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任何村子,直奔小院而来。
陈三秋淡淡对二人道:“除了不可以用心法,别的随意…”
那行人之中的有个小小修士,始终坐在马上不曾动弹。
少年溪率先奔行,少女板着脸紧随其后,期间二人被围,险象迭生,少年全身共计受伤六处,有一剑贴着脖颈,留下一道不浅伤口。
少女受伤十一处,有一刀劈在肩头,深深入骨。
头一次杀人的少女压下心头的诸多不适,反而朝着少年笑道:“怕吗?”
回答她的是少年一剑挑翻姑娘身后想要偷袭的马匪,“怕就会死啊,可我现在连死都不怕!”
这股匪寇共计十八人,其中马背上似是观战的修士一人。
李宁洛以身中一剑为代价,抹去一人脖子,两人肩贴着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群人是冲着我来的。”
两人分开,各自砍杀一人后,稍有力竭,再次背靠背贴在一起,少年少有喘息道:“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这么多人赶着杀你。”
“少废话,咱们比比谁杀得多。”
李宁洛持刀而去不再留手,丁前溪出剑不停,下手皆狠,最后一个匪寇跪在地上,有一柄剑自他的心口缓缓抽出。
一十八名悍匪,死绝之时,那名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修士,一道血线才从他的颈脖间显现,原来早已气绝而亡。
死人想来是动不了的。
倒在血泊中的二人偏过头相视而笑,两口白牙由衷灿烂。
江湖剑法再霸道,可遇上了那内外皆修的高人,就如同兔子搏虎贻笑大方,可再厉害的剑仙都是从这最简单的剑招开始练的,两人剑招小成,此时已耗费三月有余,幸好有人赶上门来当陪练,两人中间杀悍匪一十八人,不然光是剑招小成这个过程还要被无限加长。
丁前溪一个眼神,李宁洛一个动作,对方便是各有配合,这对男女练剑,已然到了游刃有余的程度。
陈三秋这才传授了丁前溪一门心法,跟十二停颇为相似,可更加爽利,原因是此时丁前溪体内,只剩下个大湖,十六窍穴隐约变成了汲取元气的通道,不存养一丝元气,元气皆向大湖汇聚。
千百年来,修行此法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幕北山剑修王不胜,已经死了,另外一个就是丁前溪,他还活着。
十二停变成了一停,威力却等同十二倍,大道化繁为简,越是简单的东西,越不好用。
因为这种法门太过危险,人体之大湖,何以承载?
李宁洛别说走这条路,连看上一眼都不成,所以陈三秋替她选了一门足以让天下女子剑修都羡慕的心法。
外练身法,内练心法,中间那等悍匪又来两波,陈三秋亲眼看着二人杀绝一波便不再过问,之后更是留下一人活口,让二人远远缀着,本来已经放弃了追杀李宁洛的一帮人,眼看着自家兄弟去一个没一个,哪里还不知道对方三人里藏有好手。
可即将撤退的时候看见了纵马而来的一骑二人,对了,丁前溪还是没能学会驭马,此时单手正环绕着少女的腰上,另外一只手紧紧抓住马鞍。
为首之人看见来的只是两个小娃娃,当即放松了警惕,那么两个小娃娃,就是会些剑术,又能习至多高?
有个流里流气的匪人看着驻马而立的亭亭少女,忍不住出言调戏:“这小婆娘的滋味,等下我先尝。”
说罢自持武艺高强,驱马上前要会一会二人。
便被少年一剑削下了头颅,拿了人钱财,不一定替人消灾悍匪眼看着自家兄弟身死,一群人红着眼叫嚣着,定叫丁前溪等下求死不能。
“不平”与悍匪手中的刀碰撞,长剑直直下掠,一剑刺入那冲锋之人的心口,剑过人落马,死去。
二人各自冲阵而去,刀剑齐鸣,一口气抹去数人脖颈,丁前溪最后轻轻甩手,在已经死去的首领背上擦去手中点点红。
一柱香功夫。
场间除了站着的两个人,便只剩不断嘶鸣的马了。
二人此战负轻伤,事后回到小院复盘,一同探讨此战厮杀心得,如果出手足够快,足够准,足够果决,便足以功全身退而一点伤不受。
听得陈三秋陈大剑修直摇头,颇不赞同,陈三秋啃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烤地瓜,扔了一个给丁前溪,后者分去一半给李宁洛。
“说到底,就是不够强,剑术还不够高,不过短短小半年,你俩能有这般进步,有那么三分我当年的样子了!”略显得意的男人得瑟道。
李宁洛剥开烫手的地瓜皮,咬了一大口,烤地瓜就得是这个吃法,趁着热吃着香,她有些好奇道:“师伯,您的三分剑术…是有多高?”
想起陈年往事就开始唏嘘不已的男人,挑了挑眉头,没有回答,反而没好气道:“吃你的烤地瓜去。”
少女努了努嘴,挪了挪屁股,贴着丁前溪坐,看了一眼他那犹剩很多的烤地瓜,舔了舔嘴唇,“让我尝尝你的地瓜什么味…”
她嗷呜咬了一口,少女鼓囊囊的腮帮看上去好笑极了。
…
…
关上小院门重新上路的三人,依旧是李宁洛驾车,此时姑娘脸上略有不舍,只因身后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