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战砚沉默不语,闭目养神。
乐姚却盯着闭目养神的战砚,突然来了一句:“战砚将军不会打算一路上都这么闭目养神吧?”。
战砚这才缓慢睁眼,却没回应。
“将军难道当真这么看不起乐姚?”乐姚冷冷询问。
“乐姚姑娘想多了,姑娘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不会有人瞧不上姑娘,姑娘大可放宽心。”战砚平静回应。
“是不是我想多了,将军心里明白。”乐姚视线摆正,不在盯着战砚,而是继续开口:“我知道,我一直没向大家表明身份,大家一直把我当成是一个落魄公主,如今,我是皇上身边的人,就算你们再看不起我,但说起来,我也是帮你们解决了江海城的命案,你们心里尊不尊敬我不重要,但表明上可一定要尊敬我”。
战砚苦笑一下,道:“姑娘不必向我说这些,我也全然不在意”。
视线挪回战砚,乐姚冷笑一声:“你当然不在意,我也不需要你在意,我只是需要你明白就行了”。
“自然明白。”战砚平淡回应,并不想多说什么。
“将军,可还在怪我迷晕你?”乐姚突然笑了起来。
提起那件事情,战砚只觉是自己大意了!
“是我自己的问题,谈不上怪与不怪。”战砚顿了顿,又道:“乐姚姑娘手段高明,还好是皇上身边的人,要是不是,我真的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挑眉,乐姚露出了欣赏的目光,突然逗了他一句:“其实,说实话,将军可比那叶皛强多了,要说,将军现如今也没有良配,将军觉得在下如何?”。
战砚只觉她定是无聊至极了,才会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来。
“路途遥远,乐姚姑娘还是不要说这些比较好。”战砚冷冷回应。
“正是因为路途遥远,我们才要打发时间呀,不然,两个人坐在这马车里,还真是无聊极了呢。”乐姚突然又笑了一下。
战砚蹙眉,惊觉这个乐姚变了不少,比起以往,她那清高自负的样子一下间也消失了不少,若说之前她说那样轻浮的话是为了叶皛,为了迷晕战砚,那么现在,她这些话倒是大可不必。
“姑娘容战某说句实话,我不是叶皛,所以,这些迷惑人的话,还请姑娘少说。”战砚说得直接,见她神色突变,也没打算讨她欢心,从而继续开口:“我不会和姑娘斗嘴,更不会和姑娘做什么朋友,我们之间的联系,也仅仅都是替皇上办事的人罢了”。
好一个人替皇上办事的人!
纵然乐姚此刻心中气愤,但也没有刻意表现出来,沉住气后,这才将话题扯上了篱银:“对了,说起来这篱姑娘,她还未曾想起以往的事情,怎么说,将军都还是有机会的呢”。
提起篱银,战砚放在腿上的右手指尖微动。
“不过是之前叶皛编得那些故事,我想银儿现在早就已经明白了那些都不是真实的。”战砚冷冷回应。
乐姚打量这他,饶有兴致道:“是么?”。
“自然是!”战砚不想与她再多说什么,突然又闭上了双眼。
“将军骗得过侯爷,可骗不过我的眼睛。”见他闭上眼睛,她也没管,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对篱姑娘好,可能在侯爷看来是爱屋及乌,他看不出来,可我早就察觉到了,将军看篱姑娘的眼神可不一般呢”。
战砚并未搭理马车内的乐姚。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反正长途漫漫,我有的是时间说话,谁让侯爷这么安排呢,你说是吧。”乐姚提起了兴致,继续开口:“不过,你倒是个至情至性之人,爱上朋友的所爱的人,不争也不抢,默默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我倒也挺佩服你的,要换我,我可做不到”。
战砚眉心一紧,却并未回话,却有意扯开话题:“你跟了叶皛这么多年,没早早举报她的不轨之心,我也挺佩服你的”。
“我也不是个多事儿的人,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你长期这样压抑自己内心的感情,对你可没好处,再说眼下,我看他们一起,说不定哪天又在一起了,你还在天天跟在他们身边,你真的能够在他们身后看一辈子么。”乐姚带着些讥讽的味道,并未接下他的话,苦笑了一下,既然提起了叶皛,又道:“你知道么,篱姑娘说叶皛喜欢她,我当时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我先认识叶皛的,凭什么她要占了先机,真是不公平啊”。
“你要是敢对银儿怎样,我跟你没完!”战砚瞬间睁眼,冷盯着乐姚。
她并未害怕他此刻的杀意,倒是解释了一番:“你放心,总得来说她对我还算不错,我虽没把她当作姐妹,但我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再说了,她的身边不止有你保护,还有侯爷呢,就算我要怎么样,也没办法不是”。
“你知道就好!”战砚的杀意收回。
“你这个人,一提到她就这么紧张,小心会在侯爷面前露馅。”乐姚眼里露出了善意。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战砚又闭上了眼睛。
“我是不需要操心,可就是不知道那白蔽之现如今怎么样。”乐姚顿了顿,又道:“他人如今已经不再了,我虽不怎么了解此人,但也知道此人不可能就此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