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与王爷用膳,都是要站着为王爷布菜的。
月司纯瞥了梧桐一眼,训斥道,“主子的事,轮不到你来议论。”
”是,奴婢知错。”梧桐紧忙行礼。
慕瑾川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下意识偏过了头。
“你怎么来了?”看到是她,慕瑾川眉头微蹙。
月司纯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她软软笑道,“妾身的脸好了,便想着来感谢姐姐。”
说着,她踏进了门,俯身行礼。
”上次祠堂药草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嫉妒,更不该诬陷姐姐,多谢姐姐宽宏大义,不跟我计较。”月司纯语气诚恳,面上尽是歉意。
楚洛苡放下了筷子,抬眸静静的看着她,不接受也不说话。
慕瑾川的目光一直落在楚洛苡身上,也没说话。
倒显得月司纯有些自作多情了。
她神色不由得僵住,尴尬的杵在原地。
缓而,楚洛苡轻笑一声,“你要谢的人不是我,是他。”
她指了一下慕瑾川。
“自然也是要谢过王爷的,若非王爷为妾身寻医问药,妾身的脸也不能好这么快。”月司纯缓声道,柔情脉脉的看向慕瑾川。
”你身上的毒是王妃解的,我不过求了情罢了。”慕瑾川道。
“是。”月司纯再次行礼,举止端庄贤淑,落落大方。
“为表谢意,我给姐姐带来了一支玉簪。”月司纯柔声道,看了梧桐一眼。
梧桐上前拿出玉簪,呈递给楚洛苡。
“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我赠送给姐姐,愿我们姐妹一心,为王爷分忧解难。”月司纯声音轻柔娇弱,目光在慕瑾川脸上徘徊。
听到她的话,慕瑾川面容微动,掀眸看去。
玉簪做工精巧,玉质澄澈无一丝杂质,钗间隐隐约约有一个“月”字。
的确是师父的遗物。
“流月,收下吧。”楚洛苡吩咐道。
月司纯当着慕瑾川拿出来的玉簪,应当是不俗的,能卖不少钱,不要白不要。
“是。
流月上前拿过。
“多谢姐姐。”月司纯柔美的面容浅笑,“妹妹以后定悔心改过,洗心革面。
“嗯。”楚洛苡敷衍的颔首。
她是不相信月司纯的话,月司纯能悔心改过,洗心革面,除非王府的人都死绝了。
“姐姐真厉害,熟读医书,不仅识得草药,还懂医术。”
月司纯语气中尽是艳羡,“我若是懂医术,身子就不会这么弱了,惹得王爷劳心。”
闻言,楚洛苡挑眉。
她又想说什么?
“你不必与她相比,只需好生休养身子就行。”
慕瑾川开口道,自月司纯拿出玉簪,他面色不由得缓和了许多。
”是,妾身听王爷的。”月司纯心生一喜,受宠若惊。
楚洛苡拿起著,继续用膳。
“妾身听说王爷时常在姐姐这里药浴,不知道这药浴是什么方子?可对身体有其他作用?”月司纯试探的问道,字里话里尽是对楚洛苡的怀疑。
“王妃调配的方子。”慕瑾川看了楚洛苡一眼,淡淡道。
似是有些不悦月司纯的语气。
“原来如此。”月司纯故作松了一口气,“王爷身份尊贵,若是外面的方子还是要小心谨慎,姐姐自己的方子,妾身便放心了。”
说完,她下意识看了慕瑾川一眼。
看到他面色平淡,心口悬着的石头松了下来。
“王妃善医,方子自是好的。”慕瑾川道,语气如常。
听到这话,月司纯知道慕瑾川已经消了气,而他话里却尽是对楚洛苡的维护,她一时也不敢多问,只能暗中记在了心里。
“妾身看姐姐这里的早膳甚是丰盛,不知道是否可以一同用膳?妾身经常独身一人,难免孤单。”
月司纯柔声询问道,眼眸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慕瑾川。
慕瑾川抬眸看向楚洛苡。
“流月,为侧妃添椅子。”楚洛苡不情不愿的道。
她这话说得,哪里是想用膳,不就是想告诉慕瑾川,让他多去陪陪她?
“多谢姐姐。”月司纯温婉笑道,在慕瑾川身侧坐下。
她扫了一眼膳食,目光落到了慕瑾川面前的馄饨上,唇角浅浅勾了勾,拿著夹了一个。
“葱是发物,你不能吃。”
慕瑾川淡声提醒道。
“啊,对,妾身忘了,多谢王爷提醒。”月司纯浅浅一笑,将馄饨放了回去,
楚洛苡心里冷哼一声。
还说是妹妹,这么关心她,连葱是发物都知道。
什么狗屁妹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月司纯夹了一颗青菜,小口小口的吃着。时不时喝口粥,动作娴熟而又端庄。
与楚洛苡的不拘小节截然相反。
楚洛苡撇撇嘴,心里莫名的憋着气,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
早膳吃下来,无非是月司纯吃这个,慕瑾川不让吃,吃那个,也不让吃。
最后,楚洛苡忍不住了,直接放下了筷子,
“流月,去吩咐厨房做些侧妃能吃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