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让通报,她们也不敢呀。
“本王没事还不能来看看王妃?”慕瑾川抬手将楚洛苡脸颊上的碎发捋到一边,声音温润,“我从父皇那里带来了些布料,你看看喜不喜欢。“
楚洛苡打掉他的手,窝在软塌上不起身,“我不挑。”
听到她这句话,慕瑾川觉得有些好笑。
说得倒好像是他硬塞给她似的。
“王妃,王爷可是为您精挑细选了几匹布料。”
白术插嘴道,有些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为王妃挑选了那么久的布料,反而又不告诉她。
“精挑细选?”这四个字在楚洛苡嘴里重复了一遍,她抬眸看向慕瑾川,“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精挑细选?”
慕瑾川漆黑的眸子阴沉如寒潭。
白术轻咳了一声,恨不得将自己掐死。
他为什么要多嘴说话?
“白术,将布料收起来,王妃不喜欢。”慕瑾川声音冷淡。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楚洛苡猛然起身,上前拦住白术,示意流月将布料接下,“送到我清风苑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流月挥手让丫鬟将布料收起来。
慕瑾川面上缓和了不少,薄唇不经意间挑了挑。
嘴硬!
“王爷是否留下来用午膳?“苏嬷嬷趁机道。
“嗯。”慕瑾川颌首。
就在这个时候,梧桐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尽是喜色,“王爷,侧妃退烧了,您去看看侧妃吧。”
楚洛苡冷笑。
这烧退的还真是时候。
慕瑾川回眸看向楚洛苡,只见她跳下软塌,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流月,送客。”她的声音淡淡,疏离而又清冷。
流月纠结的看向慕瑾川,头皮不由得一紧。
苏嬷嬷脸色也不好看,看了慕瑾川两眼,连行礼都不曾,随着楚洛苡进了房间。
“王爷,侧妃还在等着您。”梧桐再次唤道,而见慕瑾川无动于衷,眼眸闪了闪,又继续开口,“侧妃说,过几日是父母的忌日,想与王爷商议一番。
听到后面的话,慕瑾川面色微动,转身离开。
梧桐嗤笑的看向流月,道,“流月姐姐,王爷不能在清风苑用午膳了,还请流月姐姐多哄哄王妃。”
“你……流月脸色瞬间黑下来。
“姐姐别生气,同为奴婢,你若是气坏了身子,王妃身边可没有侍奉的人了。”梧桐温声道,轻笑着离开。
“呸!”流月淬了一口唾沫。
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奴婢也敢调笑王妃?
流月忿忿的跺脚,狠狠剜了一眼指挥小厮放玉器的白术,进了房间。
“小姐在王府受委屈了。”苏嬷嬷心疼的看着楚洛苡。
她在王府待了一段时间,王爷冷落侧妃,对小姐关心有加,她原以为王爷心里是有小姐的。
没想到……
楚洛苡笑了笑,不以为然,“我能受什么委屈?我是王妃,除了慕瑾川谁又能压到我头上?”
“唉。”见楚洛苡这般,苏嬷嬷心里愈发难受,眼圈不由得红了。
“苏嬷嬷,我真的没觉得自己受委屈。”楚洛苡再次道,握住了苏嬷嬷的手,语气坦然。
“您看,我这不是过的好好的吗?慕瑾川于我,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自穿越到原主身上,便从没想过要与慕瑾川为夫妻。
慕瑾川身份尊贵,是要站立于青云之端的人。心里又有月司纯,他的青梅竹马。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肖想,也不会要。
***
香雪阁,内室。
月司纯脸色苍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那双水蒙蒙的眸子看着眼前人,柔柔弱弱的唤了一声,“王爷。”
“你感觉怎么样?”慕瑾川问道,面上看不到一点关切之意。
“妾身……妾身梦到了父亲……”月司纯声音更咽,泪从脸颊上流了下来,情不能自抑。
“还有小时候,父亲教妾身写字,母亲在一旁绣荷包。”
说着,她掩唇哭泣,肩膀微微颤抖,那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一听到月司纯谈及月家夫妻,慕瑾川心口不由得软了下来,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
“都已经过去了,你别再想了。’
“王爷。”月司纯扑到慕瑾川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妾身想他们了,要是父亲还在,妾身定然不会被人嘲讽是孤儿。”
“谁敢嘲讽你?”慕瑾川皱了皱眉头,安慰的抚了抚月司纯的后背。
月司纯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好看的眉眼中挂着晶莹,“可妾身无意听到的。”
慕瑾川扭头看向梧桐,声音透着冷意,“你说。”
“侧妃生病这段时间,香雪阁的丫鬟嘴碎,可能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入了侧妃耳中。奴婢已经训斥过了。”梧桐道,身子微颤。
“既然嘴碎,就没有必要再留在王府,直接发卖了。”慕瑾川俊脸微沉。
月司纯脸色微变,紧忙道,“这些丫鬟毕竟都侍奉我这么久了,王爷交给妾身自己处理吧。”
“行。”慕瑾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