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闵子骞俩别过易行之。易行之道:“小兄弟,我有一事不说不快,你别见怪。我瞧你二人既非夫妻,也非兄妹,出门在外,你这妹子天生丽质,行走江湖多有不便,还是做个男装打扮,可少些是非”
又道:“我见你就犹如见到我一位至交的兄长,唉!真的很像,真的很像!”
“江湖路险,多自保重,可别辜负了你这妹子啊!”说罢飘然而行,声渐远去。
铃儿一愣道:“闵哥哥,易大哥叫你不可辜负了我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妳脸会这么红呢?”
闵子骞忙道:“没什么,对了铃儿,易大哥说的也有道理,不如你便改了男装吧!”
“好呀好呀!那一定很有趣。”铃儿说道,当下取过一袭闵子骞的衣衫进房换了,再出来时只见她脸如冠玉,英姿飒爽,俨然是一位翩翩美公子。
闵子骞见着铃儿的模样笑道:“妹子,我现在该称呼你贤弟了”
铃儿瞧着自己一身打扮也自笑了出来,学着粗声粗调道:“大哥,你看小弟这身打扮可好看吗?”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至此,一路上果然平静无波,这一日闵子骞俩已到了玉京城。
时隔六年再回到玉京城,虽说此地对闵子骞来说回忆颇深,但自修习长生诀以来,他遇事愈加能从容以对,体内剧毒虽未解尽,但尽可以内力顺服,已不足为患,眼下他唯一担心的是,阔别多年的雷翊和官小仙是否安好?
铃儿道:“闵哥哥,你先别瞎操心了,你忘了这里还有太和子...道长吗?”
“没错!我竟忘了太和道长了,多亏妹子...不,贤弟提起了。”闵子骞道:“不如我们就先去拜访道长吧!”
闵子骞俩迳朝玉真关而去,玉真观本是临安成郊外名胜,未到观前,路上尽是络绎不绝的香客游人。
铃儿笑道:“看来太和子...道长,这道观可兴旺的很!”
闵子骞道:“太和道长是修行有方的世外高人,名声自是响亮!”说罢便向观里的执事说明来意。
只见那执事道人眉头紧皱出来答道:“这位施主不巧了,敝观住持太和真人日前奉召入宫,至今未归呢?”
“奉召入宫?”闵子骞微微一怔道:“那几时得回来呢?”
“实不相瞒,这几年来有好多位住持道长奉圣旨进宫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那道长言道。
铃儿急道:“岂有此理,这皇帝是什么东西,这样蛮横无理。”
那执事道人吓了一跳,赶忙说道:“这位施主,可快别这么说,当心被官府耳目听到,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说完赶紧探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在,方吁了一口气。
闵子骞低声问道:“敢问道长可知皇上请这些住持们进宫所为何事呢?”
那道长犹豫了一下方说:“前来接请的随从是说,皇上为了替在北方的徽钦二太上皇祈福,所以遍请各大道观住持入宫诵经”接着压低了声音道:“但坊间盛传皇上是要求取长生不老之术,所以派人押着这些住持们要练金丹呢?”
铃儿怒道:“难道就没有大臣起来阻止吗?”
道长道:“唉,现在朝中奸佞当道,谁敢多言,更何况前来接请的官差都是御前侍卫,谁敢抗旨不去,立即就押入天牢,连道观都给拆了呢?”
闵子骞寻思了半响,辞谢了那执事道长后,回头便往城内而来,一路上铃儿犹自气愤不已,当下便想直奔皇宫。
闵子骞阻道:“太和道长功夫何等深厚,前去必有其考量,我们如莽撞的进宫去,别说见不着道长,还得白饶上我们二个的小命,这件事可得想清楚了再做。”
又道:“我想先去探访雷二叔,看他有何主意,多个人商量,也多分主意。
铃儿笑道:“你怎么没算到你那小仙妹妹呢?难道你不想赶快见到她?”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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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竟是有些酸酸的。
闵子骞道:“铃儿,小仙方十五岁,我只当她如亲妹妹一般,岂有他意?”
“那你当我是什么呢?”铃儿冲口而出,说完脸色一红,便即后悔。
闵子骞一窘,竟是接不下话,沉默了一会儿方道:“铃儿,我父母的血海深仇未报,实在无颜想及其他,但我始终明白你的心。”
只见铃儿道:“闵哥哥,我只是在想,如果能没有这些烦心的事该有多好,我真希望能一辈子都住在谷里,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就好了。”
闵子骞嗯的一声道:“能这样就好了!”
二人一路无语来到客栈,闵子骞道:“妹子,你且休息,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铃儿道:“我跟你同去!”
闵子骞微微一笑道:“妹子,你即使改了男装还是太美,一出去全城的姑娘们眼睛都活在你身上了,哪还能打探什么消息呢?我出去顺便采买点物事,回头再告诉你吧!”说完径自去了。
通江大街入夜后依然人声鼎沸,闵子骞寻得一家布商,让裁缝赶做了二套衣衫,正欲离去时,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自门口走过,闵子骞登时一愣:“这不是他吗?”
此人竟是岷山双英的老二史明,除了身形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