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能力。
她身子一向虚弱,再加上为了引起慕瑾川心软,估计撞的不轻。
“嫔妾是来向姐姐请罪的。”月司纯面容惨白如纸,身子虚弱的几乎风一吹就能倒。
“请罪?”楚洛苡轻笑一声,掀眸,“你有什么罪?”
“在福王府,嫔妾一时头脑发热,冤枉了王妃,还弓|得福王妃训斥您,嫔妾向您请罪。”月司纯福身行礼。
“使不得。我可受不起你的礼。”楚洛苡面容淡淡,挥挥手。
“流月,送月侧妃出去。”她不想跟月司纯再牵扯。
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对自己都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
更别说对别人了。
楚洛苡向来是能躲则躲。
而流月还未走近月司纯,她身子颤了颤,脸色更白了不少,摇摇欲坠。
流月顿时被吓住了。
虽然王爷宠爱王妃,但月侧妃要是在清风苑出了什么事,可是要影响王妃的名誉。
她扭头看向楚洛苡,询问的开口:“王妃?”
“送月侧妃出去。”楚洛苡再次吩咐道,才不管月司纯身体究竟如何,“月侧妃若是在清风苑出了什么事,直接抬出去。”
“是。”流月上前就要对月司纯动手。
梧桐拦住她,喊道,“王妃,您就这般无情吗?侧妃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闻言,楚洛苡笑了,“我向来无情,大周京城人人皆知。”
梧桐顿时一噎,月司纯神色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还请月侧妃离开。”流月向月司纯行了礼,不客气道。
而谁知月司纯抬眸看了楚洛苡一眼,直接跪了下来。
“既然王妃不愿意原谅嫔妾,嫔妾甘愿长跪不起,只求王妃能解气。”她肩膀单薄,一袭素白衣衫飘逸,更衬着身子娇弱。
楚洛苡看也没看她,慵赖的靠在贵妃椅上,拈了块点心。
“你既然愿意跪着,那便跪着吧。”她淡淡道,抬眸瞥向流月,”去将昨日我没听完的话本子拿出来,继续读。”
”是。”流月行礼,转身离开了。
月司纯缓缓攥紧了拳头,低垂的头掩盖了眸子的狠意。
很快,流月拿着话本子出来了。
“王妃,快要用晚膳的时候了,要不要派人叫王爷?”流月询问。
“不用,他想来便会过来了。”楚洛苡无所谓道。
“是。”流月道,打开了话本子,一点点朗读着,声情并茂。
月司纯跪在地上,身躯微微颤了颤。
好一个楚洛苡!
她就不怕飘起逼死侧妃的谣言?
还是说,她早就想到了。
“王妃,侧妃还受着伤,根本不能跪这么长时间。在福王府的时候,福王妃一直贴身照顾。”梧桐替月司纯争执。
月司纯身子摇摇欲坠。
楚洛苡嗤笑,“福王妃重视侧妃,那便让福王纳了她,两人做姐妹岂不是更合适?”
她这话一出,月司纯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就连流月拿着话本的手都颤了颤,声音顿住了。
王妃这话可真敢说。
大逆不道啊!
楚洛苡抬眸瞥向流月,“继续。”
“是。”流月应了一声,又开始读。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辰,月司纯的身子撑不住了,摇摇欲坠,嘴唇毫无血色。
楚洛苡仿若没看到似的,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而那眼底却是沉了沉。
她倒要看看月司纯能忍到什么时候。
静静的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作。
只看到月司纯身子一点点歪斜,向地上倒去。
“侧妃!”梧桐惊呼,紧忙扶住了她。
“梧桐,不用管我,我要请罪。
月司纯推开梧桐。
“侧妃……”梧桐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她猛地起身,向楚洛苡冲去。
流月迅速挡在楚洛苡身前,用力挡住了她。
“来人,月侧妃贴身丫鬟顶撞王妃,打五十大板。”楚洛苡冷声吩咐道。
“是。”侍卫应声,将梧桐硬生生拉了出去。
月司纯脸色骤变,便要起身阻拦,奈何跪了太久,浑身发软,一时间竟瘫坐在地上。
“还请王妃恕罪,梧桐是嫔妾的贴身丫鬟,嫔妾定然会狠狠责罚。”
“福王妃经常说,你心地善良,不舍得责罚丫鬟。这不守规矩的丫鬟不要也罢,我帮你责罚,回头给你挑几个好的。”楚洛苡温声道,挥手示意。
流月行礼,走出去亲眼盯着侍卫打板子。
打板子的清响与梧桐的呼痛声夹杂在一起,凄惨而又骇人。
声声落入月司纯耳中,她顿时头皮一紧。
“瑾王妃怎的动这么大的气?”清丽的声音传来。
楚洛苡眸光微闪。
温岚!
她这么晚来瑾王府,想做什么?
不等楚洛苡思虑,温岚已经走了进来。
她一袭淡绿蝴蝶裙裾衫衣,面容姣好清丽,在若隐若现的烛光中,更衬得人清水牡丹。
“月侧妃身子不好,怎么能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