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行礼,就听斐七又道:“三拜九叩!”林皆醉吃了一惊,这可不是寻常的礼节,斐七却已不耐烦起来,道:“你用他的剑,苏盏教你剑气。你便是他的传人,拜!”
林皆醉还想婉言推辞,斐七已出手把他的头按了下去,小总管忽地想到这位斐七先生心智似与常人不同,没奈何只得依言行了大礼。再起身时,斐七看他的目光,便多了一丝欣慰。
行过礼后,斐七便带着林皆醉离开了墓地。他没再管林皆醉,只挥挥手让小总管自去。
林皆醉颇有些莫名其妙,按说,能成为天子剑的传人,自然是一等极大荣耀。但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斐七青眼?论到天赋,自己不过平平;就是战胜了胡可因,那也不是因为自己无形剑气何等出神入化的缘故。再者,斐七对己多一句话没有,就这个态度,也不象是多么看重。
虽然小总管心思细密,但这一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到最后,也只好归结于斐七思想,或与旁人不同这个缘故了。
他回到原先所在之处时,那个女孩子恰好又跑了回来,喘吁吁地道:“林公子,你到哪儿去了?吃早饭了!”
林皆醉歉意道:“蓝姑娘,委实不好意思,我方才四下走了走。”
那女孩子笑道:“你还记得我呀,我叫蓝小关,你叫我小关就好。”又道:“我原想拿早餐给你,谁想今天一早,大师兄做了好些好吃的,我一个人竟拿不过来,你若没事,不如便和我们一起去吃罢!”
林皆醉自无不允之理,便随着蓝小关一同来到旁边一处屋舍中,这里已聚集了许多人,无忧门诸人之外,岳海灯、李三娘、凤氏姐弟也都在此,只斐七没有过来,泊空青外出未归。一张大圆桌上团团摆了许多食物,单粥品就有好几样,点心也有七八道之多,皆是色香味俱全。再仔细一看,这其中除了几样小菜约是事先就有的,其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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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现做出来的。有一名无忧门弟子不由惊叹道:“大师兄,你昨晚一夜没睡吗?怎么做了这幺多东西?”
苏盏也道:“是啊,阿昭,大家随便吃吃就好,何必这样辛苦。”
原昭笑道:“无忧门好久没有这样的热闹了,我就多做一点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再者,咱们人多,总吃得完。”说着先为苏盏盛了一碗枣粥。
苏盏且不忙吃,先问道:“师叔呢?他老人家怎不来用早餐?”另一个弟子便道:“我寻了一圈,并未见到师叔祖,但已拣好的送到他房间去了,师父不必担心。”苏盏听了,这才罢了。
林皆醉想了一想,并没有将方才的事情说出来,只低头盛了一碗绿豆百合粥。苏盏见了,便道:“你刚好,怎么不多吃些?”不由分说,把桌上的各色点心肉食满满盛了一碗,都递给了林皆醉。
小总管真没经过这个,若说不要,似乎不好;若是都吃,他自忖没这个能力。但苏盏就坐在他对面,也只好慢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无忧门的几个年轻弟子和李三娘来的都早,先一步吃完离开了,岳海灯一看李三娘走了,匆匆把碗里的果馅点心塞到嘴里,也跟着去了。
苏盏还在慢条斯理地喝着他的枣粥,林皆醉那一碗食物还剩下一半。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然有人轻轻敲了一下椅子,林皆醉转头一看,竟是凤鸣,他二人之间原隔了一个蓝小关,但她已经吃完离开了,现下凤鸣敲的便是蓝小关先前坐的那把空椅子。
凤鸣见林皆醉看过来,便指指他碗里的食物,又指指自己手腕上缠绕着的小蛇。林皆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拿了碗里两个最大的肉丸出来,用小碟子盛了,从桌下递了过去。
凤鸣拿起一个肉丸,用清水涮了,弄成小块一点点喂那条小蛇吃。但那条小蛇本没多大,一个肉丸吃下去也就饱了。凤鸣顺手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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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肉丸,两口吃了下去。一旁的凤华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吃了,哪怕给我呢!”但凤鸣吃都吃了,也没当回事,自己再多说话,反而着相,只好闭口不言,忍得粥都要喝不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原昭也吃完了早餐,他忽地开口,道:“师父,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
苏盏放下碗,奇道:“什么事,阿昭你说。”
原昭道:“师父,你教我学剑罢。”
苏盏对自己这名大弟子十分的宠爱,但原昭这一开口,苏盏面上竟显出为难之色,半晌道:“阿昭,你还是别学了罢。”
原昭神色真挚,道:“师父可是觉得我天赋平常,我知道,这方面我确是逊色于旁人。但江湖上的俊杰,也并非皆因天赋出众而成名。远的不提,就说林公子,现下乃是龙文古剑之主,武林中哪个不赞扬他?”说到这里,他朝林皆醉笑了一笑,道:“我实话实说,林公子可别生气。”
林皆醉本就不介意这些事,况且原昭的语气态度,也全没有一点让人不愉的地方,便还之一笑。
原昭续道:“我说这话也不为别的,先前品剑大会上,那胡可因上前拆台,弟子无能,无法阻挡,若能学会师门剑法,将来遇到类似之事,总要好些。”又道:“况且我这