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日日在这里守着,就连晚上也不曾离开,哪里知道这些锦鲤突然便死了。
“这几日可有人来过?”月司纯强忍着怒火,冷声问道。
“禀侧妃,不曾。”小厮答道。
“不曾?那这些锦鲤怎么会死?”月司纯勃然大怒,“我好不容易将它们救下来,你们才养了几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竟然一条都没留下。”
众人不敢说话。
“给我好好想想,这些天究竟什么人进来过?”月司纯再次问道!
“属下一直在这里守着,的确没有人进来,还请侧妃明察!”小厮答道,将头埋的更低。
“好啊!好!”月司纯一连说了两个好。
她费了不少心血饲养锦鲤,眼看着毒虫就要长成!
现在倒好,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终究是因为他们的疏忽大意毁于一旦!
看来这件事要抓紧了,她要尽快行动。
一定要赶在楚洛苡,之前。
从芙蓉居离开,她回到香雪阁换了件素白的罗衫,带着熬好的羹汤,去了清风苑。
她来的时候,楚洛苡躺在贵妃椅上看医书,慕瑾川在她身旁坐着,手里也拿着卷书。
看到两人之前融洽的气氛,月司纯心里微沉。
而不过瞬间,她面容挂上了盈盈笑意。
“王爷,姐姐。”
闻声,楚洛苡从医书上抬起了头,眉头微蹙。
她来干什么?
“你怎么来了?“慕瑾川放下了手里的书卷。
月司纯将羹汤端给慕瑾川,声音娇柔,“妾身担心王爷的身子,便熬了些许羹汤,给王爷补补。”
“你身子不好,日后这些事情,直接派个丫鬟送来就行,何必亲自跑来。”慕瑾川剑眉微皱。
“不碍事,妾身总是待在房间里无趣的紧,能够给王爷熬汤,是妾身的福气。”
月司纯柔声道,将羹汤放到慕瑾川身前,“王爷尝尝吧。”
说着用勺子盛了一勺,递到慕瑾川唇边。
那脉脉含情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绝美的面容带着情意。
见两人这副模样,楚洛苡一把放下了医书,眸光微沉。
慕瑾川下意识后撤,而余光扫到她,薄唇微勾,张嘴喝了一口。
“王爷觉得怎么样?”月司纯兴致冲冲的问道。
“还不错。”慕瑾川称赞了一句。
“王爷若喜欢喝,妾身日日给您熬。”月司纯轻笑,语气明显轻快,眸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楚洛苡。
看到两人这情意绵绵,楚洛苡瞬间觉得自己多余,起了身。
“既然侧妃在,我便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聊天。”楚洛苡撂下几句话,快步离开了。
流月看了一眼月司纯,撇撇嘴,面上不悦,迅速跟上了楚洛苡的脚步。
楚洛苡带着流月来到了库房。
她许久未曾见到姨母了,明天抽出点时间去看看。
本来她想与云尘一同前去,可惜他最近太忙,经常早出晚归,虽然同住一府,竟见不了面。
也只能作罢。
等她将东西全部收拾妥当,再跟云尘一同前去看姨母。
看着自家王妃在库房里忙来忙去,一点也不把侧妃与王爷放在心上,流月忍不住唤了一句,“王妃。”
“嗯?”楚洛苡核对着手里的单子,疑惑的抬头,看向流月。
“您将王爷与侧妃同时留在咱们院子里,这不就是将王爷推给侧妃吗?”流月跺了跺脚,面上忿忿不平。
“哪又如何?”楚洛苡满不在意,丝毫不放在心上。
“若是侧妃与王爷……”流月说着,声音顿住了,神色怪异。
见她这个神色,楚洛苡脑海里瞬间飘过月司纯给慕瑾川喂羹汤的场景,心口不知觉的闷了闷。
狗男人!
昨晚还在调查月司纯,今天便又跟她蜜里调油,相互喂饭!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楚洛苡在心里骂了两句,再继续核对单子。
清风苑,月司纯见楚洛苡离开,愈发肆意妄为,她端着羹汤紧紧靠在慕瑾川身上。
纤细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慕瑾川脖颈,声音娇柔。
“王爷,妾身为了熬羹汤,可费了一番功夫呢。”
她拖着尾音,含羞似怯。
那水润润的眸子直直的落到了慕瑾川面上,似乎在希冀的什么。
而慕瑾川却是未曾察觉,对于楚洛苡突然离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他与月司纯这般亲密,她就丝毫不上心?
还将他们留在清风苑!
究竟是太相信他,还是根本不在意?
想着,慕瑾川心里烦躁愈深。
月司纯早已放下了手里的羹汤,攀着慕瑾川的肩膀,柔弱无骨的挂在他身上,声音柔柔,“王爷。”
慕瑾川下意识推开她。
而未曾触碰到她的身体,他忽觉浑身躁动难耐,呼吸一寸寸变得粗重,周身温度也逐渐升高。
他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会越来越热?
陡然,慕瑾川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