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后备人手却并不太多,且失败之后当即返回。但若如杨守所说,当日之事不过顺势而为,便都说得通了。
然而,在杨守不过是顺势而为的一件事,可当时林皆醉若不在大理,只怕段玉衡便要一败涂地。
而杨守提到褚辰砂那一句时,林皆醉则又想到泊空青对其评价,她对褚辰砂何等憎恨,可就连泊空青也不得不承认,大西南中能与青衣祖师并肩的,只有褚辰砂一人。
他开口问道:“褚辰砂此人素无羁绊,不知杨公子是怎样与他合作的?”
杨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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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堡主可知西南七十二禁药?”
林皆醉点了点头,他曾听泊空青提过,西南七十二禁药虽然声名赫赫,其实已经失传大半,不过褚辰砂似乎已经复原了其中的好些。杨守见他神色,便知其意,微笑道:“褚辰砂一生唯一执着之事,便是毒药医术。他当年被逐出师门,亦是因着复原桃花瘴之故。且他有一个目标,便是将七十二禁药全部重现。”
他又喝了一口茶,道:“褚辰砂虽然惊才绝艷,想做到这一点亦是不易。不过,我手里恰有一本青衣祖师的手记。虽不曾记载七十二禁药的药方,亦有许多提点关联之处,正可以此与褚辰砂交易。”
姜白虹不由问道:“青衣祖师不是大西南的教主?你怎会有她的东西?”
杨守微笑道:“原是外祖传下来的,许多年前,玉帅曾与傅镜傅侯爷合作,因缘巧合下,得到了这一本手记,后又给了外祖父。”
傅镜便是青衣祖师顾云何的钟情之人,而二人之子傅从容乃是下一代的抚远侯。杨守的外祖父则是玉帅手下的六绝将之一,只不过杨守说是“因缘巧合”,怕也有些为尊者讳的缘故,那本手记究竟是怎样到了北疆,只怕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杨守续道:“就是姜公子身上的伤势,亦是褚辰砂看出,那两枚弹子亦是从他那里得到。”
姜白虹听到这里,不由“嘿”了一声。杨守还之一笑,道:“褚辰砂虽能续命,却救不得命。我能活到现在,已是极限了。姜公子当日到北疆,我实是十分欣喜,而对姜公子所说的话,亦无一字虚言。”
姜白虹不免想到当日在北疆情形,他不是会欺瞒自己之人,若无“天之涯”三字,他其实颇喜爱那一段短暂的时光。而天之涯的原本出身,亦对他造成相当触动。
杨守不再言语,他端起茶杯,慢慢将一杯茶喝了个干凈。
他们已说了许多话,不知什么时候,太阳缓缓地向西沉落,海面上泛起一阵阵橙红色的波澜。杨守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叹道:“真美啊。”
林皆醉与姜白虹也不由同时看向窗外,落日的余晖,缓缓地照在三个青年的面上。
杨守眼望大海,重新开口,“大总管之事,是我主张;岳小姐之事乃是宁左使做主,但我既为首领,便难辞其咎;胡先生是我本人下手;岳堡主听说是心疾发作,但与我总脱不了干系。长生堡尚有许多身死重伤的下属,我一个人,原抵不得这许多性命,只可惜一人只能死上一次。林堡主,接任我的人乃是你的义兄廉贞,你当知他为人。且廉右使一直镇守北疆,与上面诸事,皆无干系。”
他重新问了一遍,“林堡主,你可愿与廉右使和平共处?”他手一翻,现出一枚白色药丸,“这是七十二禁药中的十八层,若是林堡主同意,我现在便服下。”
这枚“十八层”,连姜白虹也听说过它的名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