找你,只是要问这个吗?”
“也不全是。”花想容有些忸怩,还是把事情讲了出来,“章大鱼看我可怜,来此给我送些钱财。我本不想要,可他总是放下,我也没办法,只好收了。”
章大鱼的财物,花想容如果真不想要,就当严辞拒绝,她模糊的态度,就是在给章大鱼机会。但看花想容的状态,或许是因为生活艰难,不得不接受章大鱼的赠送,也便委身于他了。
如今花想容已经羊入虎口,若再晚些,恐怕也会被章大鱼卖掉,柳之思暗恨章大鱼不仅骗色,更可恶的,是拐卖女子,此人罪大恶极,必须除掉。
她正要做些安排,忽听院门被人推开,三人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一个人晃着身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李克定认得他,说道:“章大鱼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章大鱼刚到房门口,就笑嘻嘻地说道,“容姑娘,我来了,让你久等了吧。”
花想容起身要去迎接,忽而觉得不妥,又定住了。
她心中慌乱,面上一红,用手拽着辫子,在那里来回捋着。
“容姑娘,让我来。。。”章大鱼一副贼嘻嘻的样子,前脚刚迈进门槛,突然见到李克定和柳之思,一惊之下,目瞪口呆,剩下的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李克定劈头问道:“章大鱼,你做的好事!”
章大鱼吃过李克定的亏,至今心有余悸,嘴唇一哆嗦,换上无奈加讨好的表情,“少爷,您且息怒,不知小人做错了什么,你尽管指出来,小人改正就是。”
“哼!你陷害何九妹,天理难容,还有何话讲?”李克定话音未落,宝剑已经出鞘,寒光闪闪,架在章大鱼的脖颈儿之上。
章大鱼但觉冰凉凉的,早吓得六神无主,哀求道:“少爷,您饶了小人吧。何九妹一事,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呀!”
李克定恨不能当即手刃了他,好为人间除去一个祸害,遂把宝剑紧了紧,左手抓住章大鱼的头发,恶狠狠地问道:“你拐卖何九妹,到底受了谁的指使?”
章大鱼深知此罪非小,赶紧撇清说:“少爷息怒。此事不能全怪小人,都是小人无能,为了混口饭吃,做了古家奴仆,不得不遵从主人命令。”
又是古鉴荫,章大鱼把罪过全推给了古家,李克定不愿相信,但章大鱼的确在给古家做事,他听从古鉴荫的命令,也合情合理。
此事涉及到古家,李克定心知干系重大,也就不再难为章大鱼,毕竟章大鱼只是一个小卒子。
李克定厌恶章大鱼,不想见他,喝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找容姑娘,意欲何为?”
章大鱼看李克定恼怒,忙说道:“少爷息怒,小人来此,是有一桩好事,特来告知容姑娘的。”
“什么好事?你胆敢说谎,看我要你的命。”李克定伸出手来,一掌劈在章大鱼的肩上,虽然只用了一分功力,却疼的章大鱼似散了架子一般。
他面色发青,呲牙咧嘴地说道:“小人绝不敢撒谎。小人的确是来送消息的,因刚才接到古大人命令,叫小人去船上帮忙,再寻个会做饭的人一同前去,小人知道容姑娘有难处,去的话能挣几个工钱。就是因为这个,小人才来找容姑娘的。”
李克定怕章大鱼拐卖花想容,又问他,“去什么船上?停泊在哪里?你细细讲来。”
“少爷容秉。”章大鱼用手揉着肩膀说,“船是古家的船,就停在咸湖边,今晚典家人要出船,到湖的中心去。所以古大人下了命令,叫小人来船上监督,一定要做好准备。”
李克定听他讲的不假,便问道:“古家的船上,你是船长吗?”
章大鱼回道:“小人不是。小人身份低微,岂能做船长。船长另有其人,名叫何三里,他深得古大人信任。哦,对了,他也是盐荒村人氏。”
天色将晚,柳之思不想再耽搁下去,便对李克定说:“带上这二人,咱们去湖边,先上船去。”
李克定心中烦躁,将宝剑在章大鱼面前一晃说:“走吧,去湖边。”
于是,章大鱼带路,花想容在前,李克定和柳之思在后,四人向着湖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