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玩意?“楚洛苡嚼着水果一脸关我屁事:“话说,你怎么跟只吃饭不长脑子似的,说的什么胡话?中了毒还非得怪我种的药草身上,天可怜见,你们这是要冤死我哦!”
大夫在旁边擦了擦头上的汗,不敢开口说话。
梧桐被骂的愣住了。
慕瑾川揉了揉眉心,随即冷声命令道:“白术,让人把祠堂那种的草药全部铲除!”
“凭什么!”不等白术应话,楚洛苡放下手中的水果,猛地站起来,傲然的姿态宛如一方霸主:“慕瑾川,你若是敢铲那些药草,我跟你没完!”
那可是她辛苦种了几个月的药草,花费了无数心思,现在就因为他心尖尖过敏了,就要铲除。
慕瑾川眉头紧蹙,冷声道:“祠堂不是让你种药草的地方!”
“你……”楚洛苡黑着脸一声吼:“你若是铲除那些药草,我就跟你和离!”
众人看着,心里都不禁感慨:王妃是真的牛啊,这气场居然能和王爷相争锋。
两人放在一起,简直就是棋逢对手啊。
“白术还不快去!”慕瑾川眼中寒光迫人。
“不准去,那是我的药草,你没权利铲除它们!”楚洛苡气得红了眼眶,冷冷睨着他。
“你的?”慕瑾川讥讽地勾了一下唇角:“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你说本王有没有权利?”
楚洛苡顿感呼吸一滞,喉头像是塞满了冰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她红着眼眶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慕瑾川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呜,我的脸!”就在这时,内室传来一声惊呼,慕瑾川冷漠的目光扫过楚洛苡,抬脚走上内室。
楚洛苡嘴角勾起冷嘲,也随之跟上去,她倒要看看这月侧妃是中的什么毒。
“王爷……”月侧妃声音里带着哭腔,原本煞白的小脸此时也满是红疹:“呜,王爷的脸……”说完,她爬在慕瑾川胸膛上委屈哭泣着。
楚洛苡扫了一眼,眼神冷了几分,那红肿从脸部一直延续到身上,和上次如意中毒的症状差不多。
看着那伪装的楚楚可怜模样,楚洛苡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会利用男人的心啊。
慕瑾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太医说只要你配合吃药,只需三五天就会好。”
“真的吗?”月司纯惊讶的抬眸,那茫然委屈的模样,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求王爷做主,侧妃从祠堂回来就开始过敏,祠堂的那些药草不能再留。”梧桐听到这话,立刻又跪了下来,疾声恳求,“请王爷为侧妃做主。”
“梧桐,不准胡说。”月司纯低呵一声,可怜见的看向慕瑾川:“王爷,姐姐不会害我的。”
“你放心,那些让你过敏的药草,本王已经派人铲除了。”
“可……那些药草,姐姐花了很多心思呢。”月司纯看向楚洛苡,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脸上装作楼座:“姐姐,都是我的错,让你的心血都浪费了,你千万别生王爷的气。”
“我哪敢生气。”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楚洛苡笑容傲慢而轻蔑:“这是王爷的地盘,王爷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既然侧妃没事了,那妾身就不留在这打扰王爷与侧妃恩爱了!”
月司纯听着这话,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守在慕瑾川怀里。
倒是听到恩爱两字的慕瑾川,顿时冷了神色,凤眸冷睨着楚洛苡。
楚洛苡连个眼神也不给他,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那身影消失,慕瑾川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堵的难受。
察觉到慕瑾川身体有些僵硬,月司纯从他怀中抬起眼,柔声唤了一声:“王爷?”
声音轻轻柔柔的,落在心间,犹如微风拂过。
慕瑾川回过神,阳春白雪的俊脸上毫无波澜,甚至眼神中都没有一丝波动,将她缓缓放到床上,轻声交代:“好好休息。”
月司纯眉头一蹙,咬了咬唇:“妾身身体不舒服,王爷能不能留下来陪妾身?”声音含羞带怯,意欲明显。
“不舒服?”慕瑾川替她掖好被子,“大夫就在外面,若是不舒服让他进来看看。”话落,起身离开。
“王爷……”月司纯伸手想要抓他的衣袖,却被他下意识抚掉。
看着慕瑾川毫不留念离开的身影,月司纯紧咬着下唇,她都这样了,为什么不留下来陪他?
他是又去找楚洛苡了吗?
刚刚他们的话,她都听到了。
虽然王爷下令铲除了那些药草,但其它方面对她却纵容的很。
在王府,谁敢跟王爷这么顶撞,之前顶撞他的人,坟头草都已经几米高了。
而楚洛苡却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清风苑。
看着满地的药草,流月红着眼圈:“王妃,这些药草要怎么解决?”
王妃为了这些药草费尽了心思,她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王爷为了侧妃的过敏,就下令铲除这些,未免心太狠了。
“苏嬷嬷,你找几个铲子来。”
“是。”苏嬷嬷连忙应道。
楚洛苡看着那些绿葱葱的药草,看着它们从种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