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汗阿玛,准噶尔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臣儿以为,十四哥还是留在雪域坐镇为好。”玉柱是因为弘皙才晋封的固山贝子,小事儿倒也罢了,大事他必须支持弘皙。 弘皙异常感激的瞥了眼玉柱,关键时刻,柱叔真的愿意出力挺他。 老皇帝现在也别无选择,欲立弘皙,就只能放弃老十四了。 再说了,老十四若是回了京城,老八他们势力大涨,绝非君父之福! “那就这么定了,老十四继续留在雪域镇守。”老皇帝一锤定音,迅速的拍了板。 老皇帝忌惮老八之心,可谓是溢于言表了。 就在马齐以为可以散去之时,老皇帝忽然又吩咐玉柱:“有人揭发庄王暗中勾结皇子,擅行巫蛊邪术,图谋不轨。朕年事已高,手也软了,不想落下骂名。但是,该给的教训,还是要给的。” “嗻。” 如果是别的事情,玉柱尚有机会帮着庄亲王说几句好话。 但是,从古到今的帝王,都格外的忌讳巫蛊之术。即使地位尊崇如玉柱者,也不敢轻易说话。 “都跪安吧,朕乏了。”老皇帝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腕。 “臣儿告退。” “奴才告退。” “臣告退。” 玉柱领着大家,一连倒退了九步,这才转身出去了。 等玉柱回到了内阁的签押房里,刘进忠带着密旨追了过来。 老皇帝的密旨里,只说了一件事,查看庄王府的所有书信。 一般情况下,皇帝下旨查看家产,属于是抄家的前奏。 但是,庄亲王不同,他是皇族宗室之中的最年长者,比老皇帝还要大了四岁。 论辈分,庄亲王博果铎,应该算是老皇帝的隔房堂兄。 老皇帝的旨意,下的十分巧妙,妙就妙在“所有书信”这四个字。 书信,既可以藏于内书房,也可以藏于外书房,更可能藏于柴房。 换句话说,所有可能藏书信的地方,都可以抄检。 这就和抄家,没什么两样了! 上一次,庄亲王站错了队,被老皇帝圈禁了快两年。 若不是玉柱暗中出力,帮着缓颊,庄亲王只怕是要死在宗人府的圈禁之所了。 老皇帝狠起来,连亲儿子都不肯轻易的放过,更何况血缘甚远的所谓堂兄呢? 当初,身为直郡王的老大,搞这些歪门邪道,被圈禁了十几年,至今看不到重见天日的希望。 这一次,庄亲王脑袋再次发昏,居然玩出了巫蛊之邪术。 唉,简直是愚蠢之极啊! 既然是密旨,玉柱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打草惊蛇了。 等到傍晚时分,听说庄亲王和二郡主一起回了府,玉柱这才点齐了临时调来的八旗步军,领着他们浩浩荡荡的去了庄王府。 庄亲王府,南起太平仓胡同,北至麻状元胡同,东起西皇城根北部,西至西四牌楼,面积之大,列各王府前列。 直到天色全黑了,玉柱带着大队伍,这才抵达了庄亲王府的胡同口。 刘进忠在内阁传了密旨后,却没有回畅春园,而是跟着玉柱一起来了。 翻身下马后,刘进忠像个闷嘴葫芦似的,哈腰紧跟在玉柱的身后。 老皇帝很清楚,玉柱和庄亲王,向无交情。 刘进忠跟了来,肯定不是为了监视玉柱,应是另有所图。 玉柱也懒得问刘进忠,径直吩咐了下去,“来人,把庄王府围了,不许放走一只猫狗。” 到了玉柱如今的地位,他压根不需要把狠话说白。 不许放走一只猫狗的潜台词,谁若是听不懂,那就等着掉脑袋吧! 随着玉柱一声令下,偌大的庄亲王府,很快就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 等带队的副将前来禀报,已经围妥了,玉柱这才把手一挥,吩咐道:“其余的人,都冲进去,控制住府里的各个要道,不许任何人擅自走动,但也不允许骚扰府里的女卷。” “嗻。”八旗步军营的官兵们,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了庄亲王府。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界么?”王府的长史急匆匆的跑出来阻拦。 玉柱负手而立,压根懒得理他。 八旗步军营的官兵们,是跟着玉柱一起来的,怎么可能会把小小的王府长史放在眼里呢? 几乎是眨个眼的工夫,王府的长史就被丘八们,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