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司纯垂下了头,自责,”是妾身太想念王爷了。”
慕瑾川凤眸幽暗深邃,淡淡瞥了楚洛苡一眼,又看向月司纯,温声道,“进来吧。”
“多谢王爷。”月司纯款款走进,站在慕瑾川身旁,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道,“妾身为王爷姐姐布菜吧。”
说着,她为楚洛苡夹了一块鸡肉,“听说姐姐喜欢吃这个。”
楚洛苡偏了偏头,浅淡笑笑,“还真巧,刚刚吃腻了。”
月司纯顿时尴尬,手微微僵住。
“姐姐喜欢吃什么?妹妹为您布菜。”月司纯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带着些讨好。
“吃饱了。”楚洛苡十分不留情面的将碗碟推开,声音淡淡,意欲起身。
月司纯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但面上却是委屈,她手足无措的看向慕瑾川,水眸盈盈含泪。
“你不必做这些事。”慕瑾川眸光微变,声音微冷。
“妾身为王爷布菜习惯了。”月司纯柔声道。
楚洛苡冷笑:“你可听到了,日后可要多去看看你这心爱的侧妃。人家对你可是挂心的很呢。”
月司纯垂下了头。
慕瑾川剑眉紧紧蹙起,抿唇不语。
“姐姐莫要与王爷置气,若是因此惹你们生了嫌隙,是妹妹的罪过。”月司纯怯怯道,低若蚊声。
楚洛苡再不说话,慵赖的斜靠在软塌上,看了流月一眼,“我身子乏了,过来给我捶捶。”
“是。”流月应道,看了月司纯一眼,面上忿忿不平。
慕瑾川声音温润,”可有用过膳?”
“未曾。”月司纯摇头。
“那便一起吧。”慕瑾川开口道,余光不经意间瞥向楚洛苡,唇角微勾。
“……应该不合规矩吧。”月司纯面带惧意,小心翼翼的看向楚洛苡,好似楚洛苡能吞了她似的。
楚洛苡心里冷笑。
这模样,若是看在外面眼里,岂不是她这个王妃仗势欺人,连膳食都不让她用?
还真是会装可怜!
“坐。”慕瑾川再次开口道。
“是。”月司纯行礼,在他身旁坐下。
“前几日你让我找的王妈妈,已经找到了。”
慕瑾川缓缓开口。
“真的吗?”月司纯面色一喜,眸光亮了亮,“王爷找到王妈妈了!“
“嗯。”慕瑾川颌首,看了白术一眼。
白术抱拳,”是。”
转身离开。
不到半盏茶的时辰,便带来了一位年迈的妇人。
她胆怯的抬眸,看到月司纯,浑身一颤,声音更咽,“小姐。”
“王妈妈。”月司纯瞬间泪流满面,紧忙上前搂住了她,“我终于找到你了,王妈妈。”
“小姐,奴婢一位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呢。”王妈妈亦是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两人抱着哭了好一阵。
楚洛苡托着下巴,眨了眨眼。
王妈妈?
这是月司纯的乳母?
她怎么不知道慕瑾川最近在帮月司纯找王妈妈?
“王妈妈,你这几年还好吗?怎么老了那么多?“月司纯心疼道,声音抽泣的说不出话来。
楚洛苡顿时觉得可笑。
老?
她还记得刚找到苏嬷嬷的时候,苍老的几乎走不动路,面黄肌瘦,明明还不到四十,便苍老的如同老太太似的。
养了好一阵子才调理过来。
“小姐也消瘦了不少。”王妈妈将月司纯脸颊的碎发捋到耳后,面上亦是心疼。
“我这身子,多少年的病根了。”月司纯自嘲的笑笑。
两人寒暄了好阵子。
许久,月司纯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旁人在,她顿时慌乱行礼道歉。
“妾身一时喜意上头,竟失礼如此,还请王爷见谅。”
慕瑾川凤眸微微眯了起来,打量了王妈妈两眼,缓缓抬手,“你与王妈妈许久未见,人之常情。”
“多谢王爷。”月司纯欣喜,而想到了什么,面上又带着些歉疚,“妾身前段时间不过提了两句,没想到王爷竟放在了心上。王爷定然费了一番功夫吧。”
说着,她抬眸看向了楚洛苡,咬唇,“姐姐别多想,只是我在祭拜父母之时,太想念他们了,王爷许是不忍我伤心,这才寻了王妈妈。”
“王妈妈是你母亲的贴身丫鬟,于你而言,自然也是亲人。”慕瑾川温声道,”日后便让王妈妈陪着你把。”
”是,王爷对妾身的好,妾身都记在心里。”月司纯柔声道,脉脉含情。
说话之际,目光时不时瞥向楚洛苡。
楚洛苡自是感觉到了,连眼皮子都没抬,不予理睬。
“王妈妈可知道寒症?”慕瑾川幽暗的眸光落到王妈妈身上,声音温凉。
“奴婢有所了解。”王妈妈不卑不亢的行礼,道,”寒症多为女子之身于胎儿便留下的病根,轻则葵水不常,重则终身不孕,常受寒冷之苦,尤其畏寒。”
“是吗?你怎么知道?”慕瑾川眸光微凝。
“奴婢不瞒王爷,奴婢父亲与祖父曾是宫中太医,耳濡目染之下,古典医书奴婢自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