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力气,终于将它压制了下来。”若雨听到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文之隐续道:“不过这些事都不重要了。我要你帮忙的是,把我派门下的信物送回我学艺的那座山上。”
若雨道:“这是甚么意思?为甚么要这么做?那你呢?”
文之隐微微一笑,道:“也没甚么意思,只是我有其它事情要办,所以才托你帮忙。我画给你的那支旗子,我师父一看就会知道是我给你的了,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去。”
若雨半信半疑,问道:“这件事很重要么?”
文之隐道:“很重要。”
若雨道:“那你到底还有甚么比它更重要的事要办?”
文之隐没想到她竟然是问了这么一句话,一愕,心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办啊……”他心中所想的另一件事,便是“死亡”。
方才龙后铭为他灌输内力之时,文之隐忽觉气血翻涌,这才突然惊醒。驱退众人后,稍一运气,只觉胸口烦闷难当,心下大惊,心道:“难道我又走火了不成?”赶紧收摄心神,试图将内息理顺。怎料一连试了数次,用了各种方法,都是一运气便感胸闷窒涩。文之隐大急,心道:“莫非我此后再也不能运功了?”耳中斗然听到龙后铭在一旁讲述昔日救治自己的情景,一个念头闪过脑中,心头瞬间凉了半截:“莫非这股内力是伯伯的?”阖眼默默感应体内的内息流动,只觉它全然不受控制,心中大骇:“难道我全身内力都要因此废了?”从怀中掏了颗铁莲子,想试着将其向上抛出,怎奈微一用劲,只觉胸中腹中一阵疼痛,便似给人重重击了一拳。
文之隐心中突地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莫非我今日就要毕命于此?”将铁莲子收回,只觉全身轻飘飘的,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微一定神,苦笑了下,心想:“看来,这次是真的活不成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可我又怎么能怪伯伯呢?要不是他先前帮我,我又怎能多活这一些时刻,好亲手救她出来?看来我也是幸运的很啊……呵,一会儿便跟她们道别,然后默默离开这个世界罢!”在身上胡乱掏摸了一阵,摊下地来,只见各种形形色色的兵器仍是剩下不少,心道:“这些东西或许还能值几个钱,便通通送给她罢!”摸到那个卷轴之时,却想:“可惜这不能给她,毕竟不是我派中人。看来只能一会烧了。”忽地想起身上尚有一个师门信物,心念一动:“我便叫她拿这个去还给我师父,说不定师父便能传她武功了。要是她也能学得一身本事……”想到这里,突觉心一沉:“可惜我终究是看不到的了……”但仍是缓缓展开了卷轴,将那信物包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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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决意让若雨交送给自己的师父。准备定当,将诸多兵器收回,执了跟铁柺走了过去。
这时文之隐听了若雨的问话,心念一动:“反正这件事看来也不会现下发生,不如我就亲眼瞧着她一路过去……到时再道别不迟。”于是道:“好罢!我学艺的那地方,是在青州的一座山上,我要办的那事情,恰好也是向那方向走,或许能跟你同路一段。只是……可能还是不会跟你到山上去。”
若雨道:“那好罢!不过你的内伤……你确定要去办别的事?”
文之隐笑道:“没问题,别担心我。”他却是不知,若雨这么问,正是已经猜到他没说出的“那件事”。
文之隐又道:“要给我师父的东西,我先给你好了。”
若雨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要。你还是自己交给你师父罢!”
文之隐愕然道:“怎么?”
若雨道:“告诉我,你有办法到山上的,对罢?”
文之隐见她一双妙目温柔的望着自己,知道终究瞒不过她,沉默半晌,终于低声道:“我……我其实……没有把握……”
若雨道:“所以你一定要自己收着,相信自己一定能回到山上,好么?说不定,你师父能治好你的内伤,不是么?”
文之隐自从发觉自己命不久长,一心只想着为若雨打算,浑没思考是否能治疗自己的伤势,这是给她一言点起,沉思半晌,道:“我师父或许有办法,但这距离……”
若雨微笑道:“我们都有办法逃出来了,哪有甚么是做不到的?”
文之隐见她一笑,脸上微微一红,道:“好罢。我们便一起去。”
若雨大喜,与文之隐同回到众人身旁。
龙后铭等知道他们定是不愿使人听见才走远说话,是以各自闲聊,也不去偷听二人对话。这时见他们走回,纷纷向前关心。
文之隐道:“叨扰了,伯伯,一会儿我想和你们同路,上青州去找我师父。”
龙后铭道:“嗯,找你师父,那也好得很啊!好些没有?”
文之隐道:“我现下是没事了,但还是给我师父看看比较好。”
龙后铭微笑道:“没事就好。我们到前面雇辆大车给你坐罢!”
文之隐不欲添他麻烦,正待回绝,却见若雨微笑望着自己,不忍拒却,便道:“多谢伯伯。”于是一行人便到前面雇了两辆大车,文之隐和龙后铭一辆在前,柳如雪和小綪一辆在后,若云若风若雨则各自骑马在旁。
午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