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上下睫毛扇啊扇,像是有微风吹到人心坎里,有些痒痒的。
楚洛苡再次受到了美颜的暴击。
简直可恶啊!
这男人怎么能长得如此好看!
想到这,楚洛苡很快回过神,现在是想他好看的时候吗?没看到自己被他压着吗?
楚洛苡小眼神瞅了瞅,这狗男人大半夜发生疯,好端端的干嘛动手动脚的莫不是药用量过度?还是说……
某人难得温柔,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你先放开我,若是你想在这睡,那就睡吧。”
慕瑾川点了点头:“好。”
早知道这样就有,就不跟她说那么多了。
正弯起腰坐起来,就看到眼前那明媚的小脸忽然变了神色。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楚洛苡抬起一脚踹在他小腹上,直接把瑾王殿下踹出床。
某人半跪在地,想开口,却痛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这么踹上一脚,真是比药浴还要痛上万倍。
若不是他反应瞬速,估计……呵呵。
楚洛苡哼了哼,觉得今晚慕瑾川有些反常,肯定没憋什么好事。
天天跟她冷眼相对的人,突然晚上要留在这吃饭,还要睡在这?
这王爷莫不是有人格分裂?
白天晚上两张面孔?
怕不是真用药过度了吧?脑子毒坏了?
“白术,进来把你主子带走!”楚洛苡坐在床边缘,大声喊道。
慕瑾川深吸一口气,额上青筋没忍住凸了下。
这女人真是想让他绝后啊!
门外的白术听着屋内的声音,纠结了片刻才推门而入。
看着半跪在地上,捂着脆弱地方的王爷,白术他偷瞄了自家主子的神色,心头一咯噔。
脸色这么阴沉,看来又被王妃整了。
完了,他脑抽了,干嘛要进来!
白术绝望的闭上眼,忽然手上一沉。
他睁开眼,是王爷的外袍。
白术咽了咽口水,恐惶般地道:
“王爷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既然如此,今晚就麻烦王妃了。”
“……”楚洛苡抬眸瞪了他一眼,随后有些为难开口:“你也看到王爷有些不舒服,我这人啊,睡觉的时候点熏香,他若是留在这,万一身体有啥,可不能怪我哦。”
闻言,白术偷偷撇了慕瑾川一眼,心道:王妃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慕瑾川缓过来劲,刚要站起身,似乎有些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某人坐在床边缘晃动着脚丫子,看着白术,一副你看,他身体果然不行的模样。
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卫,武功自然不差,当然发现她对王爷用了银针,才导致王爷晕倒的。
白术叹了口气,立刻将慕瑾川扶起来,“属下带王爷回去。”
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屋内,楚洛苡把玩着手上的银针,笑得一脸无辜。
清晨天初亮。
梧桐端着洗漱用品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
还没熄灭的烛火照耀着屋内,映射着月司纯那纤瘦的脸蛋上,只见红疹从脸部开始蔓延到全身,露出的肩膀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看起来尤为吓人。
“哐当!”地一声,梧桐手上的东西尽数掉落。
随后伴来高分贝的惊恐声,“啊——”
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尤为明显。
月司纯猛然惊醒坐起,怒目而视,“你鬼喊什么!”
“侧妃……你,你的脸……”梧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她的脸,“你的脸,脸……”
月司纯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慌乱问道:“我的脸怎么了?”
梧桐不敢说话,颤栗地拿来铜镜,示意她自己看。
月司纯连忙接过,而看到铜镜中倒映的人儿时,月司纯眼睛倏然瞪大,闪动着绝望与恐惧。
只见镜子中的女子,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显得尤为恶心。
月司纯颤抖着手指抚摸上面颊上的红疹,嘴巴哆嗦个不停,直到手指终于碰到了脸颊,那密密麻麻的触感让她整个人好似碰到世间最恶心的事物。
“啊啊啊!”月司纯歇斯底里的嘶喊,猛的用袖将铜镜“啪啦”摔到了一旁的地上碎成一片。
她双手捂着脸颊,疯狂的喊道:“叫太医,叫太医!”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已经服用了解药,为什么会越来越严重了?
梧桐吓得连连点头,脸跑带爬去喊太医。
太医很快赶来,看到月司纯的脸顿时觉得犹如坠入冰窖,整个人颤动个不停。
“侧妃,你的脸又严重了?”
“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我明明,明明已经服用过解药了啊。”月司纯肩头剧烈的颤抖。她转头看向太医,抓着软榻上的锦绸被子几乎抓破,脆弱的喊着。
太医颤颤巍巍上前,拿出帕子为她看诊。
片刻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小声回道:“从脉象来看,侧妃并无大碍,恕下官无能,并未查出什么原因。”
听到这话,月司纯犹如雷劈,面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