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道:“嗯,你隔了整整一日才醒,都不知我们有多操心。”
若雨喃喃道:“一天……一天!阿隐哥呢?阿隐哥怎么样了!他在哪里!”说着连忙从床上坐起身来。
柳如雪道:“你担心他体内的毒发是不是?连大夫已从送你上来的那三人手中找出解药,并灌给隐儿喝了,不用担心。”
若雨道:“送我上来的三人……那最后一人是谁?”
柳如雪道:“怎么?你认识其中二人?小綪说这三人都是青铜门下教众,就是你们入宫时,为了换装击倒的对象。”
若雨微微一奇,随即想到:“是了,他自然不会露面。”便道:“没事,我说错话了,我想去看看阿隐哥。”
柳如雪道:“祁教主已亡,此地暂给我们包了下来,成前辈和连大夫把他安置在旁边的空房里,一起过去看看罢。”
若雨道:“好。”心中又道:“妈妈这般说法,阿隐哥定然是一直没醒了。”跃下床去,只见身上给金镖射出的十余处伤口已经包扎妥善,小腹、心口亦再无一点疼痛,心下大奇,道:“妈妈,是你给我包扎的么?”
柳如雪道:“不是,你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包好了。连大夫来看你,也发现你身上已无一点内伤,应该只是惊吓过度,加上过于疲累才晕了过去。送你上来的三人于下面之事一字未提,只携了许多瓶瓶罐罐,说是在那教主身上搜出来的,还说其中有一瓶是隐儿体中毒丸的解药,要我们在十个时辰之内找出并让隐儿服下,幸好连大夫找了几名同道讨论,很快就确认隐儿身中何毒,把解药化在水中让他灌下。”
若雨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但他还是一直没醒?为甚么?”
柳如雪叹道:“你问成前辈和大夫罢。”
若雨又问:“小綪呢?”
柳如雪道:“她和蔡大哥去拜祭她父亲,还把冯牛冯大哥的尸体一并拿去葬了。”
若雨叹道:“冯伯伯……他要不是被祁夏清逼迫,也不会做出许多错事,到头来竟被祁夏清狠狠利用,真是……”
柳如雪慰道:“反正二人已逝,生前的恩恩怨怨,也就随风而逝了。”
龙后铭道:“不过雨儿,那教主是你除掉的么?”
若雨摇了摇头,缓缓道:“祁夏清擅用武侯传给伯约的连弩,是武侯显灵,让人用弩箭杀了他。”
龙后铭“哦”的一声,道:“原来你也不知是谁除掉了他。”
若雨道:“我没有亲眼得见。”顿了一顿,又道:“他的尸身还留在下面么?”
柳如雪道:“青铜使把他搬了上来,葬在此地以后就在他身旁自刎了。几名青铜门下教众把他葬在祁教主旁边。”
若雨心道:“原来当年的四使和祁夏清全都登天了,真没想到最后竟会变成这样。”
若雨步入文之隐所处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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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屋中除了梧桐、成克玖、连逖诸人之外,尚有万先、秦磺、贾聪等一众高手。此时方一涛正对著文之隐灵台运功,其余人等除却梧桐之外,都坐在地下各自练功。若雨一见,随即明暸众人正轮流替文之隐输送内力,为他疗伤。
成克玖睁开眼来,道:“此间不是说话之所,出去罢。”
若雨眼眶一红,道:“我先看他一眼。”不料一望上文之隐面庞,脑中倏然浮现他为自己奋然挺枪攻向祁夏清的样貌,眼泪不由得簌簌落下,道:“还是先出去说话好了。”
成克玖道:“从他被那死教主踢出的一刻起,我就不断替他输送内力,但这小子还是醒不过来。而且他只要有稍稍一下不得人内力,脉搏就会跟着停下,害我不得不一直跟在他的旁边,没得松懈。所幸众人得你母亲和那小姑娘所救,你娘又故意将功劳全推在那小子身上,一众高手便死心塌地的给他治伤,不然的话,只怕这小子还没气绝,老子就先送在他的手里。”
若雨跪伏于地,泣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成克玖随手扶起,道:“那大夫三不五时跟人讨论,要开给这小子怎样的药方,总之一定把这小子救活就是,你先别太替他担心。等你不再一见他就哭之后,也过来一起帮忙罢。”
若雨含泪道:“好。”又入屋中向众人一一拜谢。
这时沈晖等丐帮部分人众,已带走几名给祁夏清关住的大夫给莫虔羲、若风二人治伤,二人只是外伤,得医之后已无大碍。蔡罡与张实等人则逐步恢复足赤帮旧制,并寻巧匠更动储藏解药地下室的机括位置,文子列近十年来日日遭祁夏清骚扰,终于得到安宁平静。而后小綪大开室门发送解药,宫中再无一人身受年年长生锭所苦,只是蔡罡有意让文之隐甦醒后主持大局,暂且未将足赤教复名为足赤帮。
数日后,文之隐依然未醒,而若雨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便亲往邻屋替他运功疗伤,只连逖言道她曾服过化除内力的药物,一日运功不可超过二个时辰,否则体中内力将会永久受损,若雨不愿辜负文之隐运力给她的一番心意,于是应允。而她每日将届运完功时,都会低声向文之隐交代这一日发生何事,并鼓励他一定会好转等等。
足赤宫一战经过一月,众高手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