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但你要记住,我虽然让你喊我姑娘,我却从不把自己当作女子看待。”
伍销投道:“是我错了,以后我还是称你南兄弟,把你当我们其他兄弟一般看着。你也莫要再称我本名,喊我小头即可。”
南浅笑道:“小头?你这个小头锐面的家伙。”说完自觉失言,又斟了一杯酒,正要落口,这次却是给伍销投拦下,道:“我敬你一杯。”
南浅喝了,本能的反应却让她有些脸红心跳,道:“小头,以后你还是喊我姑娘,听起来挺好的。”
伍销投心道:“女人心,海底针。”道:“也好。南姑娘说说罢,一会儿我们是同你一块去找洪掌门,还是你自己去,我和容大伯去无箭门?”
南浅转着酒杯,懒懒道:“就一块儿去罢,我也想见见悟青道人,我为了调查秦砷,意外发现这道人挺有意思。至于任白齐……爹爹说他为人不怎么样,我们也不用去见了。”
秦砷赖在床上躺了二天,这一日,容倚马满脸堆笑地进房道:“秦兄弟,恭喜你了。”秦砷大奇,道:“甚么事?”
容倚马道:“我将你的意思告诉帮主,帮主决定亲自替你说媒,我也将与帮主同去。你上次虽已向骆夫人明提此意,还是走个正式程序才好。”
秦砷奇道:“帮主的病还好吗?”容倚马道:“大夫来看的时候,便说已经差不多没事了,又歇二日,如今已经痊愈了,我们明日就要动身。”
秦砷道:“你们的意思是不带我去?”
容倚马道:“虽然你的内伤已给彭大哥治好大半,帮主还是希望你好好待在帮里。毕竟彭大哥领了分发货物之事,不出几日就要出发,我父亲也有其它任务不在帮内,如今我和帮主又要离开,可说只剩我弟弟可待主持大局,有你留下,我们比较放心。”
秦砷放冷声音,道:“你们都这么相信我?”
容倚马道:“因为小头之故,我们确实有些疑你,但你既然向我说明清楚,我想,我不该再轻易怀疑你。”
秦砷心道:“上次是疑,这次是走?容大哥也愈来愈厉害了,我居然看不出他对我到底是甚么心意。”道:“既然容大哥你和帮主商议定当,我自当遵命。这次让你二位为我之事如此费心,真是不好意思。”说完这句话,忽然心中雪亮:“帮主和容大哥都去,还是太不合常理,他们难道便这么自信容二哥一个人能对付我?莫非小头仍在帮中?”
他虽然疑惑,容倚马却也没看出来,只道:“好生照顾自己,知道吗?”秦砷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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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全帮得知伍尚、容倚马二人将往骆家替秦砷再次说媒,众人皆道恭喜,而为了确保伍尚安全,帮中二十名会武之人也让二人带了出去,热热闹闹的送行之后,留下的就是冷冷清清。
秦砷日前已给大夫诊出全无内伤,他也依既定计划利用彭见替己疗伤一事蒙混过去。众人皆知彭见是老实不说谎之人,容倚马、伍尚几人于秦砷只是假打装病的怀疑因此少了好些。但这一来,他也不好在容倚马房间借住太久,待其出帮后,便自动搬了出去。
秦砷心知这段日子是将容可待转为自己助力的最佳时机,但容倚马势必也会料到此想,因此最好的主意就是甚么也不做。他几日间仅跟彭见、鲁不鸣、葛孚等人闲谈,加强既有交情,同时更积极学些雕刻技术,站稳脚跟。
如此过了一周,彭见也到了出帮送货之期,秦砷只依依不舍地与他别过,却不多提醒先前一些或能增加利润的方法,彭见只道他是真不愿居功,对之更是信任感激。
复过三日,这天容可待主动找了秦砷到他房间议事,秦砷于终于能和他深谈大感欢喜,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容可待道:“秦兄弟,方才收到帮主来信,我想直接让你看了。”秦砷见容可待神色轻松,料来不是甚么坏事,便自行把折起的信纸张开,上面署名之人却是容倚马而非伍尚。信上书道,二人说媒十分成功,要秦砷一月之后乘良辰吉日出帮下聘,伍尚会先行回帮,容倚马则在骆府附近择地等候。
秦砷览毕,将书信折好还给容可待,道:“一个月?等一个月也未免太久了罢?”他心中其实是嫌短不是嫌长,毕竟从容倚马来信中看来,他还必须准备不少聘礼,其中金银部分他家里自是不缺,说不定伍尚还会出一小部分;购置婚礼的礼服、礼烛则似乎可以交给老葛搞定;但给女方的饰品,恐怕无论是骆溪还是容倚马等人都会想要他自己来雕,而这等大事要在一月时间内完成,以他技术仍然有些为难。
但他这时故意问了反话,却是想听容可待分析,并和他多闲谈一些,毕竟自入帮以来,他和容可待、容强虽不是没说过话,却也没多少交情。
容可待道:“怎么会久呢?这段时间你还得给骆家雕刻金饰,帮主临去前曾交代我,如果他们说媒顺利,要我教你雕刻“新欣镜”。”
秦砷惊道:“新欣镜!”他心中清楚,新欣镜可谓他和骆溪间的定情之物,所惊者,是他当时对新欣镜的崇拜还未淡去。那是让他第一次感受到雕镂之神奇的一项作品,如今入帮不到半年,帮主居然明言要他学习此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