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真是如此,他要如何阻止我们救人?却不知山脚下会不会又再伏有敌人。”
文之隐则没这么多心思,无论祁夏清要玩上多少花招,管他前面是豺狼虎穴还是刀山油锅,只管向前划船就是,片刻已抵达了目的地。
三人下船,徐宁道:“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有个不太中用的家伙埋伏,给若雨妹子三言两语骗走了。”
文杨二人素知若雨之能,闻她此言,均是会心一笑。
杨少恒缓缓步向二旁树荫浓密之处,举铁枪四处戳了一会,道:“这次似乎没有埋伏。”
徐宁奇道:“是么?那便上山去罢。”
文之隐心中暗想:“这次没有四使出没,那便没有大车了。”
望着山上大路,精神一长,道:“好!”当先向前而去。
杨少恒见他如此血性,微微一笑,只有自个儿暗自戒备。
徐宁走在文之隐身后,见他步履轻捷,心道:“这小子自个儿走路可方便的多了。”
心中微微一喜,快步跟在他身后,然文之隐心中牵记若雨,愈走愈快,徐宁全无轻身功夫,渐渐追赶不上,心中暗骂一句,小跑步全力追赶,却仍是距他愈来愈远。
杨少恒走在最末,见她如此,虽是一意想要避嫌,又觉不忍,只得叫道:“之隐!”
文之隐一怔,回过头来,才见徐宁早已远远落在后面,忙回过来,歉然道:“徐姑娘,抱歉!”
徐宁气喘吁吁,骂道:“你……你这没良心的小子……”
文之隐大窘,但想男女有别,也不好背负她前往,只得又道:“徐姑娘,真对不住,我太心急了。”
徐宁哼了一声道:“算了,我原谅你。”
杨少恒道:“徐姑娘,烦你走在最前,之隐,过来陪我说说话。”
原来他知道无论如何无法劝他慢下,只好试图分他心神。文之隐却没想这许多,应道:“是!”走回数步,与杨少恒并肩而行。
杨少恒道:“之隐,你到过这地方一次,不如你给我说说这是个怎样的地方罢。”
文之隐叹道:“这地方可麻烦的很,岔路一大堆,又有一堆有的没的机关。”
杨少恒一奇,又问:“那教主祁夏清又是怎么样的人?”
文之隐恼道:“一个烂人!”
杨少恒一笑,道:“怎么个烂法?”
文之隐哼了一声,道:“他掳了她去,这还不够么?”
杨少恒又是一笑,见他说话时神思不属,显然分他心神一法无用,一瞥眼间又见徐宁脚步极快,知她赌气而行,心中过意不去,便道:“之隐,你既是挂念若雨,还是先上去好了,我跟徐姑娘慢来。如果前面有敌人,无论如何先下来跟我回报,不准动手,知道么?”
文之隐喜道:“是!”
杨少恒道:“你千万别贸然行事,别让敌人发现你的踪迹,我可没本事又救若雨,又要救你出来。”
文之隐笑道:“那就不必救我了。”
杨少恒愠道:“之隐!”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文之隐一吓,不敢再说,忙道:“大师,对不起,我会听你话的。”
杨少恒道:“是了,去罢,给我当心一点。”
文之隐应道:“是!”
杨少恒心中暗叹:“这孩子甚么都好,就是冲动了些,只好吓吓他才行。”见他已自去远,走上二步,对徐宁道:“徐姑娘,我观你步伐之间,你曾练过内功,对罢?”
徐宁没想到他竟会主动对自己说话,心中一惊,脸上一红,道:“是……是你姪女教的。”
杨少恒道:“好极。徐姑娘,赶路之时,若你能运用体中内力,走起路来会更轻松,不必那么费力。”
徐宁奇道:“是么?”
杨少恒点点头,便教她如何运使轻功。徐宁给他一点即透,一面走路,一面依法运息,果觉全身舒畅无比,轻轻跨出一步就是昔时步伐的一倍有余,喜道:“你这轻功的法子真好!”
杨少恒见她一笑起来亦是颇有姿色,暗吃一惊,忙道:“姑娘既已学会,便请先行,我跟在姑娘身后。”
徐宁闻他此言,立觉不喜,道:“你干甚么就是不肯跟我一起走?”
杨少恒道:“男女有别,此刻只有你我二人,实在不妥。”
徐宁哼道:“你就是瞧不起我。”又刻意不运上轻功,大踏步而行。
杨少恒无奈,道:“徐姑娘!”
徐宁不应。
杨少恒左右为难,踌躇半晌,终于还是赶到她身旁,赔话道:“姑娘,我决计不是瞧不起你,我是瞧不起我自己。”
徐宁冷冷的道:“你这么了不起,有甚么好自卑的?”脚下竟是没有丝毫停缓。
且说文之隐运起轻功,飞步而行,一炷香时分不用,已自到了水车之侧。
文之隐游目四顾,心道:“这地方显然是没有埋伏,真不知祁夏清葫芦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