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银侧过脸去,皱起了眉头,突然不解的开口:“这个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
战砚陪在微政身侧,心底也有不解,要说此前,皇上根本就没留在任何人的府邸,这突然一来,为的究竟是什么,是真这么简单,来凑个热闹的么?
“战砚,侯爷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老师,他最近怎么样啊?”微政平静问着。
秋傅七如今已经不是侯爷了,但皇上既然这么称呼,想必心中还是承认秋傅七的。
“皇上,如今我在禁足,倒是没去看过他,不过我听人说,他在府上,一切大致也还好。”战砚坦诚相告。
微政一边走一边点了点头,突然便感叹了一下:“我的老师之中,就属他尽责尽心的了,以前儿时,谁都不敢打我,就他敢,不过我渐渐长大了,他的这些脾性啊,大抵也都不在了”。
“皇上,这说明皇上聪明,什么一学就会,所以,便没人打您了。”战砚解释起来。
这人说话到好听,微政只是这样想着。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这么客气的聊着。
江海城,海役。
白蔽之忍着腹部的剧痛,缩卷在地板上的同时,双手按住自己腹部位子,但还是没能够缓解这剧烈的疼痛。
“你还忍得住么?”半蹲在他身侧的霓萱忍不住询问。
白蔽之没有说话,只是紧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这药确实有令人疼痛之效,不过你得忍住,不要叫出声来,我怕引人过来了。”霓萱提醒起来。
缩卷在地上的白蔽之又忍着点点头,额头上冒着冷汗,艰难的开口:“好,我尽量忍住”。
“啊······”谁知道霓萱一站起身来,那白蔽之便瞬间大叫了一声。
“糟了。”霓萱目光瞬间看向门口的方向,快速回过头去,将地上的白蔽之给扶起,一点一点挪到床榻边上。
还在难受的白蔽之躺在床榻上,半睁着眼睛,开口说了一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霓萱平淡开口,又道:“倒是你,没被我的药给毒死,也算你厉害了,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呀,这样折腾都没事?”。
“霓大人,霓大人······”
正在她不可思议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是珠珠的。
“怎么了?”霓萱站直身体,回应了一声。
“霓大人,你的房间为什么会有男子的声音呀?”珠珠站在门口,一脸的疑惑,而自己的身侧,站着疆河还有细柔,在细柔身侧的是刚刚才停下脚步的鹞樱。
“没有,你听错了”房内传来霓萱的声音。
“听错了是么?”珠珠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我记得霓大人的房间好像不在这里啊?”鹞樱突然向着疆河他们发问。
“是这样的,霓大人最近喜欢研制药材,怕扰到我们,所以,有的时候,会来此处。”细柔解释起来。
“原来是这样。”鹞樱点点头,靠近了门口,心下瞬间喃喃起来:“方才,我分明就听见有声音,好像······好像是白蔽之”。
心中一想到这个名字,目光瞬间一亮。
“怎么会呢,不是听说他被斩首了么,为什么会突然有他的声音?”鹞樱又在心中疑惑起来,思考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霓大人,是我,鹞樱。”鹞樱提高了音调。
“完了,怎么会是他来了?”霓萱心下一惊,看着床榻上还在忍着剧痛的白蔽之,慌里慌张的就将床榻两侧的纱帐给解开,用来遮挡住白蔽之。
匆忙走到门口,但并未打开门,只是深吸了一口,镇定起来:“鹞樱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明日我便要动身去江海城了,顺便来道个别。”鹞樱平淡道。
“还早着呢,要道别明日也行呀,鹞樱大人也不必这般客气。”霓萱开口。
“不行,再怎么说,霓大人也留了我这么久了,也总是不能在走的时候才联络一下感情吧。”鹞樱回了一句,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便再次向着屋内的人开口:“在说了,你的手下都很担心你,不如你开开门,让大家都放心放心”。
“我真的没事。”霓萱解释了一句,继续道:“我就是最近嗓子不舒服,有的时候声音会很奇怪,你们就放心吧,我已经吃过药了”。
“当真没事?”鹞樱询问。
“自然当真。”霓萱点头。
“那好,那我便不打扰你了,你且安心休息。”鹞樱平淡开口,并未挪动脚步,而是用着眼神示意身后的人退后几步。
房内的霓萱以为人走了,这才侧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
啪的一声,门瞬间炸开,那霓萱惊讶转身,发现那鹞樱正收腿,直接鹞樱对视。
“大人,你没事吧?”珠珠率先跑到霓萱身侧,上下检查了一番。
“我没事。”霓萱摇了摇头。
“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被挟持了。”那细柔也进了屋子,冲着霓萱说了一句。
“我怎么会被人挟持呢,别想太多了。”霓萱佯装淡定,但愿他们不会向着床榻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