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苡挑眉看向慕瑾川,颇为满意的嗯了一声:“多谢王爷。”
“王爷,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奴才要找侧妃做主——”管事作势要反抗。
戗——
侍卫一脚踩在他后背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他脖子上,管事吓得顿时尿了裤子。
厨房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将他们拖下去!”
等管事几人被拖走后,不远处有一道鬼祟的影子悄然不见,奔向香雪阁去了。
楚洛苡眯眼盯着他,这男人……莫不是把她当饵使了?
若是以往,慕瑾川哪会不调查就轻易下决定。
分明他早已知道管事几人有问题,顺着她的事一并处理了。
楚洛苡小声嘀咕着:“阴险。”
这声音哪能躲得过慕瑾川的耳力,他略一偏头,报之以淡笑:“库房里还有血燕,随便你吃。”
楚洛苡挑眉,很是满意。
燕窝哪能跟血燕比,月司纯若是想吃,所有的燕窝都送给她又何妨。
这时,梧桐端着燕窝匆匆赶来,对着两人行礼后,急忙道:“侧妃不知这燕窝是王妃的,特派奴婢将燕窝还给王妃。”
看了慕瑾川一眼后,又继续道:“侧妃身子弱,咳嗽的厉害,不能前来赔罪,还请王妃海涵。侧妃不知王妃为了一盏燕窝如此大动肝火,若是王妃还没消气,日后所有的燕窝也都可以给王妃。”
楚洛苡眨了眨眼,娇俏明媚的脸上笑得委屈又良善:
“侧妃的意思是,这府里上下都可以欺负本王妃,连燕窝被抢,都必须忍气吞声咽下去,若是不咽下去就是不通情达理吗?”
梧桐端着燕窝,恭敬地站在那,面上丝毫不慌:“王妃多想了,侧妃并不是这个意思。”
楚洛苡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赤果果的嘲讽:
“侧妃既然身子弱,那燕窝都送给她吧,派人好好跟我说一说,我也会送她的,用不着‘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瑾王府穷的养不起她了呢,堂堂受宠的侧妃,抢东西都抢到王妃头上了。”
梧桐淡定的神色陡然僵住,觉得手上的燕窝都有些烫手了。
这话让旁边站在的白术,有些瞠目结舌,王妃……还真是毒舌啊。
“流月咱们回去。“楚洛苡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是。”
慕瑾川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邃难测,叫人猜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等到那纤细身影消失在眼前,慕瑾川才收回目光,双手背负在后,淡淡瞥了一眼梧桐。
只是淡淡一撇,梧桐却感觉到头发发紧。
“虚不受补,吃多了燕窝对身体没好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足以给人无尽的压迫力。
“是。”梧桐吓得抖了抖,手上的燕窝都差点翻落在地。
香雪阁。
“王爷还说什么了?”月司纯听着梧桐的话,有些苍白的小脸闪过一丝慌乱。
梧桐摇了摇头,“其他没说了。”
王爷难道知道她是故意的?
所以让梧桐传话,敲打敲打她?
不,不会的……
王爷应该是关心她身体弱,不宜食太多补的东西。
对,一定是这样。
月司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后,她低声交代:“我身上的红疹又严重了,你去喊王爷过来。”
现在形势对她越来越来越不利。
她要尽快铲除楚洛苡这个贱人。
听到月司纯红疹加重的消息,慕瑾川放下手中的事务,第一时间赶去了香雪阁。
慕瑾川坐在椅上看着面前刚看诊完的太医,如玉面庞上蒙着几许冷意。
“怎么回事?侧妃身上的红疹为何又加重的?”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诚惶诚恐解释。
“按照下官开的方子,不出三日这红疹就会消下去。但过敏最忌讳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才导致红疹不仅没好,反而有加重趋势。”
情绪波动导致红疹加重?
这句话,让他下意识想到楚洛苡先前说的:侧妃不是过敏,是中毒。
思及此,他心里生疑。
不见慕瑾川说话,月司纯咳嗽了几声,双眸里盈着水光,轻轻唤着:“王爷。”
这柔弱声音,唤回了慕瑾川的思绪,他骨节有节奏的敲着椅背,淡淡扫了太医一眼,“还许多久才能好?”
“这……”太医有些为难,思忖片刻,“若是好好调养,不要两日就能消下去,若情绪还不稳定,那只会越来越重……”
“什么?”月司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眶中盈着的水光也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滴落:“若是好不了,那我的脸岂不是……”
她越想越委屈,看向慕瑾川的目光楚楚可怜:“王爷,若是治不上,妾身……妾身该怎么办……”
慕瑾川敲打着椅背的手顿住,起身走向床榻,安抚着:“别多想,只要好好休养,不过几日就会好了。”
“可,可太医说有可能还会越来越严重。”月司纯看向面前的人,娇弱小脸满是泪水,我见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