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为……那些人……要杀我。”大夫支支吾吾找着借口。
楚洛苡看着他的模样,不由轻笑起来:“你若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这人最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将目光看向流月,“流月,你说若是对他用王府的刑罚,他能撑的了几天?”
流月一本正经的回答:“王府最重的刑罚是千刀万剐,将身上的肉轻轻一层割下来,直到变成骨头架子,变成活死人。”
大夫一听这话,立刻哀求地看向楚洛苡,却只在她脸上见到冷酷无比的神情,转身就走。
见侍卫上前拖他,立刻恐惧尖声叫道:“王妃,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只是不要……不要……不要带我去王府。”
楚洛苡停下脚步,转身着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放下他,退到一旁站好,楚洛苡看着害怕地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淡淡道:“说吧。”
大夫擦了擦惊吓出来的泪水,垂着头低声道:
“我本来只是个医术一般的大夫,不知为何会找上我为侯夫人看诊,当初为侯夫人诊脉的时候并没发现奇怪的地方……所以……只好找个借口开个让侯夫人安心养胎……”
“你有没有开药?”楚洛苡冷睨着他。
大夫连连摇头:“没有,我都没诊出问题,怎么可能敢开药。”
“既然如此,为何见了柔嬷嬷就跑?“楚洛苡冷冷地道。
“我……我当初诊断错误,所以害怕……”大夫颤颤巍巍坐在地上。
楚洛苡审视了他一会儿,眸光深沉难测。大夫被她盯着,全然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在他心尖颤抖之时,听着她对身侧的柔嬷嬷交代:“既然这样,那就放他走吧。”
闻言,大夫立刻磕头感谢。
侍卫给他解开绳子后,立刻麻溜地跑了。
看着大夫仓皇而跑地身影,楚洛苡眸光中沉着冷意。
大夫离开后,直接朝着另外一侧偏僻巷子跑去。
“咳咳咳。”他前后观察了一番,并未看到可疑人影后,立刻有节奏的咳嗽了几声。
随之,一名妇人从旁边悄悄走出来,警惕地看了看,这才低声问道:“都解决了?”
这名妇人就是蓝氏的心腹,苏嬷嬷。
“放心,瑾王妃相信了我的说辞。”大夫谄媚的笑了笑:“那我们之前谈好的事……”
“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苏嬷嬷拿出一些银两递给大夫。
垫了垫手中的银两,大夫眼中尽是得意。
“银两你也拿到了,赶紧离开京都吧,不要再回来了。”苏嬷嬷催促着。
“好。”大夫假意应承中,细长的眼眸中露着算计。
然而,下一秒,两人还没反应快来,就直接晕倒在地。
一群黑衣人扛着他们,迅速撤离。
瑾王府。
楚洛苡坐在首位上,一身红缎深衣,正优雅地坐着品茗。
见两人幽幽转醒,楚洛苡审视般的看着苏嬷嬷,出尘脱俗的脸上带着与生俱来般的高贵与清傲,搁下茶盏,冷声开口:“苏嬷嬷我们又见面了。”
“大小姐。”苏嬷嬷看了眼周围情况,眼眸沉了沉,之前楚洛苡的手段她还记忆犹新,此刻落在她手上,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苏嬷嬷你应该知道我抓你来是为何事。”楚洛苡垂着眸子看着她,那种目光几乎能穿透苏嬷嬷的心,如此冷冽、丝毫不像一个年方十七少女的眼神:
“我母亲难产的时候,你也在场,不如说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不记得了。”苏嬷嬷摇了摇头。
楚洛苡刚要开口,就见那大夫好像被控制一般,朝着墙上撞去。
‘砰!’
沉闷剧烈的声音传来。
大夫倒地血泊中,已经没了气息。
楚洛苡看着苏嬷嬷,眼底掠过阴沉的怒气:“是你做的?”
“奴婢一直跪在这,可什么都没做,不过这人是被大小姐你抓来的,现在死在王府,相信王爷会问责吧。”苏嬷嬷低垂着头,咬紧牙拒不承认。
“若是这是被传出去,说不定会对瑾王府有影响。”
苏嬷嬷抬起头,丝毫不畏惧与楚洛苡对视。
她只要死不承认,楚洛苡拿她没办法,自然会放了她。
楚洛苡美目微眯,这次失算了。
这蓝氏到底给了大夫什么好处,让他宁愿自杀也不说出事实。
片刻后,她揉了揉眉心,深深叹了口气,“流月,送苏嬷嬷离开。”
她名声已经够臭了,大夫死在她手上,也不过是多添一些骂名。但死在瑾王府,这后果就不一样,不能因为个人的关系让瑾王府背负骂名。
“是。”见楚洛苡坚持,流月不甘心地瞪了眼苏嬷嬷。
苏嬷嬷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笑着行礼:“那奴婢回了。”
刚转身,就看到一袭锦缎白衣地男人披着月华进屋。
见他进屋,楚洛苡倒是没几分惊讶,毕竟用了他的暗卫去抓人,暗卫自然会像他汇报。
慕瑾川一撩袍角坐在梨木椅上,食指在椅背上轻敲了三下,似是没看到地上的尸体一般,俊朗的容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