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似乎很慌张,她紧紧盯着季梦幽,时不时朝着正殿内张望。
季梦幽很是疑惑,她不明白侧妃做这些动作有什么意义?可既然她能在禁足期间出来,甚至还大张旗鼓的站在关雎宫门前,让人通传她来了,似乎意味着此刻非比寻常。
她试探性的询问:“你能出来,说明此刻?”
侧妃点点头,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后:“我既然能安稳的出来,说明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不在意你怎么样,可是王爷受伤了,他是无辜的。我不能在这呆太久,你让我进去看一眼王爷,我立刻就走。”
季梦幽这次没拦她,如果她猜的没错,陇西王氏的动作来的比她想象的更快。果然是因为自己为了留在京城那时候,改变了历史的趋势,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吗?
她跟着侧妃进了正殿,谢一燃看到她们之后很是诧异。他刚想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季梦幽给他使了眼色,他才按捺住性子。
侧妃朝着季梦幽点头:“我能帮你们的就到这里了,我得立刻回去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离开太久,到时候会起疑心的。”
季梦幽也点了点头,虽然说不必担心她怎么样,但还是客套的说了句:“你也是小心点,不管如何,这次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不是帮你,我是在帮王爷。”侧妃说罢,从正门出去之后,匆匆离开关雎宫。
谢一燃躺在床榻上一脸懵逼,其实不只是他,元禄和茉莉也是一脸懵。他们三个人疑惑不解的盯着季梦幽看,可如今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季梦幽自己走过去关上了正殿的门,将元禄和茉莉都拽到谢一燃的床榻旁边,将她的猜想说了出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都有个心理准备,谁也不准大喊大叫!我觉得,陇西王氏应该是反了,皇城应该被陇西王氏的兵卒包围住了。”
“什么?”谢一燃吃惊的看向季梦幽,他压低声音问:“季梦幽,这样胡说可不好,你有什么证据吗?”
季梦幽那样看着谢一燃,她问:“刚刚侧妃来,你难道不清楚,究竟意味着什么吗?能在禁足期间随意出入,甚至大张旗鼓的站在关雎宫门前通传,又那样跟我说,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谢一燃大惊失色,他躺在床榻上,思考着接下来该做什么。
一旁的元禄和茉莉也是吃惊到不行,两人就这样怔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好。
可如今时间紧迫,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容她们浪费了。季梦幽记得小时候,先皇后对她说过皇城内各宫中均留有暗道,就是为了紧急时刻逃命用的。
她努力的回想着,走到正殿床榻之后,用力掰动了一尊青铜像。果然,床榻旁边显现出来一条暗道。
元禄和茉莉见状更加吃惊了,茉莉问季梦幽:“王妃,这是什么?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关雎宫还有一条暗道啊?”
“你都不知道?”元禄疑惑的问向茉莉,心中更加吃惊和疑惑。
季梦幽简单解释了几句,便过去扶谢一燃站起来。她说:“我们现在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太多。不管怎么,先进密道之后再说吧!”
元禄和茉莉轻轻颔首,也上前搭把手,三人合力将谢一燃扶起来,然后一个紧接着一个的钻进那条暗道。
季梦幽是最后进去的,她悄悄的关紧密道入口,还反复确认从里面滑锁了。她不清楚这条暗道会不会被发现,但她们别无选择。
继续朝深处走去,大概二百来米之后,有一处休息的位置。三人扶着谢一燃坐了过去,开始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季梦幽心中还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皇城之中出现变故,那些奏折怕是并不会立刻送到她眼前了。鲁州的灾民,怕是又要多遭罪好多天。
或许当初她不应该改变历史,不应该提前囤积五味子,不应该提前拿出药方来。那样未来的趋势也不会改变,不会像现在这样变得一团糟。
谢一燃靠着身后的墙,问季梦幽:“如今这种情况,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季梦幽摇了摇头,她回答道:“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季梦幽实在想不到如今应该做什么。她现在无权无势,纵使有权有势的谢一燃在旁边,可他伤势未愈,该如何做她真的不清楚。
或许,那夜帮她脱困的侍卫长陈子琛今日也能帮一帮她们。
只是,季梦幽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她。虽然说皇城内各宫中都留有暗道,能走到皇城内的任意一处。可关于暗道错综复杂,她实在不知道朝哪边走能找到陈子琛。
元禄和茉莉两人急的在原地转圈,却也不见季梦幽和谢一燃两人有多着急。就好像被困在这里,皇城被陇西王氏包围了,与他们无关一样。
茉莉实在是憋不住了,她问季梦幽:“哎呀!王妃,我们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您怎么就一点也不急呢?”
“急有什么用?”季梦幽回答她,“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尚且不知,离开关雎宫,也不知道关雎宫那群宫女内监如何。不过想想,陇西王氏似乎目的是我和王爷,别人也没什么事。”
“只是不知道,年幼的允文帝陛下会怎么样。”谢一燃顺着季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