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银抬起的手颓然放下。
“算了,打你做什么,你又没真的说错什么,你怀疑很正常,打你也没有任何的作用。”篱银别过脸去,不再看鹞樱。
“你肯原谅我么?”鹞樱追问一句,一脸的愧疚的同时,还有稍有些慌张,生怕篱银不肯原谅他。
篱银只是叹了叹气,侧身过去。
“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现在就······”他急得看了看四处,发现周围全是一些白雪,视线重新回到篱银身上的时候,鹞樱马上道:“我马上就”
“算了。”篱银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瞬间抢了一句话,松了一口气,又道:“不必如此,我原谅你了”。
“你不怪我了?”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篱银点头,解释:“说来说去,我既然已经选择站在你这边,便会一直帮你的,只不过,你切莫让人扰乱心智,坏了我们的大事”。
“好。”他立即向着篱银点头,眼里尽是欣喜。
“还有一件事情,我从秋傅七哪里探知到,秋傅七似乎是有办法让霓萱逃过罪名。”篱银向着鹞樱说正事。
鹞樱摇了摇头,目光一沉,立即道:“不可能,她擅离职守,除非一直躲在邓定城不让人知道,否则,他能够有什么办法?”。
篱银同样摇了摇头,回答:“我也不知情他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不过,我想,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利的一方”。
鹞樱点了点头,但面色依旧有些沉重。
“好了,我困了,明日再谈吧。”篱银淡淡开口。
“好。”鹞樱点头,见她转身,他稍微提高了音调:“银儿,从今以后,我会一直相信你的,请你相信我”。
刚走上阶梯的篱银,侧过去了脸,盯着他,说了一句:“这可是你的说的,你要记住你的话,不要以后又开始怀疑我”。
鹞樱猛地点头,回应:“是我说的”。
篱银目光一柔,开口:“我知道了,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我瞧着你也累了”。
见到鹞樱转离去,篱银这才开门回了房间,刚一关上门,她便倚在门口,低着头,嘴角逐渐上扬。
方才对于自己的表现,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到了,不过好险,鹞樱终于还是肯相信她了。
她冷笑起来,站直身体,走到案前,轻缓的倒了一杯茶水。
身后黑影一现,篱银察觉有人靠在了身后,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到身后有人,她觉得像是往常一样,所以,并没有马上转过身去。
刚一坐到蒲团上,篱银便淡淡开口:“你最近来得可真是频繁”。
战砚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转过身去,反而说了一句让人疑惑的话。
“你是被我吓到了吧?”对方没有开口,篱银觉得可能是方才在门口的话让他听见了,停顿一下,没等身后的人回答,便继续开口:“我说过了,我有我的打算,你又出现,看来是真的想要训斥我几句了”。
战砚紧蹙眉头,不知道篱银在说些什么。
他是偷偷跑进来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发现,方才偷偷进她屋子的时候,发现她只是依靠在门前冷笑,不过,她这几句话到底是在跟谁说?
她认识谁,而这个人似乎听起来像是知道她的许多事情,这个人,他和秋傅七不认识?
战砚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严肃。
他怎么不说话?篱银皱眉。
喝了一口茶以后,篱银缓慢站起身,开口:“你有什么话便就说吧,我说了不赶你走的,自然是说话算话,不会食言,你现在”话到一半儿,篱银见到身后的人是谁的时候,直接惊讶的停下了嘴巴。
怎么会是战砚在这里,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呢?
战砚见到篱银惊讶的神色,开口:“是我,不是你要等的人”。
神色瞬间一转,篱银恢复平静的面容,突然又一下掩面,忍住笑声,却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见到对方样子,战砚再次皱眉。
“瞧你这样子,难道不知道我是在整你么?”篱银向着他解释,内心是极为不愿意把那个不相关的面具人牵扯进来,方才也是一时疏忽,总是以为只有那个面具人才会这样悄悄的出现,索幸,没有说太多。
“整我?”战砚眉心没有散开。
见他还是这样严肃,篱银笑了笑,继续解释:“是呀,这里只有你,不是整你会整谁呢,再说了,我方才就已经知道身后有人了,秋傅七只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不可能是他,他要想进鹞府直接进来便是了,不用偷偷进来的,不用想,当然是你进来了,那还能有谁”。
真的是这样么?战砚心中任然有些疑虑。
方才那几句话,她明明问得那般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还有一句,我说过,我有我的打算,这句话,最令战砚感到怀疑。
“你来做什么?”篱银不想给他思考的机会,直接转身重新做回蒲团上,又侧脸看了看窗外,继续开口:“天已经黑了,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呢,有事么?”。
战砚没有回答她,只是凝重的盯着篱银的身后。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