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着道:“加入组织之前,你是干什么的?”
这么专业的话,难道是个木工?
是个爱喝美式咖啡的木工?
挺……等等,这家伙就是个美国人,那还挺符合无聊的美国人形象的。
安室透的手顿了顿,“不是木工。”
日向合理点头。
看来这家伙知道自己的操作太专业了,容易让别人误会。
率先否定一个答案后,安室透淡淡道:“我之前兼职过这些工作。”
他没有透露太多,只语焉不详道:“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些混乱,再加上我的样貌很明显,所以兼职过很多工作。”
日向合理没有听懂。
治安混乱和样貌有什么关系?虽然黑皮确实显眼,但纽约有很多类似肤色的人吧?
不过对比起来,这个家伙比其他人要白很多。
样貌显眼,和兼职过很多工作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捋清楚逻辑,只能凭借安室透过于平淡的语气推测出一件事:有故事。
是不是每位作恶多端的黑方人员,都自带一个让人难以评价、只能叹息的故事?
比如黑发希罗,比如金发希罗。
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日向合理也不太想知道他们五彩斑斓的过去,他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嗯。”
安室透也沉默下去。
他安静地把大半个书架搭了起来,把监听器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才又开口,“你之前也生活在混乱区域吧?”
又补充,“你的狙击枪法很厉害。”
传递重点:你的狙击枪法很厉害。
“不是,”日向合理无情反驳,“加入组织之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
“是有人发现了我的才能。”
某种程度上,这确实是正确的。
安室透安装书架的动作没有停顿,像是不怎么在意这场谈话,他反问了一下,“发现了你的才能?也就是说你以前不会狙击吗?那你练了多久?”
问完之后,他立刻补上一个真诚称赞的语气,“你的枪法真的很厉害,感觉应该练了很多年,但年纪又很小。”
书架已经成型,只差一些小细节了。
日向合理盯着那个书架,漫不经心地敷衍道:“没有,只是枪击游戏玩的好,所以狙击也很好而已。”
想了想,他强烈推荐,“所以你平时可以多玩玩枪击游戏,锻炼自己的枪法。”
最好每天起步25小时以上。
安室透:“……”
有一瞬间,他怀疑日向合理把他当成了随便丢根骨头、就能敷衍过去的犬类。
不然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我狙击好,是因为我经常玩枪击游戏”?
“是的,你不信吗?”日向合理平静反问。
“我信。”安室透理智道,他把这个书架搭好,又开始搭书桌,语气也适当的疑惑了起来,“只是有些诧异而已,而且之前……”
他调整语气,让语气可能存在的尖锐成分降到最低,“我提到冰酒的时候,你好像不知道冰酒是谁。”
那是第二次,也可以说是第三次见面的时候。
他追着故意用绿眼睛对着他的日向合理撵了十条街……大概可能也许不止十条。
等等。
安室透微妙地沉默了一下,先自我反思:怪不得日向合理好像有些讨厌他。
推己及人,如果是他故意逗其他组织成员,却被狼狈地撵了十条街,也会瞬间拉黑那个组织成员。
不过这个换位不成立,首先,安室透根本不会逗其他组织成员。
他面色如常地继续安装桌子,又道:“而且你的代号任务,是做完长野县的任务,回到东京之后,才做的吧?”
“之前,‘冰酒’另有其人吗?”
这是诸伏景光的观点。
一方面,安室透觉得这个观点有一定的道理,另一方面,他还发现,诸伏景光对日向合理的印象好像是一直偏好的。
哪怕是在一起执行过狙击fbi的任务之后。
那个任务的重点不是狙击fbi的那些家伙,而是打了东京的脸,还狙击了几个警方人员的高层。
执行完这个任务之后,按理说,应该是他劝诸伏景光冷静下来、不要突然忍不住打草惊蛇,冰酒只是一把利刃,要抓就抓持刀的人。
但现在怎么还是诸伏景光一直委婉劝他抛掉歧视看人?
安室透沉思了几秒,就听到耳麦里传来对方毫无起伏的声音,“我是来监视你做任务的,不是来和你聊天的。”
日向合理下命令,“楼下的脚步声开始移动了,他们向地下室走去了,你去任务目标的书房搜集情报。”
……听力这么敏锐。
安室透毫无异议地放下安装到一半的桌子,他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口,又悄无声息地在二楼转了一圈,找到任务目标用的那间书房,推门走进去。
任务目标用的书房里倒是有很多书,还有一台电脑,安室透快速检查了一下电脑,插上u盘开始复制电脑里的文件。
同时,他揣摩了一下日向合理的性格,淡淡地挑衅道:“有空不如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