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想与自己和离,不知怎的,心里忽然窜起一股难言的感受,有些愤怒,有些难过,又有些不解……
门外守着的白术听到这话,微微倒抽了一口气。
知道王妃性格强势,但也没想到会做出给王爷和离书的事。
而仍旧蹲在树上的墨浅,听着这话,可以想象出王爷那种恐怖的表情,抹了把汗。暗自道了声王妃,自求多福,便唰唰地溜远。
“堂堂瑾王殿下,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楚洛苡唇角嚣张的翘起,“和离后,不正好成全你们吗?”
天天在府上,随时防着月司纯指不定哪天给她下毒,日子过得太难受了!
慕瑾川额上青筋冒了冒,有些恼火的盯着她:“我说过不止一次,对于司纯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听到这话,楚洛苡控制不住冷嗤了一声。
谁信啊?
这个妹妹为了对付她,连对自己用毒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后面还不知会耍什么幺蛾子呢。
知晓她不信,慕瑾川睨了她一眼,一本正经胡诌道:“你当皇家的婚约是儿戏?想嫁就嫁,想和离就和离?嫁过来之前,你难道不知道,皇家没有和离,只有丧偶吗?”
楚洛苡眼睛一亮:“你意思是,我可以丧偶?”
“你、说、什、么?!”
冰冷的声音响起,一瞬似隆冬降临了一般,不少人都打了个寒颤。
楚洛苡被他冰冷的眼神盯得脊背发毛,这个老奸巨猾的妖孽和其他蠢男人不同,若是他出了事,以皇帝的性子,绝对自己也无法独善其身。
这男人抽什么疯,居然不同意与她和离。
按照以往他对自己的讨厌,不应该是听到这消息,立刻大笔一挥,同意和离,然后王府上下欢呼吗?
计划没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楚洛苡心情很不爽。
空气里有着一丝阴霾的寒意之气,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去来。
楚洛苡不耐地挥了挥手,“流月,送王爷离开!”
厄……
突然被点名的流月瑟瑟发抖,给她几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送王爷离开啊。
见慕瑾川冷睨着她,纹丝不动,楚洛苡磨着牙,美目喷着火。
“王爷,若是不走,我保不定一怒之下,就给月司纯下毒了!”楚洛苡冷瞪着他。
“……”
见她没有在提和离书的事,慕瑾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楚洛苡小下巴一昂,大声喊道:“流月,明早挂个牌子在清风苑门口,写上慕瑾川与狗不得入内!”
“……”流月双腿打摆子,祖宗,请饶了我吧。
慕瑾川的身影没走多远,自然将那故意抬高几分的声音收入耳中,冷不丁地被气笑了。
这段时间,是不是他太忍着她了,让她如此肆无忌惮起来,等这件事结束,再来好好振振夫纲。
跟在身后的白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总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翌日一早。
梧桐敲响了书房的门,小心翼翼地道:“王爷,侧妃醒了,有话想和你说。”
她拿不住王爷的心思,以往王爷能容忍侧妃,那是因为她没做出荒唐的事。
现在这种情况,不知王爷会如何想侧妃。
书房内,慕瑾川看着手中的和离书,眉眼在幽黄的烛光下愈发的诡谲妖冶。
许久,那和离书被他揉成一团,五指张开时,以化为斎粉。
没听到任何动静的梧桐又敲了敲门,“王爷……”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打开,慕瑾川凉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让她好好休息。”
“王爷,侧妃心里很后悔,一直在自责,请王爷……”梧桐越说越小声,虽然只是看着她,但是那种越来越阴森恐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香雪阁。
月司纯听着梧桐的话,整个人瞬间仿佛从雪山之顶被打落深渊,浑身颤抖起来,愤怒地颤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王爷不来看我,对,都怪楚洛苡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王爷定是讨厌我了……”
明明他们是青梅竹马,但自从楚洛苡到了王府,王爷对她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去找王爷,就说我又毒发了!”月司纯狠狠咬着牙,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让王爷全身心都在她身上。
梧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是选择了沉默。
依早上王爷的态度,就算知道她毒发,也会派医正过来看诊,他是不会过来的。
今天王爷心情似乎不太好,府上伺候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墨浅低着头站在那,都快哭了。
是王爷说关注王妃的动向,但也不用天天汇报的啊。
慕瑾川看完军报,揉了揉眉心,沉默了许久,才问道:“王妃最近都在做什么?”
“就是捣鼓那些药草,要不然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墨浅一皱眉,对楚洛苡他都佩服,就没见过这么爱吃又爱睡的。”
“楚府现在什么情况?”
“最近侯府都挺正常的,侯爷正凑嫁妆呢。”说起这,墨浅脸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