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浪九鸦与当年的九杀真君不同,他所使用的铜钱毫无打磨痕迹,与一般的金钱镖截然不同,并未削尖,但这些铜钱在他手上,仍是可怕的杀人利器。施展九杀神功之后,九枚铜钱会分别打在人身上任意九处穴道,致死的关键并非铜钱的杀伤力,而是其中暗藏的内劲。劲气透过穴道,流窜全身,汇至胸口,震脉摧心。
九杀真君虽是百余年前之人,但名声显赫,至今仍偶尔被人谈论着。本该被遗忘的九杀神功,意外被浪九鸦习得之后,他曾用此招杀了不少高手,其中鬼蝠大盗也是死于此招,因此他名声渐开,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人相信随处可见的铜钱,竟有如此杀伤力,但浪九鸦却办到了。最可怕的是,九杀神功一出,九九归一,必死无疑,从未有人幸免。
相传有些人其实活了下来,但他们身受重伤,落下残疾,羞于见人,只好避隐江湖。也有人说绝世高手能轻易挡下,因为认为其不值一提,所以并没有特别说出来。这些传闻真真假假,不得而知,但有能确定的是,这些所谓活下来的人从未有人出现在大众面前,当面说出此是。反之,那些曾死于此招之下的人,均为货真价实的高手,因此仍有不少人坚信,九杀神功,从未失手。
判官质疑道:“我听闻鬼鸦奇丑无比,长得像乌鸦,你怎么可能会是他?”
浪九鸦笑道:“也许我是用了易容,这也说不定。”
判官仍是不信道:“我听闻九杀真君的传人已年过半百,你不可能是他。”
浪九鸦装傻充愣道:“也许,我服用了不老泉水,永保青春。”
诸葛问天望向孟婆,开怀笑道:“不知方才所说的赌局,是否还算数呢?”
孟婆面色铁青,咬紧牙根道:“哼,老身说一是一,绝不会反悔!”
武烈看向诸葛问天,一脸惊讶地问道:“你早知道他是浪九鸦?”
诸葛问天轻描淡写地说道:“入神机门之后,首要修习便是记忆,但凡仅是一面之缘,也会牢记在脑海里。”
“这么说来,他并非易容?”武烈一脸不可置信。。
“世上传闻本就真真假假,在神机门的记载之中,孟婆应当是一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人,但今日一见,完全不符,不也说明了传闻不可尽信?”
孟婆冷喝道:“哼,你别颠倒是非,分明是这黄口小儿三番两次挑衅我们!”
沈云飞讥笑道:“看来有人不到黄泉心不死,不进棺材不掉泪,我看臭乌鸦你就给她一个痛快,让好好去一趟真正的地狱。”
判官闻言色变,立时喊道:“且慢!少侠有话好说!”
孟婆斥喝道:“不必求他,老身今日倒要看看,他是否真如江湖上传言一般,亦或是虚有其表而已。”
判官驳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可意气用事!”
孟婆不理会他,双目紧盯着浪九鸦,透出浓烈的杀意。
沉默许久的活阎王,终于开口道:“对方不过是小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你这点度量,以后如何能成大事?。”此话看似在轻责孟婆,别跟小辈计较,但在场众人可不这么认为。先前活阎王并未表态,似是默认孟婆的行径,如今知晓浪九鸦的真是身分之后,这才出来劝架,摆明是见风转舵,担忧孟婆的安危。
不过,面对那可怕的九杀神功,其他人也是畏惧于心。
他们虽看不起活阎王此举,但反过来想,他们自己也不敢尝试。
毕竟,失败的代价是死亡,没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
众人原以为活阎王出来发话,特地搭了个下台阶梯,孟婆应会顺势走下,没想到孟婆却置若罔闻,她目光如刃,气势暴涨,倔强地回道:“不,老身偏要与他分个胜负,否则传了出去,老身日后没脸见人!”
判官大皱眉头,正要劝阻之际,活阎王忽地道:“好,这才是地狱岛的风范,老夫果然没看错人。”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们一个是少年豪杰,一个是老夫的左膀右臂,无论何人伤亡,俱是武林中的莫大损失。这样好了,你们不可借用任何外物,单凭赤手空拳,彼此切磋,旨在点到为止。”
众人闻言一怔,旋即明白孟婆方才并非莽撞草率,她之所以敢答应决斗,那是因为她早与活阎王有所默契,两人一搭一唱,悄悄地把局势扳了过来,教浪九鸦不得不吃了个暗亏。判官展颜一笑道:“活阎王大人所言甚是,鲜血染地,伤肢残体,谁也不愿见,既是比试,何必取人性命。”
展世恶向来公正无私,皱眉道:“岛主此举未免有失偏颇,众所皆知,浪九鸦的成名绝技乃是九杀神功,必须借助九枚铜钱伤人,如今无法施展,岂非自缚手脚,任人宰割?”
活阎王摇头道:“按此说法,孟婆的杖法亦是江湖一绝,双方除去兵器,何来不公之说?当然,若浪少侠不愿意,老夫亦不强迫,权当两人平局!”
公孙嵩率先点头道:“这提议不错,毕竟聚首便是缘,咱们又何必大动干戈,互伤和气。”
诸葛问天微微一笑,语气不愠不火地说道:“传闻中从未有人能接下九杀神功,如今当成平局,日后传出去,世人便会以为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