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侧妃顾及王爷伤势,可王妃趁虚而入,王爷本就虚弱的身子,更虚了……”
白术的声音一点点弱下来,可还是十分清晰的落入了两人耳中。
“嘭”楚洛苡手里把玩的茶盏掉到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茶渍溅落。
她抬眸狠狠瞪向慕瑾川,“我趁虚而入?“
慕瑾川脸色也不好看,铁青的吓人。
他才不虚!
“这……这是府中传言。”
白术蓦地垂下了头,眼神虚闪,顶着两股摄人的压力,他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传言传的栩栩如生,他差点都信了。
忽的他想起昨晚王爷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王妃披着狐裘的画面,更是对着传言信了几分。
说不定王爷真的是……
楚洛苡冷笑,“府中的规矩是摆设吗?下人都能随便议论主子!”
白术将头垂的更低。
“流月。”楚洛苡朝外面唤了一声。
流月当即推门进来。
“在我房中燃香的人可找到了?“她声音凉薄。
“未曾,奴婢还在查。”流月道,见自家王妃动这么大怒火,心下不由得惊了一瞬。
“不必查了,吩咐下去,谁再敢乱嚼舌根,赏五十大板。”楚洛苡冷声道,眸光凌厉。
“……”流月浑身一颤。
五十大板……
会把人打死吧?
慕瑾川剑眉微微蹙起,那狭长的眸子凝了一瞬。
楚洛苡瞥他一眼,“你有意见?“
“没有。”慕瑾川摇头道。
白术难以置信的愣住了,面上尽是陌生。
这还是王爷吗?
王爷何曾对旁人服过软?更别说这般和颜悦色了。
“还不快去!”楚洛苡瞪了流月一眼。
“是。”流月行礼,转身匆匆离开。
流月刚离开房间,梧桐便过来了,脸色焦急,眼眶了徘徊着泪珠。
“王爷,侧妃出事了。”她的声音拖着哭腔。
慕瑾川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侧妃又病了?“
梧桐似是没想到他这么说,愣了一瞬,而后很快恢复过来,道,“侧妃昨晚泡凉水澡,受了风寒,整夜高烧不退。好像寒症复发了。””
听到梧桐的话,楚洛苡唇角不由得勾了勾,瞬间看明白她的心思。
她故意说起月司纯泡凉水澡,就是为了慕瑾川心里有一丝愧疚。
月司纯为了压制催香才泡凉水澡,引起了寒症。
“白术,拿着我的腰牌,去太医院找太医过来看看。”慕瑾川眉头微微蹙起,吩咐道。
“是。”白术拱手,离开。
对于慕瑾川的冷淡,梧桐有些难以置信,“王爷,您不去看看侧妃吗?侧妃整夜都在喊您的名字。”
“侧妃生病有太医就好,本王又不是太医。”慕瑾川声音冷淡,瞥了梧桐一眼,又吩咐道,“你好生照顾侧妃,本王有空再去看她。”
“可……梧桐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瞥见慕瑾川微沉的脸色,她点了点头,行礼离开了。
王爷明明有时间。
陪着王妃用膳都不愿意去看看侧妃。
梧桐心里不由得沉了沉。
若是侧记知道王爷这般对她,估计又要闹了。
楚洛苡眉头微微挑起,“你不去看看,寒症可不好受。月司纯本就体弱,这再一折腾,小心把小命送走。”
慕瑾川那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面色不虞,“你想让我过去?“
“你想去就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楚洛苡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再说了,怎么说月司纯也是你的侧妃,中了香还被你赶出去,估计她心里也不好受吧。”她偏了偏头,意有所指。
依着月司纯的性子,估计要恨死她了。
指不定正在谋划着如何杀了她,夺走王妃之位。
楚洛苡眸光凝了一瞬。
慕瑾川玉容清冷凉薄,又如九天泻下的清风朗月,日华星光,矜贵高雅。
许久,他那如画的眉眼微抬,声音淡淡,“既然王妃大度,本王便如你所愿,过去看看。”
话音未落,他一挥衣袖,起身离开。
只留下一抹墨色的背影,修长挺拔。
楚洛苡有些不解。
什么叫如她所愿?
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慕瑾川怎么又生气,她好像没说什么吧。
不就是让他去看看月司纯,再说了,就算她不开口,他也会去看。
口是心非!
从清风苑离开,慕瑾川回了书房。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梧桐再次过来哀求,跪在外面不起身。
“王爷,您去看看侧妃吧。侧妃病的很重,寒症复发连太医都没有办法。”梧桐垂泪道。
慕瑾川薄唇微抿,不说话。
守在外面的侍卫不见他说话,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劝梧桐。
“梧桐姑娘,你先回去吧,王爷正在忙,等王爷忙完会去看侧妃的。”
“侧妃……侧妃真的寒症复发了,王爷,求您去看看吧。”梧桐再次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