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需要一万两,今年布料涨了十倍,属下谈了好久才谈下来的。”绣房管事莫名的有些心虛,眼睛看着地面,声音发虚。
楚洛苡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个一万两,你详细说。”
“咱们王府奴仆需要两千两,您与侧妃院中各需要两千两,王爷院中需要四千两。”绣房管事朗声道,面上尽是骄傲之意。
以王妃的脑子,定然不知道这些都需要多少。
反正只要账本对得上就行了。
楚洛苡面色微凛,眸光沉沉如水,“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属下只是来报账,您怎么能动用私刑,之前就算是侧妃,也没有这般过。”绣房管事大声道,企图拿月司纯压楚洛苡。
“呵,她没有过?“楚洛苡嘲讽,“不知道她被你们蒙骗了多少时间。”
“来人,还不快点!”她声音愠怒。
“是。”侍卫紧忙上前,将绣房管事拉到外面,按到了长凳子上面。
绣房管事顿时晃了神,大声喊道,“王妃,您不能这么打我,我是王爷吩咐掌管绣房的,王爷绝对不会饶过你。”
他知道不能拿月司纯来威胁,便搬出了慕瑾川。
反正当初也是有慕瑾川的吩咐。
“那倒要看看谁饶过谁?慕瑾川给我掌家之权便曾说过,王府诸事诸人由我全权处置!”楚洛苡的声音清冷尽是寒意,让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打!”
“啪!”
清脆的打板声与惨叫声同时响起,相互混杂。
飘荡在清风苑的上空,挥之不散。
绣房管事被打了几板子,痛的齜牙咧嘴,怒骂着楚洛苡。
“王妃,你擅自动用私刑,你会后悔的!”
“哎哟,你……你心狠手辣,王爷……王爷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妇!毒妇!”
绣房管事越骂越难听,流月听不下去了,黑着脸走出去,怒道,“把他的嘴堵上,免得脏了王妃的耳朵。”
丫鬟紧忙上前,随手拿了一块石头,硬生生塞进了绣房管事嘴里。
清风苑的人与楚洛苡关系极好,平日里早就看不惯这些管事,下手自然不会轻。
尤其是丫鬟们,年轻气盛,好不容易有个出气的,可不是得将气全部撒出来。
绣房管事平日里也没受过什么罚,不到二十大板已经皮开肉绽,再也说不出话。
流月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什么玩意儿,连王妃都敢蒙骗,活该!”
“你这丫头。”楚洛苡摇头失笑,”我记得绣房管事与你没结仇。”
“谁让他欺骗王妃!”流月冷哼,“该打!”
楚洛苡浅淡的笑了笑。
大概打了三十大板时,侍卫禀报。
“启禀王妃,管事晕过去了。
“这么快就晕了。”楚洛苡眉头微蹙,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管事身子不大好。”
侍卫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这也不是身子好不好的缘故吧,就算是一般人,打了三十大板,估计也撑不住。
“去,将副管事叫来。”楚洛苡吩咐道,抬手揉了揉眉心。
”是。”侍卫拱手,转身离开。
“先将绣房管事用水泼醒,将剩下的二十大板打完。”楚洛苡又补充了一句,
侍卫脚步一趔跌,嘴角又抽搐了一下,点头,“是。”
王妃可真狠哪!
绣房管事被泼醒,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别打了,我错了。”
侍卫拿起板子又狠狠打了一下,管事瞬间一激灵,清醒过来,大声喊道,“别打了,我认错,我错了。”
听到这话,楚洛苡看了流月一眼。
流月很快明白,抬脚走了出去,“不用打了,带进来吧。”
管事臀部血迹斑斑,整个人烂泥似的被侍卫拎进屋,血腥味随即飘散出来。
“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楚洛苡扇了两下,企图将血腥味驱散。
“属下不该……不该欺瞒王妃,不该谎报裁剪衣衫所用银两。”绣房管事瑟瑟发抖,小声道。
楚洛苡眉眼平淡,神色波澜不惊,“你说,银两应该用多少?”
“这……五千两?”绣房管事试探的道,心里登时又是一慌。
“拉下去,继续打。”楚洛苡瞳孔猛缩,声音骤然间沉下来。
“别,属下知错,王妃,别打了。”绣房管事哭喊道。
”你说,多少银两?”楚洛苡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
“一千两,应该用一千两。”绣房管事无力的躺在地上。
“这还差不多。”楚洛苡缓缓点头。
那双眸子冷冷的看着他,面容清冷透着一层寒意。
周身气息摄人,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欺上瞒下,谎报采买银两,辱骂主子。其中任何一条都足够将你押入大理寺。
绣房管事脸色蓦地一白,连连磕头,“王妃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你觉得,你那个主子能护得住你?”楚洛苡淡淡瞥了他一眼,轻嘲。
绣房管事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