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九鸦皱起眉头,他好像得到有用的线索,却又好像没太大突破。
浪九鸦思索半晌后,问道:“既然你知道凌文渊要对付你,为何不找人帮忙?”
“你也太小看凌文渊了,他好歹位居长老,难道你要干爹派人保护我,原因是说凌文渊可能伤害我?若真这样做,族中那些长老肯定有意见,毕竟于情于理,他们跟凌文渊比较熟识。”
“你就不怕有个万一?”
“当然怕,所以我打算刺伤他后就逃走,不打算与其硬拚。”凌如月自嘲地说道:“我可不像凌玄一样,拿了神兵利器还畏首畏尾,不敢放开一搏。以凌文渊的武功,哪怕是施展纯阳掌,我身上金乌软甲还能抵住部分伤势,到时我若顺利逃走,光看软甲上残留的纯阳掌印痕,凌文渊必然百口莫辩。”
“你身上也有金乌软甲?”
“我不光有,而且这还是我自己的,不是跟任何人借的。”凌如月苦笑道:“当然,以我的身份来说,本不该有此等待遇,这也是因为我父母的关系,干爹才力排众议,破例让我得到金乌软甲防身。”
“若有如此宝物,怪不得你从容自在,游刃有余。”浪九鸦曾与凌玄交手过,当时出掌打过金乌软甲,所以他很清楚那软甲的强大,绝非凡品,寻常兵刃难以致命损伤。
“这话谁说都可以,由你口中说出来,听起来倒很刺耳。撇开你的江湖传言不论,你的双指可是穿过了我的金乌软甲,扎扎实实伤到我。”
“这是意外,我不知道那人是你。”浪九鸦脸上尴尬,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这金乌软甲防不住真气吗?”
“你这是拐着弯夸自己厉害吗?”凌如月微微一笑,摸了摸胸口,说道:“我这金乌软甲号称刀枪不入,韧性甚佳,挡住强劲相撞自不在话下。但是,你双指内力化劲,宛若攻城冲车,力敌千钧,纵使我软甲在身,亦无法全然幸免。”
浪九鸦问道:“金乌软甲以金乌矿所造,重逾十五斤,穿在身上不会活动受阻,难以大展拳脚吗?”
“你未免太小瞧金乌软甲了,它可是用金乌山庄最顶尖铁匠,倾尽全力打造,平均制造一件金乌软甲,至少要耗费半年心血。而且,这还不算它本身造价,单是金乌矿就昂贵至极,寻常人根本没能力负担。”
浪九鸦怔了怔,寻思半晌后,问道:“可否借你金乌软甲一观?”
凌如月横了他一眼,嗔怪地说道:“这虽是防身之物,但它依我身形打造,就如同我的贴身衣物一般,你说出此话未免有些轻薄!”
“这我倒是没想到。”浪九鸦略显尴尬。
“念在你替我送药的份上,我便还你这个人情,不过你只许看,不许胡乱碰它。”凌如月眨了眨一泓秋水般的眸子,翩然转身,轻解衣裳,露出羊脂白玉般的美背。衣裳底下的金乌软甲,漆黑如墨,彷彿一层层乌云堆切而成,外
。观少有精雕细缀,看似朴实无华,谁又能想到堪比稀世珍宝的防具。
浪九鸦端倪一会后,饶有兴致道:“你可知晓这金乌软甲约重多少?”
凌如月蹙起柳眉,轻摇螓首,缓缓道:“这我没仔细量过,不过我认为至多不超过三斤。”单论习武之人来说,这重量倒是不值一提,故而凌如月也没深究过这件事。
“仅有三斤而已吗?”浪九鸦挠了挠鼻子,似乎陷入沉思。
“有何不妥?”凌如月问道。
“没事,只是问问而已。”浪九鸦敷衍道。他抬起目光,望向黑压压的天空,笑了笑道:“我也该走了,免得被人瞧见我在这里,等会又被有心人妄加揣测。”
“你难得来一趟,就不陪我喝杯酒吗?”
“不了,等比武招亲过之后再说。”浪九鸦语重心长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凌文渊可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你莫要以身犯险。”
“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凌如月轻描淡写道。
便在这时,忽然听见了外头出现轻微的声响,虽然对方明显故意放慢了脚步,仍逃不过他敏锐的耳力。最重要的是,对方只藏住了足音,却没能掩住那如惊滔骇浪般涌来的无尽杀意。浪九鸦连忙熄灭手中火折子,使周围恢复一片漆黑后,丹田发力,凝聚真气,蓄势待发。
陡然间,一道黑影从屋檐上往下猛扑,朝两人冷不防地袭来。
黑暗中,对方来势甚快,双臂一分,五指箕张,掌化为爪,连攻五招,宛若浪潮般接连涌出,令人毫无喘息机会。在这一瞬间,浪九鸦的咽喉、胁下、胸膛、下腹和肩膀等处,均在这骇人爪劲笼罩之下。
浪九鸦目光一凛,待到对方近在呎尺,浪九鸦终于出手了。
他身子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而的速度出手,双掌如疾箭般暴射而出,对方未回神之际,胸口已被强劲狠狠一撞,迫使他闷哼一声,往后退去。整个过程太过迅速,若外行人瞧见此景,多半以为浪九鸦使用什么弹丸暗器,否则怎会连何时出掌都没看清楚。
浪九鸦余光瞥向刺客,虽然光线稍嫌不足,但透过稀疏月光,他仍认出了刺客的面孔,正如凌如月先前所料,此人正是凌文渊。
凌文渊咬紧银牙,不甘示弱,再次袭来。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