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掩面而去,到时再跟上暗中保护即可。
二人默默无言的在原地站了良久,突听徐宁凄声喝道:“你骗我!你全是在骗我!包括你方才跟我讲的那件事,全部都是假的!你难道这么恨我么?宁可说这等话骗我,也要把我赶走!”
杨少恒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我……我没有骗你,我方才跟你说的事情……那是千真万确,只有刚才几句话才是……才是假的。”
徐宁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那还是真的?”
杨少恒黯然点了点头。
徐宁叹道:“为甚么……为甚么不要都是假的?如果从来没有这件事,你绝对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是也不是?”
杨少恒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动,正想点头,却又硬起心肠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说它何益?反正……我们这一生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
徐宁一听,只觉一颗心复又凋萎,低声道:“此生无缘,那便来生。”
杨少恒心中一震,万料不到她对自己的爱恋竟是如此之深,只觉万分的亏欠她不起,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走罢,不知之隐这小子跑到甚么地方去了。”
徐宁一叹,暗道:“你连来生也不肯许我么?”却佯作无事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快走罢。”
这一番对话过后,二人不愿再提及任何感情相关之事,一前一后的走了一阵,亦到了文之隐方才当先遇到的九条岔路。杨少恒心知此际决计不可乱行,便先到了最左一条岔路口极目向里眺去,然见它不久便折而向右,却也难见究竟,又在入口之处细细抚摸察看梁柱上的金属花纹一阵,思索半晌,不得一点头绪,才转向第二条岔路口望望。
徐宁做事素不脱泥带水,这时见他一个路口便瞧了半柱香时分,老大无聊,问道:“这有甚么好看的?我从另一边看回来可好?”
杨少恒道:“好极,麻烦了。”
徐宁淡淡一笑,向最右一条岔路口看去。
二人看了半晌,却突然同时低低“咦”了一声,杨少恒一听,倏地纵至徐宁身旁,道:“徐姑娘,你有甚么发现么?”
徐宁指着右首最近岔路口的一根梁柱说道:“瞧,这里的花纹显然是由五色金属交织旋转而成,但这个本该为金的地方……”说着伸手轻轻一触,续道:“却全然不是金属质感,反而象是一小块布料……”
便在这时,那一小处质地不同之处忽地落下,杨少恒右手一伸,便将那物抄在手里,摊开手掌一看,却是一段小小的黄色布条,杨少恒奇道:“当真有点古怪,徐姑娘,你眼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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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微觉羞赧,道:“你瞧瞧罢,这有甚么古怪?”
杨少恒将布条拿起,细细一看,见右上角处写了个小小的“围”字,心中一奇,暗想:“这字迹娟秀,倒似是女子手笔。”又将那布条来回翻看,心道:“此乃上等布绢,非富裕之家绝不可得,为何会出现在这遍布金属的足赤宫中?记得先前之隐说过,此间教主总是一袭金袍,却也不当是这等黄色。”一转念间,又想:“这上面既是给人额外书了个“围”字,其中必定大有道理……围城……围墙……还是围棋?”沉思片刻,不得其解,又思:“目前待了这许多时光,却也没瞧过半个足赤宫的女子,却不知又是谁所留下?”
他想到此处,忽地想起了若雨,心道:“这会不会其实是若雨字迹?说不定……这布条便是从她衣上撕下来的?只是这布条颜色不鲜,似是闲置数年了……是了,她定是取出以前穿不下的衣服,却拿来这里用作记号!”他久未见若雨写字,是以并无法分辨是否当真由其所书,然若当真如此,一切又全是顺理成章:“记得当时之隐与黄海三浪相斗走火,给我救走之后,便是用一块白布向若雨传讯,要她先行返家,想来这是他小两口的惯例,若雨定是料知之隐要来救她,这才在此以布条留讯通知……嗯……如果我是若雨的话,定会试图告诉之隐该当如何找到自己,这围字指的却是哪一条路?啊!是了!是“围魏救赵”!”
徐宁见他神色豁然开朗,奇道:“你看懂了?”
杨少恒笑道:“这是我姪女留下的讯息,我们该走右首数来第二条路!”
徐宁奇道:“为甚么?”
杨少恒笑道:“我姪女自幼熟背三十六计,这时有意留讯指点路径,却担心给宫中的人发觉了,所以才偷藏布条,以三十六计的第一个字暗示数字,料想之隐定能看懂……”
说到这里,却又忽然停住,徐宁奇道:“怎么?”
杨少恒微一苦笑,道:“可惜之隐这个傻瓜,一味向前,也没发现若雨留的记号,却从左首第三条路走进去了。”
徐宁奇道:“你怎知道?”
杨少恒道:“方才你发现这布条的时候,我恰寻见了之隐在墙上划下的记号。看那记号深浅高度,必是他所作下无疑,也不知是要留给我们看,还是他自己要拿来认路用的。”
徐宁道:“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