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涛对若雨笑道:“你爹爹好像跟你说过我们在遂城的故事是罢,方才那个人,便是同我一起在你爹爹门外胡言乱语的人了,他姓万名先,我们的情谊可说比亲骨肉还亲。”
若雨道:“原来是他!可惜没跟他说上几句话。对了,却不知伯伯你们当时为何不同爹爹他们一同转至定州城?”
方一涛笑道:“你责我们不为国尽忠是罢?那时老帮主恰好逝世,咱们几个有意回来帮着处理后事,正苦于忠义不能两全,幸得你杨叔叔让我、万兄弟和齐兄弟各自立了大功,咱们才决定一同回归中原,也就参与了选立帮主的大典。”
若雨笑道:“正是如此,伯伯你才被选中了,是么?”
方一涛笑叹道:“我本是无意与众人争竞这帮主之位,怎奈众兄弟推爱,这才忝居此位。”
文之隐笑道:“伯伯您太谦了,我师父旧时跟我提到丐帮的方帮主时,总说您是位急人之难的大侠,帮中遇到甚么难解之事,无一不是亲力亲为,对待部属也总是义气深重,连对我们聊天也是这么客气,谁不知道丐帮方帮主是个好帮主呢?”
方一涛呵呵大笑,道:“瞧你不出,倒会拍我老叫化的马屁。”
文之隐脸上一红,不敢再说,若雨却道:“他说的可是在情在理啊,伯伯你不过是要追察那顾王霸的踪迹,便大老远跑到我们光州了,急人之难,那是当之无愧。”
方一涛见他二人说得诚恳,终于不再自谦,道:“既然得你二位如此赞赏,找你们朋友的事那是非得着落在我老叫化的身上啦!不过你们现下也不用担心,随我瞧瞧热闹便是。”说着便领着他二人向前走去。
若雨大喜,心道:“方伯伯的本事这么大,要找回小綪定然不是问题。”也就放下心中大石,快步跟在他后面。
文之隐道:“伯伯,您应该还有事情要忙罢,不用麻烦了。”
方一涛笑道:“平常是该我在忙的,但今天众兄弟有意让我轻松些,你们别客气。”二人听他既是这么说,也就不再顾忌,便随他四处走看。
走不数步,一人快步迎了上来,拉着方一涛的手,笑道:“帮主,您可终于来啦,众兄弟都在等您呢!”这人身材矮小,笑容可掬,是个七袋弟子。
方一涛笑道:“招待远处的朋友花了一些时间。来来来,你们认识认识,文兄弟,龙姪女,这是沈大哥,这次的活动便是他提议的。沈兄弟,这女娃儿姓龙,是我以前朋友的掌上明珠,那男孩姓文,是她的朋友。”
三人互相通了姓名,才知那人是姓沈单名一个字晖。
沈晖笑道:“你们今天来到此处,那是再好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啦!不过咱们丐帮行乞为生,如果招待的简慢些,还请别放在心上。”
文之隐笑道:“沈大哥说哪里话来?你们如此欢迎我们,便是十分荣幸了。”于是四人齐向前走,一路上与帮主见礼的人自是不计其数,但与沈晖招呼的却也不少。
行到前处,一名姓莫名虔羲的八袋弟子气势汹汹地走来与方一涛、沈晖招呼。这人身材魁梧,几是沈晖的两倍高度,神情凶狠,不怒自威,处处与沈晖是两个极端,然而二人神情亲密,竟似是金兰之交。
方一涛笑对若雨和文之隐介绍道:“莫兄弟跟沈兄弟往时总瞧对方不顺眼,总算在同去捉捕一名恶徒之时,两人同舟共济,从此变得比跟谁都好。”
沈晖笑道:“帮主又要翻咱们兄弟的旧事啦!我来说说如何?”
文之隐和若雨均感好奇,异口同声的说道:“愿闻其详。”
话音刚落,二人又是一阵害臊。
沈晖笑道:“几年前,我和莫大哥不合是全帮皆知之事,那年帮主派咱俩个一齐去杀那名恶徒,我俩都清楚他的好意,老在心里咒骂对方,居然还要麻烦帮主来处理这等无聊事,虽是行在同一条路上,却几乎没交谈过只字词组,偶尔不小心对看了一眼,也都是哼一声,就撇过头去。
“总算路程不算太远,挨到见着那恶徒,我俩反而松了一口气。莫大哥不喜多话,抽了柄长刀,便直杀了上去。我一来不愿倚多为胜,一来不愿与莫大哥同心合作,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只在莫大哥稍有疲态,要败下阵时,我才杀上前去,而莫大哥随即退了下来。
如此交替跟那恶徒斗了几次,却仍掇不下敌人,咱俩心浮气躁之余,罢手不斗,互相责备对方武功错处,显些就要在敌人面前自己打起来了呢!正当这麻烦时刻,突然,四下涌出十数个蒙面人来,将我们与那恶徒通通围在垓心,我们这才知那恶徒安排下了奸计,早令党羽埋伏在此,要将我俩一网打尽。那时我紧张得不得了,偏又不肯向莫大哥说话,只在心里自个儿想着,如果能将那恶徒干掉,也许他的手下便要一哄而散,于是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朝中间慢慢挨近,却早在掌中藏了一柄匕首。
“我瞧那恶徒一点儿也没有对我提防,心中得意,手腕一翻,就要拿那匕首刺去,突听得“当”的一声大响在我耳边响起,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却见两物从空中坠下,一是莫大哥的长刀,另一物却是一柄飞刀。我吓了一跳,登时明白,在我全心全意要偷袭的同时,那恶徒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