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两字的误写,不过,你不觉得『日月明』后接『不出丑』很奇怪么?『日月明』三字用了析字之法,且或有象征之意,但『不出丑』却既白话又无甚意义,和日月明三字也完全无法对上。『时时刻刻来彼一访』……似是说会常来造访我们,到底是谁?”
小綪不曾读书,笑道:“我是瞧不出甚么析字之法、象征之意啦,不过看起来应该就是说要对他有信心、慢慢等,才会有好结果。”
若雨点点头道:“或许真的只是这样罢。”
小綪道:“对了姊姊,你知道的,拿午饭的时候,不同身分会排在不同队伍里。其实今天那人,我看他好像是从囚犯的队伍过来的。”若雨奇道:“囚犯?”
小綪笑道:“只怕是我瞧错了也说不定。”
若雨沉吟道:“这人一开始写着『有号令,务须尊敬上堂』,这等话看起来实在不似囚犯声口。而且这个『号令』指的是甚么?又是要我们『上』哪里的『堂』?难道是祁教主遣人传讯要我们尊敬于他?这也没有必要啊!”
小綪道:“不过姊姊,说到囚犯的话,你不觉得左下角这个小图,一个框框又三条直杠,很像监牢的形状么?”
若雨皱眉道:“难不成他确想表达自己是囚犯?可这等人又怎敢写信『号令』我们?”
小綪笑道:“囚犯也未必差了,那是教中称呼,不过是指被教主关起来罢了,也未必是犯过罪的坏人。还有姊姊,这个『令』字旁边那一些墨渍,是不小心沾上的么?”说着手指指向那一些墨渍,上是弯弯曲曲的一条线,线下点了四点。
若雨道:“我不知道,看起来比较象是刻意画上去的。那又是甚么意思?而且为甚画在此处?”便盯着那小图凝神思索,心道:“一条弯弯曲曲的线……,四个点……,是指足赤教的四门么?在令字旁边……”想了半晌,只觉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想不出来,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嫌弃道:“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出来?怎么想那么久?”愈发难以专心思考。
小綪见若雨想得辛苦,劝道:“算了罢,姊姊,我们还是先吃饭,吃饱再想罢。”
若雨这才想起自己与小綪还未用饭,笑道:“你说得对,吃罢,再不吃饭都要凉了!”二人便愉快共进午餐。
饭后,小綪将碗盘送回宫中,若雨便拿着那块布,坐在床上继续苦苦思索。
若雨心道:“还有一些费解之处,好比为何这人是用一块布写的?是怕纸会湿、会破么?还是说他在狱中无纸可用?那他又为何会有布?这块布看上去不似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倒似他本就备好这块布一般。”
若雨一边想着,一边将那布反覆观看,却是看不出有甚么神秘之处,思索之间,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中:“我见过这块布的!是在哪里呢?”看看被褥,看看衣柜中自己和小綪的衣服,一件件比对,却终究寻不着答案。
翻找之间,小綪从外头回来,若雨忙奔到门口去,问道:“小綪!你有没有看过这块布?”
小綪笑道:“姊姊你在说甚么啊?当然有啊!这不是我今天拿给你看的么?”
若雨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有没有看过跟这块布同样的布料?”
小綪看了看,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我没看过。”
若雨大感懊恼,喃喃道:“我绝对是看过的,到底是在哪里呢?”拿着那块布在屋里走来走去,却是愈趋没有头绪,又将那几行字反覆唸了几遍,看了看那两张小图,在屋中兜着圈子越走越快。
小綪从不曾看过若雨如此烦恼,心道:“早知道就不要给姊姊看这东西了,说不定那人只是开开玩笑,随便塞给我罢了。”
正欲开言劝道,突见若雨停下脚步,紧紧的盯着那布上的一个地方,小綪缓缓走近,想知道她在看甚么地方,忽然,若雨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小綪,笑道:“小綪,我知道是在哪里看过这块布,也知道这讯息是谁给我的了。”
小綪喜道:“那太好了,是谁?”
若雨笑道:“是……”正要说出,却突然想起:“怎么可能是他?这人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
小綪见若雨的笑容突然冻结,大奇问道:“姊姊,怎么了?”
若雨道:“没事,小綪,我先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从床底取出了一根东西。
小綪笑道:“姊姊,没想到你瞒着我,在这里还藏了这个东西。”
若雨微笑道:“现下告诉你啦!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兵刃!”说着展开旗布,那栩栩如生的“龙王戏雨图”就映入了小綪闪闪发光的眼眸。
若雨将那块写了讯息的布递给小綪,道:“小綪你瞧,这个旗布,是不是和这块布料子相同?”
小綪两相比对,笑道:“真的!”
若雨又笑道:“你再看『令』字旁边的这个小图,上面那条弯弯曲曲的线,就是暗示这条龙了,下面那四个点,则是象征下方的雨点。”
小綪道:“所以给我这块布的人,便是当年给姊姊你这旗子的人咯?”
若雨点头道:“从这两处看来,应该是的。只是我适才想起,这人理当还在我家乡光州,不知怎么竟会到了此处,还被关进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