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砷笑道:“若不这么写,谁也不会朝我的东西看上一眼。”那农妇瞠着双眼望着秦砷,似乎觉得他十分不可理喻,秦砷笑道:“太太要是喜欢,五个铜子就是了。”那农妇叹道:“年纪轻轻便出来叫卖,想来身世也是很可怜的……”取过一个秦砷雕出的作品,二人就此做成一笔交易。
秦砷望着掌心的五枚铜钱,心中暗暗好笑:“我秦砷竟然也有自食其力的一天?”半日过去,他竟然卖出三件作品。
秦砷只觉每个向他购物之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怜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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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想来他们都将这镜子视为装饰,根本不曾关注一眼。我要是丢了这玩意,便再难掌控锲镂帮相关消息,还是先收在身上的好。”正将镜子收入怀中时,一人道:“真是没用,宝库就在眼前,居然碰不到手,反而去拿人家闺女的东西?”秦砷听这人说话的声音就在身前,不禁抬起头来,却见这人身着蓝裳,面目清秀,眼中却充满讥嘲之意。
秦砷暗吃一惊,随即转过笑脸道:“这江湖可真小啊!蓝小弟,你居然也到了这里来?被宰相夫人轰出来了吗?”随即打量着他的装束,心道:“虽然仍是蓝衣,但既无相府的奢靡,又不像仆僮装扮,他果然不是天生低贱之人!”
这人正是秦砷先前遇过的小厮蓝儿,蓝儿道:“我不姓蓝,姓南,单名一个字浅,今日要来揭出你的狐狸尾巴!”
秦砷心道:“姓南?”道:“宰相府那么厉害的地方,还有南大侠派进去的卧底?”南浅哼了一声道:“要不是我,天下有谁知道你才是杀害宰相的真凶?我便是南大侠之子,如今早已联系朝廷侍卫,你怕是插翅也难飞了!”
秦砷暗道:“还真的是南大侠之人?但南大侠既然要针对我,又为甚么不在那天揭破我?”一转念间随即明白:“是蓝儿告的密,南大侠没见过我,手边也没有证据!”又思:“如今只有这小子一人出面,他正是要逼我认罪,暗伺一旁的朝廷侍卫才能出手拿我。”想到此节,忽觉身旁一阵杀气逼来,暗责自己粗心大意,于是略带哭腔地道:“不错,骆爷爷逝世我的确有分,是我误认恶名昭彰的湖广煞星为我那同名同姓的义父,才让他得了机会伤害骆爷爷!”
南浅道:“少跟我装模作样,你就算是想为父祖报仇,将滔天罪名推在雷凌身上,这次也未免做得太过分了些!”
秦砷道:“真的不是我!那时我人便在骆爷爷身畔,我知道的确是另有他人杀害了他!骆爷爷待我这样好,我干嘛伤他?”
南浅道:“你瞒得住天下人,未必瞒得住我,你看看这是甚么?”说着摊开右掌,只见上头端端正正地躺着一锭银子。
秦砷一见大惊,暗道:“我怎么找也找不着的最后一枚,原来是落在这小子手上!”道:“你!你甚么时候把我的银子摸去了?我不是早告诉你我要寻湖广煞星作案的证据吗?”说着摸出自己捡回的九枚,缓缓道:“这十枚银子,正是进相府之前,我亲手孝敬我“义父”的,却被那湖广煞星用作暗器打灭油灯,你不帮我,却偷偷帮湖广煞星收回他作案的证据,那是甚么道理?全天下都知道湖广煞星丧心病狂,到处谋财害命,你身为“南大侠”之子,却去帮这等人说话,然后指责同时身为江湖名门弟子与官家子弟之我?我瞧你当时也在那里,你才是湖广煞星的共犯罢?哼哼,亏我向来钦仰南大侠,他儿子也未免太不正大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