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正是秋傅七!
篱银抬眸,视线坐落在了他的身上,见他的眼眶湿润,面容带着几分憔悴,心口忽然就疼了一下。
秋傅七的视线停留在篱银身上,并未挪向任何人。
“大哥,你来得正好!”秋羽靠近秋傅七,视线再次回到面无表情的篱银身上,怒道:“今日,我们就为娘亲报仇!”。
秋傅七没有理会身侧的秋羽,望向篱银的目光也有些淡淡的忧伤。
这些年来,母亲心中有愧,他也知晓的,他在母亲房间回过神来的时候,也明白了过来,母亲其实是自杀,母亲当着篱银的面自杀,说到底,也算是母亲成全了自己,他秋傅七就算是再难过,也不该迁怒篱银,只不过,篱银如今单独找母亲,怕是真的对当年的事情了解一二了。
银儿究竟是怎么知晓那件事的?这一点,他秋傅七始终没想明白。
这在秋傅七心中是个疑问,但也清楚篱银也应该没从母亲口中得知太多,否则,这第一时间不应该是跑到这河边来。
“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秋羽提醒着身侧的秋傅七,也不知道秋傅七是在想些什么。
秋傅七这才回过神来,转而向着秋羽开口:“让这些人回去!”。
对方一惊,就连未曾开口的篱银也暗自惊讶了一下。
“你疯了,她可杀了我们的娘,你还要护着她么?”秋羽瞬间质问。
“娘不是她下的手,你也别乱责怪人了,一同回去吧。”秋傅七解释起来。
“你都没在现场,你怎么知道不是她?”秋羽不甘心。
“那你有亲眼瞧见是她下的手么?”秋傅七反问起来,没给秋羽回答的机会,又道:“你匆忙从宫中赶来,只是听下人们的阐述,就断定是银儿,你太果断了”。
“大哥,你真是被她给迷得不像样了。”秋羽一脸不可思议,万万没有想到,事到如今,秋傅七竟然还这么护着篱银。
秋傅七侧身过去,不想与秋羽争辩,面对那些捕快时,马上吩咐起来:“你们都先回去!”。
“是!”那些捕快齐刷刷的拱手回应,只见一个领头的用手一挥,一大群人便跟着那领头的转身离去。
目送这些捕快离去,秋傅七这才侧过身去,看了一眼秋羽之后,又面向了战砚和篱银,对着那战砚只是简短叹了一口气,却对着篱银语重心长起来:“银儿,跟我回去”。
篱银并未回答,甚至感觉有些心死,见他如此态度,甚至都不追查他母亲的死因,如此一来,他秋傅七定然对当年的事情了如指掌。
她怕的就是他不追查,如今果然······
难道从一开始的相识,他秋傅七就已经知道她篱银是谁了么?
战砚见篱银态度不明,便替了篱银开口:“银儿她要在我将军府上住上一段时间,还请侯爷不要咄咄逼人”。
眼中有一丝惊讶,秋傅七询问篱银:“当真?”。
“自然是真!”篱银这才开口表明态度。
从方才的沉默到现在的开口说话,秋傅七已经看了出来篱银恢复了正常,只不过,这让人有些没有准备好,这往日心心念念的让篱银恢复正常,可如今她恢复正常了,倒突然有些失落了。
“你不打算做什么么,她可勾引了你的朋友。”秋羽瞬间向着秋傅七愤恨起来,也是惊讶竟然没有责怪战砚一句话。
秋傅七没有开口,只是将视线挪向了战砚。
“正所谓清者自清,你这张嘴,你想怎么说都行,我自然也拦不住。”篱银冷眼看向秋羽,视线回到了秋傅七的身上,平静开口:“你也看到你妹妹的态度了,我想我目前不适合跟你回去,不然,可有我苦头吃”。
“哦,对了,你就真的相信不是我做的么?”篱银开口问了一句。
秋傅七没有马上回应,也知道她此刻在试探些什么。
看来方才一时保护篱银心切,倒让篱银看出什么来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相信,再说,你没有理由杀我母亲。”他只好将话题引上夫妻情分上,也知道她不会当着大家的面提慕府和雲府之事。
“好一个妻子,好一个没有理由。”篱银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心也就更加凉了几分。
“你在战砚府上,会惹闲话的,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跟我回去。”秋傅七说着原因,但也不仅仅因为如此,还因为秋羽,要是篱银真住进将军府了,秋羽对篱银的恨只怕是更加深了。
“我倒是没有想到侯爷竟然会在意起了闲话。”篱银冷淡起来,顺便补充了一下:“哦,是呀,你可是邓定城的侯爷,大名鼎鼎,无人不知,这自己的女人住在别人的男子府上,这闲话一起,你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的”。
不是因为他的面子问题,还因为邓定城不比其他地方,要是闲话四起,传入皇宫,惹得皇上在意此事,到时候,可又是一桩麻烦事。
可他秋傅七不能明说,只好点头开口:“既然你知道,就应当跟我回去,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跟我在一起,而不是一有事情就跑向其他男子身侧,于理于情,这都说不过去”。
“战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