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隐抬头一瞥,见了徐宁,复又趴回地上痛哭,道:“我……我不知道!”
徐宁心中一惊,骂道:“你连她都可以搞丢,真不知你来这里作甚!”
文之隐一听之下,更是心如刀割,全然止不住眼泪奔腾。
小綪道:“算了罢,徐姊姊,他自己也很难过啊!”却原来徐宁待在室中,将杨少恒伤口逐一包扎完毕之后,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一人回转,心里担忧,想唤醒杨少恒商议,无奈却总叫他不醒,只得背了他出来找寻。找了一阵,只听小綪声音狂叫“姊姊”,忙去与她会合,这才知她功夫不及,全然追赶不上,只好再和她一同四处寻找文龙二人,终于见着了文之隐。
徐宁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到底还要哭多久,你哭一哭她就会从地里冒出来么?要救人就快来,我可不等你了。”说着拉了小綪的手,便要离开,文之隐一惊,忙道:“等等我!”这才终于收拾情绪站起,一瞥眼间,赫然见了徐宁身上负着一人,奇道:“徐姑娘,你负着的人是谁?”
徐宁怒道:“你表哥!他给你木门打中,现在搞得半死不活了!”
文之隐一惊,道:“大师?”
徐宁转念一想,知他武功高强,道:“是了,就是你大师,你还不快点想法治他。”说着便将杨少恒放躺地上。
文之隐乍见杨少恒双目紧闭、两唇发白,身上处处伤口,背后不觉出了一身冷汗,道:“不……不是罢,这……这都是我害的?”
徐宁喝道:“你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头水牛,还不快治!”
文之隐一听,随即明她之意,心下只是万分歉咎,但他本来不知内伤如何治法,只有先从杨少恒掌中运些内力过去。
运了半炷香时分,杨少恒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徐宁大喜,文之隐运功却是不停,忽听“唔”的一声,杨少恒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低声道:“够了,之隐,别再运了。”
文之隐见他面如白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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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担忧,道:“大师,对不起,是我误伤了你。”
杨少恒道:“不碍事。”自盘膝坐地运功,运过一个周天,又呕了一口瘀血出来,微笑道:“应该是没事了。”
文之隐心中难安,道:“大师,你那时站在木门之后?”
杨少恒道:“没有的事,我稍早跟一堆敌人斗过,本来就受了内伤,还多亏有你助我运功。”一瞥眼间,突见若雨不在身旁,一惊非同小可,忙道:“若雨呢?”
文之隐一听,险险又要落泪,急忙撇过头去。
徐宁叹道:“天晓得,你姪女出门追了这小子,这小子竟也不知她到了何处。”
杨少恒大是忧急,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快寻。”
铁枪一撑,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是全身酸软无力,文之隐忙道:“大师,对不起,让我负你罢。”
杨少恒微笑道:“麻烦了。”
于是文之隐负了杨少恒,徐宁和小綪跟随在旁,四人又在宫中四处找寻若雨,杨少恒见文之隐似已不像稍早那般急躁,心中微微一喜,暗想:“经此一事,之隐总算成长许多。”却哪里想到文之隐实是担心若雨根本不欲见到自己,是以无意全力找寻。
事实上,文之隐所听那段若雨移情别恋的言语,从头至尾都是祁夏清狡计安排。他在这三月之间,曾意外遇着一名与若雨口音极为肖似的女子,心念一动,便命冯牛将此女擒来,养在宫中,以待他日之用。后来见若雨矢志不渝,又一意保全文之隐性命,心中邪念即生,有意设计让文之隐相信若雨已而爱上自己,好让他端地是生不如死,既报大仇,却也不违誓约,于是先至光州对他说了那一番移花接木的言语,待又见他闯入宫来,知道自己只字词组无用,便以年年长生锭威逼此女仿照若雨声口,依照自己的意思说话。他素来善揣人性,只将若雨本来爱恋文之隐却无奈于变心的情绪揣摩的惟妙惟肖,而文之隐先是迷路许久,那时又给他激起满腔怒火,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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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过切,竟也没能分辨出那女子与若雨语音的些微差异,对之深信不疑。祁夏清见计划得售,心中大是得意,却仍丝毫不敢放松,只是安排十数眼线盯住文之隐踪迹。后听属下禀报二人竟然相会,连忙赶至,在二人终于要把话说开的那一剎那,点了若雨哑穴,又赶紧将她远远带走。
祁夏清捉了若雨,心中暗道:“几日来我只顾算计那小鬼和要进宫救她之人,却没料到龙妹竟然在我背后弄鬼。”绕了数十岔路,终于转进自己房间,点上若雨手足十余处穴道之后,将她放在自己床上,解了她哑穴,站在床边,背对着她,幽幽说道:“龙妹,我跟你的约定,你又放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能在背后跟那小子相会?”
若雨那时一心专注文之隐身上,毫没提防祁夏清从后掩至,竟莫名给他擒住,暗恨自己粗心大意,此时听祁夏清与自己对话,却想:“反正阿隐哥、杨叔叔他们已至宫中,我且按下情绪,骗他几句,再想法逃出此处。”便道:“我可不是好好的留在你的足赤宫中么?你可没说我不能再见他一面。不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那就当方才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