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站对阵营,深有同感道:“讨厌,非常讨厌。”
又诚恳劝慰同事,“但是,现在不能动他。”
有那位先生的任务在,就算现在要报仇,那也只能点到为止,真的直接干掉、就犯了希罗之前的那个错误了,是在直接骑脸挑衅顶头上司。
顶头上司有点神秘莫测,日向合理还没有摸准对方的脉络,对骑脸挑衅顶头上司没什么兴趣。
起码目前是这样。
不过琴酒在那位先生手下那么久,说不定摸清楚了对方的脉络
他想了想,拿捏不准琴酒有没有兴趣,是真的想报复希罗、还是想趁机挑衅一下顶头上司,于是又试探性地回转话锋,“不过,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也可以教训他一下”
顺着这个不确定的思路,强行做阅读理解的话。
之前,他每次向琴酒表示忠心耿耿的时候,琴酒有一定的概率会严格强调要向那位先生忠心耿耿,更多的几率是沉默一下、无视这段话。
对方强调的时候,可能是带着一种肃穆的‘那位先生才是组织的首领,我们要为他效忠’,也可能是带着飘飘然的‘不错的讨好技巧’、附加礼貌性虚伪的‘哎呀,那位先生才是首领’,沉默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满意回味他的效忠话语。
反正大部分交流这个话题的时候,都是在电话中,而不是面对面。
日向合理想了想,侧首看向琴酒,用视线扫量收集对方的细微表情,在对方沉默的时候,又试探性地道:“比起那位先生,我觉得你更……”
“‘哪个希罗’是什么意思”琴酒陡然出声,直接打断接下来的不妙话题,又皱了一下眉,稍微回忆起来了一点,“那个一头金发的招摇家伙”
说名字,琴酒不太能想起来,但想起来一点印象、回忆起那个家伙是一头金发,他就能想起来更多了。
虽然,他还是记不太清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是哪国人,不过确实是个能干的组织成员,能在自身外表特征这么明显的情况下、还依旧悄无声息地赶各种任务,没有被同行报复、也没有被警方逮捕。
想起来了,不久前,那个家伙刚从乡下回东京,和其他几个出色的组织成员一起、被派去找那只科研组的老鼠了。
就是查看了日向合理资料的那个老鼠,现在还没找到。
琴酒再次皱紧眉。
“是的,”日向合理从善如流地顺势转移话题,只转移了一秒,就又转移回来,“GIN,比起那位先生……”
“你刚刚说的是哪个金发的还是黑发的”琴酒再次打断,顺便久违地进行更正,“金发的那个家伙,不叫希罗。”
“不叫希罗那叫什么”继续宽容地包容同事、顺势转移了一秒话题,日向合理再次转移回来,“我更……”
琴酒第三次打断,“我记得之前给过你资料,你和他一起出过一段时间的任务吧怎么连真实姓名都没搞清楚。”
他眯了一下狭长的眼睛,脸上写满了‘你连那家伙最基础的姓名都没搞清楚,是不是废物’。
日向合理:“”
“我叫他希罗的时候,他没有反驳。”他静静地凝视琴酒,缓缓陈述事实,又再次包容同事,“他不叫希罗的话,他叫什么”
同时,他在脸上摆出‘连手下的名字都能记错,你是不是个废物啊’的礼貌表情。
互相对视了一会儿,琴酒没有理直气壮发出‘他叫xxx’的反驳,而是理亏地移开了视线,继续转移话题。
“FBI的那群家伙被警方逮捕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是之前,琴酒根本不需要问这个问题,而是直接确定‘日向合理会砰砰砰地直接收拾掉这些FBI,还会赶场收拾,一刻也不多留’。
但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接下来、日向合理到底打算怎么做,只是有种预感,这个小鬼绝对不会让自己讨厌的家伙好过。
日向合理道:“等他们公开遣返那批FBI,让希罗找机会狙击吧。”
他看了看琴酒,平静叹气。
唉,同事真不懂事,找不到挑衅的点就硬挑衅,被指出纰漏之后,又瞬间装乖摇尾巴,好像刚才想咬人的不是自己一样。
“当着警方的面”琴酒挑眉,也侧首审视日向合理。
“当着警方的面,”日向合理重复。“怎么了”
琴酒眯了一下眼睛,“那个家伙不是你,他来狙击,你要格外注意一下、小心被警方当场逮捕。”
被当场逮住,就属于个人业务能力不足了,日向合理也完全不想收废物手下。
他随口道:“那我就只能忍痛灭口了。”
然后想起来一个重点,精神一振,“对了,你借给我的那几个一次性手下都很不错,你是怎么教导的”
“有个家伙被警方捉住了,我还以为要亲自灭口,结果他自己自尽了。”
“你平时是怎么管手下的控制家人威胁性命还是有什么把柄又或者在他们身上额外安装小东西”
连续追问了一大串,日向合理想了想,又道:“还是给予一定的关怀和爱”
一味的严格约束、是绝对不行的,不是每个人都会得斯德哥尔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