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苍白，看着袁天剑尊身上无尽的剑光升起。</p>
大长老，要出剑杀自己……</p>
缓缓回头，他看到韩牧野升上有从不曾见的无尽流光闪耀。</p>
这位顾公子，也要杀自己？</p>
“仓啷——”</p>
长剑震鸣声起，袁天剑尊身上一道剑光扎向诸葛庐。</p>
诸葛庐绝望闭眼。</p>
“当——”</p>
双剑撞击之声传来。</p>
诸葛庐轻轻睁开眼睛，看自己面前一尺，两柄长剑交缠。</p>
然后，他就后悔自己睁开了眼睛。</p>
袁天剑尊身上，无数的流光斩落而下。</p>
每一柄剑，都似乎要将他斩碎。</p>
大长老的剑，杀自己需要这般费事？</p>
“当——”</p>
“当——”</p>
无数的剑光迎着袁天剑尊的剑撞在一起。</p>
天地之间，剑光交错。</p>
诸葛庐永远都忘不了面前这一幕。</p>
无数的长剑相互撞击，就在自己的面前。</p>
这些剑光没有轨迹，没有来路，也没有尽头。</p>
“没有，因果……”</p>
瞪大眼睛，诸葛庐定定看着这些剑光。</p>
这些剑仿佛突兀而至，又无迹可寻。</p>
没有因果。</p>
突破空间。</p>
一刻钟。</p>
一个时辰。</p>
一天。</p>
一年。</p>
百年！</p>
诸葛庐感觉自己立在剑光之中整整百年。</p>
“轰——”</p>
剑光碎散，云淡风轻。</p>
韩牧野和袁天剑尊同时收手。</p>
诸葛庐身形缓缓落下，然后茫然的看向韩牧野和袁天剑尊。</p>
他的双目之中，透出无尽沧桑。</p>
“去吧，能领悟多少，都是你的机缘。”袁天剑尊一挥手，诸葛庐的身影已经在大殿之外。</p>
他转过身，看向眼前的石阶。</p>
这一刻，他似乎看透了这石阶上一棵青草的生长与干枯。</p>
因果。</p>
领悟！</p>
“师叔，你怎么不进大殿？我看你在这都站一刻钟了。”</p>
他身后，一位青袍弟子低声开口。</p>
站在这里一刻钟？</p>
从始至终，自己都没有踏入大殿。</p>
那百年的岁月时光，都是虚幻？</p>
他转过身，看向那青袍弟子。</p>
“你很不错。”诸葛庐抬手将一柄长剑递出，然后缓步离开。</p>
不错？</p>
那弟子满脸茫然，看向手中那中品灵器。</p>
诸葛师叔竟然如此大方？</p>
这是发了？</p>
……</p>
大殿之中，韩牧野与袁天剑尊相对而坐。</p>
“时间与空间，没想到你已经摸到这一层力量的轨迹。”</p>
袁天剑尊看向韩牧野，面上露出异色：“此方世界除了上三天和隐藏的几位有此等境界，其他便是天尊也没有这等本事。”</p>
“我很好奇，你遇到了谁？”</p>
遇到了谁？</p>
韩牧野抬头看袁天剑尊。</p>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气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