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前两天说过,去给皇上要个太监,帮我一起处理。”楚洛苡面上挂着笑意道。
“说起这个,我忘记给你说,今日与父皇谈话,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专门嘱咐我,让你早些管家,多花些心思在王府,少出去抛头露面。”慕瑾川唇角微勾,面上笑意愈深。
楚洛苡捏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太阳穴突突的疼。
这个厚望可不用寄予……
还少出去,她那不成要一辈子待在王府,被关在这里?
月司纯估计乐意,她可不乐意。
“白术,流月,去将账册抱过来,顺便将钥匙从侧妃那里拿过来。”慕瑾川吩咐道。
“不许去!”楚洛苡道,笑意盈盈的看着慕瑾川,“王爷,我虽然是侯府嫡女,你也看到了,我母亲去世的早,府中庶务被蓝氏管理,对于管家之权,我是一点也不会。”
“你就算让我掌家,王府只会被我管理的一团乱。”
楚洛苡自贬着,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请王爷见谅。”
“本王觉得王妃聪慧,定然能学会。王妃若是有不会的,可以前去问侧妃,也可以问本王。”慕瑾川道,那狭长的眸子微闪。
“我学不会。”楚洛苡自暴自弃,“对于这些账本,我看到就头疼。”
说着,她难受的捂住了头。
“是吗?”慕瑾川抬眸淡淡瞥向她。
“是。”楚洛苡肯定的点头,企图让慕瑾川打消念头。
前几日她真是被灌迷魂汤了,才会答应慕瑾川接手府中麻务。
一想起要处理那么厚的账本,她现在就头疼。
“王妃学不会,更要努力学,不必明日了,今天便开始吧。”慕瑾川嘴角噙着笑意,吩咐道,“去,将账本与钥匙拿过来。”
“是。”白术行礼,带着流月离开了。
楚洛苡拦也拦不住。
“不过是些账本而已,王府流水不似其他府中复杂,你定然能看懂。”慕瑾川安慰道。
“你少说风凉话。”楚洛苡白了他一眼。
复不复杂不都是账本吗?
怎么这王府的账本还能比别人的高一等?
为了月司纯的身子,就把账本推到她身上,慕瑾川还真好意思!
就在两人说话间,白术与流月将账册抱过来了,厚厚的三大摞,还有一串钥匙。
“王妃。”流月将钥匙呈递给楚洛苡。
“收起来。”楚洛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厚厚的账本颤抖,“这……这……”
“慕瑾川!这就是你说的不如其他府复杂?”楚洛苡顿觉气血上涌。
“王妃别急,咱们府中还有管事,他们陪你一起看。”慕瑾川声音温润的解释道,那凤眸中却是划过算计。
“你……”楚洛苡被气的急了,喘着粗气。
看着眼前一摞摞的账本就烦躁。
“拿下去,别让我看到。”她怒道。
“搬到王妃内室。”慕瑾川吩咐道,面上笑意愈深,“王妃晚上若是睡不着,可以看两眼。”
楚洛苡咬牙切齿:“我睡得很香……”
看着账本,估计更睡不着了!
***
苏嬷嬷听到慕瑾川要让楚洛苡执掌中馈,并且将府中的账本都抬了过来,顿时一喜,紧忙来了房中。
看到自家小姐头埋在账本里,面带愁容。
“小姐,您这是?“苏嬷嬷疑惑。
“苏嬷嬷,您说,母亲生前是怎么处理账本的?这些东西都是人看到的吗?“楚洛苡随手翻开一本账册,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还有各种符号,看一眼就觉得头疼。
苏嬷嬷笑了笑,“夫人当时可是处理庶务的好手,候府的所有店铺流水都是夫人处理的。”
“唉。”楚洛苡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小姐,王爷将账本给你,是看中您呐。”苏嬷嬷道,面上尽是喜色。
现在中馈在小姐手里,月侧妃就算得王爷宠爱又如何,王府当家主母还是小姐。
当初夫人若非怀孕,被蓝氏钻了空子,最后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想起先侯夫人,苏嬷嬷面色微暗,心口隐隐作痛。
也怪她疏忽大意。
楚洛苡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希冀的看着苏嬷嬷,”苏嬷嬷,你替我看账本吧。”
“替?”苏嬷嬷一怔。
另一处,香雪阁。
白术将库房钥匙从月司纯手里要走,而又听说慕瑾川将府中所有账本都给了楚洛苡,月司纯气的脸色铁青,发了好大的火。
“王爷竟然这么看重她!”月司纯恨的咬牙切齿。
她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与王爷的关系。
没想到楚洛苡这个贱人!她竟然敢抢中馈之权!
“侧妃想多了,王爷已经说了,心疼您病重还要负责府中庶务,这才给王妃的。”梧桐劝慰道。
“他自可以给府中管事,何须给楚洛苡?”月司纯脸色愈沉。
她半月前就听说王爷想让楚洛苡看账本,这么多天没动静,本以为王爷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突然就让白术将钥匙要走了。
他动作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