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本就不如道门,能被陆小凉叫破身份,这并不算什么稀奇。
老者嘿嘿一笑,抬拳便到陆小凉的面前,只见他丝毫不顾陆小凉的死活,狠狠的一拳便砸了过去,惊得梅非心一身冷汗。
陆小凉脚下一滑,一个闪身躲到一边,同时开口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也不答话,反手为爪,直取陆小凉的面门。
陆小凉保命的功夫绝顶,谁叫自小绛曲不敢教他功法,但这保命的功夫着实教了不少。
陆小凉凌空一翻,跟着双手撑地一弹,避开了老者的这一爪后,只见老者收爪出腿,脚下连环踢去,只是眨眼的工夫便踢出十数脚来,将陆小凉逼的连连败退。
老者单臂撑地,脚下无数道金足脚印飞舞,打在厚厚的墙壁上便是一道深印,可见其威。
陆小凉亏得对佛门功法熟悉,再仗着道家身法闪避,一时之间,那老者竟然奈何不了他。
只是不知为何,陆小凉却是始终一招不出。
梅非心急道:“快出手啊!哎呀!三四五六七……老家伙,五招以过,你还要不要脸皮?”
老者被他气的血气上涌,不禁收回了杀招,反问道:“你这娃娃还要不要脸皮?哪来的五六七八招?”
梅非心哼道:“你一脚便算一招,刚刚踢了少说二十多脚。”
“胡说八道,哪里有你这般的算法,我这套‘波吒离印’便是三十三脚为一招的。”
梅非心冷笑一声,说道:“好哇!改天我研究一门‘果子狸印’,三千三百脚为一招,也不多,你先接我十招八招的吧!”
陆小凉眉头一皱,忙说道:“波吒离是佛家圣地,不可玩笑。”
那老者更是被他气的前胸起伏,心说你三千三百脚为一招,岂不是出一招就要踢我个把个时辰?还十招八招……
老者狠狠的剜了一眼梅非心,心说可不能理会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了,于是又转头对陆小凉说道:“娃娃,我出招你却不接招,咱们这架何时能够打完?”
陆小凉却笑道:“前辈只说接下五招,又没说要分胜负。”
“你……”老者心说,那个娃娃牙尖嘴利,你也不逞多让呀,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好,我再出一招,也只出一招,你不许闪避,若能接下,我便叫你通关。”
陆小凉略微一思,便听梅非心道:“不行!有的人脸皮忒的厚,如此欺辱我们小辈,可不能惯着他了!”
“呀呀呀!”老者被气的快要吐血,他一指梅非心,厉声说道:“娃娃,你等着,事了之后我要教训教训你!”
梅非心倒也硬气,谁叫他师父是一人压众仙的易百年呢,师父硬气徒弟自然不差,只见他将破军剑抽了出来,拄在地上笑望着他,说道:“好啊,我接下了,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陆小凉见他胡闹,正要阻拦时,却听老者说道:“古也帝。”
“好的,知道了,只是晚辈篆刻碑文的手艺着实不咋样,还望前辈莫要嫌弃。”
此话一出,说的古也帝懵了半晌,遂即反应过来,跳脚大骂道:“呔!小娃娃休要逞口舌之功,呆会若不教训你一顿,我跟你的姓。”
梅非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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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记好了,我姓梅。”
“气死我啦!”古也帝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气的老脸炸红。
见二人越说越动怒,陆小凉不禁苦笑一声,忙说道:“好了,好了,我应下便是了。”
古也帝见陆小凉应战,这才心情好了些许,正要摆出架势来时,忽听陆小凉笑道:“这样好了,既然前辈觉得不过瘾,那不妨咱们玩的大一点。”
“啥意思?”
陆小凉笑道:“听闻佛家心法高深,我观前辈已到了护法境界,从金身看来,还是散脂修摩护法神将,可见前辈修为之深。”
古也帝皱了皱眉,说道:“你这娃娃倒是好见识,休要多言,快说想要怎样。”
陆小凉晃了晃手掌,说道:“前辈以护法金身全力一掌打向小子,小子就以这肉掌去接,若小子后退一步,便算是小子输,如何?”
古也帝不禁说道:“你……你可知我这全力一掌,能将这大殿打碎?”
陆小凉使起了激将法,笑道:“我不信,我看能打死蚊蝇便算是好的。”
古也帝欲哭无泪,心说今天真是要被气死的一天。
“好好好,你别后悔!”古也帝又瞪了一眼梅非心,说道:“下一个就是你!”
梅非心见他如此托大,不禁赶忙劝道:“小凉,你到底有几分把握?听你说的什么散什么摩的,好像还很厉害啊!”
陆小凉嗤笑道:“照如来佛祖怎么比?”
“……”古也帝登时被气的面红耳赤,脚下一步踏出,引来了阵阵气流,仅这一步,便将梅非心吹走了三步,倒也是梅非心毫无防备,即便如此也是厉害至极!
古也帝面露狰狞之相,身上的金身亦是如此,在佛家之中,散脂修摩便是怒相护法,仅这气势便能震慑妖魔邪祟。
只可惜陆小凉并不是妖魔邪祟,他淡淡的一笑,在这怒相之下是何等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